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潇,你是不是忘了你仗着她爱你,你对她做了什么?我不能理解你和她之间的感情。就像你不能理解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一样。总之,我不会给你机会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你要么跟她离婚,要么,别来打扰!”
说完,木子扬一下拂开傅潇的手,朝彭语莎离开的方向追去。
徒留傅潇一人站在暮色西沉的大街上,看着身边的车来人往,整个人压抑极了,他到底要怎样做她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带着孩子到了花店的彭语莎,整个人魂不守舍的坐在花厅里,两小只欲言又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刚刚那就是你们的爸爸。如果……他要带你们回傅家,你们会跟他回去吗?”
彭语莎不散想象,如果,傅潇来只是想将孩子带走,那……她怎么办?离开是自己提出的,要是也跟着孩子回去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何况,就算自己仍然对他难以释怀,可,他还是不喜欢自己呀。真要是回去了让她情何以堪?
彭青禾上前抱着彭语莎的头,奶声奶气道,“妈咪去哪儿我和哥哥就去哪儿。”
“真的吗?可你们不是很想要个爸爸吗?”
“妈咪别怕,你就放心好了,我都听干爸说了,他以前那么欺负你,等我以后长大了,一定帮你欺负回来!”
彭语莎一手抱着彭青禾,一手将彭忆潇揽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依偎着他们,他们越是乖巧懂事,她越是愧疚,不能给他们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
一股难言的酸涩涌上心头。
带着孩子从花店回去,她好不容易将两个孩子哄睡下,却是听到彭青禾在梦里呓语,“爸爸,你什么时候才能和我们团聚啊?我想……我想,你们一人牵着我和哥哥的手一起去乐高乐园的恐龙岛玩儿……”
也不知道他们是龙凤胎的缘故,彭忆潇也说起了梦话,“高影你这个大坏蛋!敢欺负我?等我爸爸来了,一定要你好看!”
闻言,彭语莎抬手捂着嘴,眼泪不受控制的簌簌往下掉,心里跟针在扎一样,傅潇总归是孩子的父亲,不是她一个人自私想占有就能占有的。
傅潇这种家庭条件,小孩哪怕被接过去了也不算吃亏,要不……让傅潇接触一下孩子?
可……可她怕啊,要是孩子们跟傅潇玩得来,会不会被傅潇巧言令色骗回傅家,没了孩子,那自己恐怕也一无所有了吧?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活,为谁而活?
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彭语莎三步并作两步在他扭门把时率先打开了门,想要开口说写什么,闻到扑鼻而来的酒气,她愣了几秒钟,浓眉紧皱。又迅速把门关上。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响,她所有的坦然都消失的彻底,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更不想让他总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只是一味的用背抵着门板,望向两个熟睡的孩子,强止住哽咽。
“傻子,出来我有话对你说。”声音隔着薄薄的一扇门传出来,却好像远隔重山万水。
这么多年,他真的帮了自己很多很多,对于这两个孩子,他更是视如己出,今天,他推掉工作陪自己和两孩子过六一,替自己和傅潇当面争吵起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他这么好,她何德何能可以遇到这样一个不似亲人,胜似亲人的老大。
站在客厅入口,彭语莎十指在腹前来回搅动着,心里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向了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沉静而不失锋芒的男人。
木子扬头也没抬,继续翻着自己手上的商业杂志。浑然不知自己因为心绪不宁把报杂志给拿倒了。
“老大,找我……什么事啊?”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法院起诉离婚,你们分居早就超过了两年,法院一般会判离的。”
当离婚二字再次被提起,头一次像刺一样能扎进彭语莎的血肉里。
离婚了然后呢?她自己是好过了,可是青禾和傅潇现在都开始有自己的思想了,到时候让他们选择跟傅潇住还是跟自己住,他们还这么小,她不想让他们伤心难过。尤其这份痛苦还是她带给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