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翌疑惑的看看酒杯,又看看我,“那你喝的酒是什么味道的。”
我噗嗤一笑,瞬间所有人都看向我和孙翌。
“逛了一天的街,有些累了,你们慢聊。”说完,我起身离开餐桌。
冷溯源随意说了几句便让我下去休息。
达到楼梯的时候,孙翌跟了上来,他靠在门口,“你明明就不喜欢喝酒,为什么还要喝。”
我好笑的看着他,手搭在他的肩上,“孙总有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人或者东西。”
孙翌想了好久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可能是酒喝多了,我感觉到整个人像是漂浮在半空中,“应该没有吧,可我有,我从小就特别羡慕别人有爸爸妈妈陪着,后来长大一点,我想要的就是能吃饱一顿饭,再后来我就没什么愿望可期待了,因为我知道愿望就是愿望,永远都是实现不了。”
孙翌扶着我将要倒下去的身子,把我抱在怀里面。
“伊洛喝醉了,我带她去休息。”冷月狐把我从孙翌的手上给夺了过来。
我挣扎了几下,然后倒在了冷月狐的怀里。
他把我扶到房间,给我盖上被子,我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想他陪着我。
冷月狐任由我拉着,我睡着以后他才起身离开。
朦朦胧胧中我听到有争吵的声音,穿上衣服,开门,孙翌和孙乐瑶在我房门前争吵。
“哥哥,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她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孙乐瑶收起白天的单纯,眼神犀利。
孙翌背对着我靠在栏杆上面,“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喜欢他。”
孙乐瑶气得浑身发抖,她从包包里面拿出一份资料撕啦甩在孙翌的身上,“你自己看看吧,她根本就不是什么考古学家的女儿,她是夜色的小姐,是个千人骑的小姐,这样的人你也喜欢吗?”
孙翌看向脸色苍白的我,“伊洛……”
孙乐瑶看见我出来,伸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我的脸上,“你这个狐狸精,不要脸的妓 女,勾 =引月狐哥哥还不够,现在还要来勾 引我哥哥。”
她的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打得我头晕眼花的。
我捡起地上的纸张,“你在调查我?”
孙乐瑶有些心虚,她把头转向一边,并不看我。
孙翌刚想解释什么,被我给拦了下来。
我扯着孙乐瑶的头发,一巴掌狠狠的甩了过去,“我就是个鸡,也轮不到你在这里动手动脚的。”
孙乐瑶用手捂住脸,估计被我给打蒙了,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伊洛你……”孙翌满是失望的看着我。
我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我的确是夜色的小姐,至于父母是谁,我也记不清楚了,可我是小姐又怎么样,你们没有经历过我的人生,凭什么来对我指手画脚的。”
“我去告诉冷伯伯,你在骗他。”孙乐瑶说着要走,被我给拦了下来。
我凑到他的耳边, “你去说啊,看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又或者你想你的月狐哥哥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面对我的承认,孙翌惊讶的说不出半句话。
“你们没有尝试过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你们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亲如姐妹的人死在你的面前,明知道仇人是谁却不敢去举报,就因为你的身份,所以警察不会相信你,跟不会为一个小姐做主。”我冷静的说完,把自尊踩在脚下,无视别人的目光,这是红姐从小就教导我的。
孙乐瑶被我给震慑住, 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孙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没有的话我要睡觉了。”我下着逐客令。
孙翌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说,带着孙乐瑶离开房间。
冷月狐站在走廊的另一头,慢慢的从阴暗处走出来,拍着巴掌,“真是一出好戏啊。”
“冷公子还不快去安慰一下你那受伤的未婚妻。”我说。
冷月狐没理会我冷嘲热讽的话,带着我去了书房。
他坐在棋桌前,手指间夹着一枚黑色的棋子,棋盘上是我和冷溯源没下完的棋。
我站在那儿看了他许久,笑了一声,从酒柜里面拿出两只高脚杯,开了一瓶红姐,我端着酒杯坐在冷月狐的对面。
望着他研究着棋盘上的棋局,他手上那枚黑色的棋子迟迟不肯落下去。
“死局,解不开。”我笑着提醒。
冷月狐抬头看我,勾唇一笑,“是吗?”
这盘棋我和冷溯源从十点下到凌晨一点,都没有解开。
冷月狐的手在棋局上一扫,这盘棋彻底被打乱了,“连你都解不出来的棋,肯定是无解。”
我笑着将手中的一杯酒递给他,冷月狐从我手中接过,可他并不急着喝,而是缓缓摇晃着杯内的红色。
“你觉得孙翌这个人怎么样?”他从酒杯中看向我。
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伸出手将棋盘上混乱的黑白棋子分色捡起来,捡的差不多了,“年轻,阳光,美好,单纯,背景强大。”
“也就是让你感觉好了。”他把手里的酒轻轻品尝。
“美好的人谁不喜欢呢?”我毫不掩饰对孙翌的欣赏。
冷月狐听了许久都没有说话,眉头皱了一会儿,我刚想问他孙乐瑶的事情,他忽然反手 将那杯红酒直接泼在我的脸上,冰冷的液体随着我的肌肤滑落下来。
我鼻尖和嘴角全是红酒的味道,眼睛只能睁开一丝缝隙。
对面的冷月狐似笑非笑的卡按着我,“知道吗?人应该随着不同的环境随时改变的,而一只狗,若还是带着狗的性子,死性不改,那她这辈子就只配当一只狗了。”
冷月狐放下手中的杯子,靠在椅子上,冷笑的朝我招手,让我过去。
我没有动,依旧僵硬的坐在椅子上。
冷月狐再次说了声过来,我被他扯着手臂,强行的把我拉进怀里面。
他细碎的吻着我脸上的红酒,像是品尝这世上最美好的食物。
“这里是冷家,你既然来了,就不要想着出去,懂了吗?”他半威胁半警告的说。
我听话懂事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