“还愣着干什么,打120啊!”
彭语莎含着眼泪麻木的掏出包里的手机,??心脏哆嗦得厉害,像是被人挖出来似的。盯着手机屏幕许久,手都在颤抖。
电话那头还未接通傅潇便急的跟什么似的,一把将彭娜整个揽入怀里拦腰抱起,飞快的朝着舞厅大门跑去。
彭语莎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走远,背影在她眼里被视作天塌。
说她这辈子不嫉妒姐姐彭娜,那是假的,她和姐姐彭娜从来没有什么姐妹情深。她们两个爱上傅潇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点,后来自己用尽手段,却只能成为傅潇的眼中钉肉中刺,而姐姐彭娜,轻轻松松,不费任何力气,就变成了傅潇心头不容玷污的那抹白月光。
彭语莎脸色惨白把手机放回去。回家发泄式的将冰箱里所有的食物都拿出来统统往肚子里咽,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去想那些细思极恐的事情。
只是吃着吃着眼泪就不争气的落下来,
她发现,她的人生净是绕着傅潇转了,这些年,她活得不知所谓,只有他在,她才惊觉心脏还在跳。
半夜的时候,熟悉的号码,震动的节奏,彭语莎立刻向右滑动接听。
傅潇一接通就对她说,?“彭语莎,你现在来市中心医院一趟。”
彭语莎吓了一跳,整个人从床上坐起来,他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你姐出问题了。”
呵呵。看吧,他总是这样,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也只有在这儿时候,他才能想的起她的作用。
一路上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到了医院里,她看见傅潇站在病房外面,高大的身影徘徊着,与此同时,傅潇一抬头,也望见了彭语莎。
“娜娜她重新做了血液透析,你之前移植给她的那个肾在衰竭,必须要重新换肾。”
彭语莎被这句话逼红了眼眶,寥寥数字如同利仞扎进她的心口,“哦。那真是抱歉,我并不是医生,治不了她。”
傅潇沉默了很久,只是淡漠的说了句,“娜娜拒绝接受遗体捐赠。”
有的时候她真的很想撕开他这张冠冕堂皇的皮囊来看看他长的那颗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然后呢?”
他啧了一声掐掉烟,蓦地伸手掐上了我的下巴,“你是她妹妹。”
闻言,彭语莎想也没想到脱口而出,“妹妹怎么了?她从始至终有把我当成是她的妹妹了吗?”
下一秒,傅潇将冰凉的手指慢慢滑向彭语莎的脖颈处,“听话。”
他的无情一如往昔。语气里的决绝,那么狠,那么理所当然。
听话?这是要危及自己性命的事情让她怎么听话?
“真的就那么巴不得我立马死掉吗?你说你喜欢我姐,爱情这种事情勉强不来,我认了,你知道吗,除了爱着你守着你我已经没什么别的愿望了,可为什么你连我这个权利都要剥夺?”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呵!他说,与他无关。
他从来不轻易给她打电话,可是今天光这一天他就给她打了两次。
讽刺的是,第一次是因为真心话大冒险,第二次,想让她把仅有的一个肾再次捐给那个惯会演戏蛇蝎心肠的女人!
“傅潇,我告诉你,她说错话我可以放她一马,她做错事我可以放她一马,她伤我心,我也可以放她一马,但是你记住,我是有脾气的,不是放马的!别的什么我都可以忍,都可以让,可是她都想要我死了我还无动于衷被你们牵着鼻子走你觉得可能吗?她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彭语莎用脚趾头都能想的到,姐姐不过就是怕她把当年那个孩子的真相说出来,傅潇会恨他,会把她送去坐牢,才出此下策想让自己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她就再也没有威胁了。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也没跟你商量,你给我听好了,剩下的这一个肾,我就是宁愿去死也不会拿去装在她那种恶心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