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换好后直接下楼去了客厅,可刚走到门口,准备推开门时,我听到冷如林和薛琴几个字,轻手轻脚的推开一条缝隙,让我听得更加的清楚。
“冷董事长发了好大的火,希望冷总您能给个合理的交代。”林秘书说。
冷月狐冷哼一声,“交代,当年他逼死我妈妈的时候,怎么没给我一个交代。”
“伊小姐,你在这里干嘛?”
正当我听到关键的时候,王叔走过来惊动的里面的人。
我只要厚着脸皮进去,尴尬的跟林秘书打了个招呼,后者并不理会我,跟冷月狐说了句先下去了便离开了房间。
我坐在冷月狐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了一大半,想等着他先开口。
好久冷月狐才把我的手给拿下来,“玫瑰,你知道辛子墨是什么人吗 ?”
我摇头,“我不知道。”
辛家在a市相当的神秘,也从来不出入风月场合,对于他们的事情我们根本就无从知道。
“那辛月荣你总听说过?”
“听过,政治界的风云人物,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问。
“辛子墨是辛月荣的弟弟,他们兄弟二人一人从商,一人从政,是整个a市的传奇,老头子手上有个项目卡在政府那里,如果我们现在得罪政府,那几个亿的损失……”
我捂住他的嘴巴,让他不要再说了。
能用一个女人来解决的事情,远比大动干戈的好。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杀薛琴?”我问。
冷月狐揉揉我的头发,“你呀就是太固执倔强了,这样不好。”
故事真的很狗血,苏陌苒与冷月狐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后来苏陌苒家道中落,被逼为娼,虽然苏陌苒人在倾城阁,却洁身自好,有冷月狐在倾城阁的人也不敢怎么为难苏陌苒。
薛琴嫉妒苏陌苒拥有的一切,表面与她交好,背地里却处处陷害苏陌苒,导致冷月狐误会,没有了冷月狐的庇护,苏陌苒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受尽折磨和屈辱,最终选择自杀。
知道真相后的冷月狐无比悔恨,但薛琴已经被一个富商包养,远走他乡,后来那个富商一夜破产,过惯了好日子的薛琴,不得不重操旧业,无意间救了被人追杀的辛子墨,两人坠入爱河。
薛琴怕辛子墨知道自己是小姐,买通了倾城阁的沈姐,让她转到夜色,白天她是时尚的杂志编辑安小禾,夜晚是人尽可夫的夜色小姐。
“为什么她不让辛子墨给她赎身?”我靠在冷月狐的肩膀上问。
“辛家是个豪门望族,如果她在夜色做小姐事情被揭穿后她还能留在辛子墨的身边吗?”他拨弄了一下我额前的头发。
“所以你杀她,只是为了给你的初恋情人报仇。”我说。
冷月狐把我放在沙发上,站起身给我倒了杯水,“也不全是。”
我不懂的看着他,“辛子墨会弄死我吗?”
他没有回答我。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会不会为我报仇。”我不甘心的再次问道。
冷月狐拿出一根烟点上,“你不会死的,起码现在不会。”
是吗,我抬头看向他,想从他的眼眸里面找出一丝异样,眼睛都看累了也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现在带我去找辛子墨。”我说。
冷月狐有些惊讶我的变化,挑眉看着我,“你现在还有个机会,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把你送走,离开这里去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呵呵一笑,如果这句话换在平时,我肯定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可现在我很平静,许久,我才开口,“我选择放弃这个机会。”
“为什么?”他矛盾的看着我。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辛子墨不会置我于死地,而且我想找出我的亲生父母,还有跟红姐报仇。”我顿了顿,“起码现在我不愁吃穿,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一辈子,不用受人白眼,不用担心受人欺负,比起那些整日为生计cao劳的人,我比他们好太多不是吗?”
冷月狐勾起唇角,他的面色不知道是悲是喜,“你可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这辈子就再也没有了。”
“我知道,是你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人只有爬到高处才有能力去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才能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我说。
“你想要保护谁?”他问。
我缓缓摇头,“现在没有,或许以后会有的。”
冷月狐笑出声,“你很理智,对自己也狠,就是心太软。”
“是吗,我会慢慢改的。”我说。
聊完这个话题,我们两人非常安静的吃完早餐,我还是那么喜欢看他这样慢条斯理的吃饭。
饭后,这里自然是不能久留的,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得回到冷家,去见辛子墨。
“你说辛子墨知不知道薛琴的身份,如果知道了他还会不会这样执着。”我上车之前问了一句。
“我不是他,又怎么会知道他的答案呢。”他答。
我嗤笑,辛子墨怎么会不知道在枕边陪着自己的人是个人尽可夫的小姐,这其中的缘由,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到达冷家的时候,冷月狐没有和我一同进去,他靠着车子吸烟,眼神迷离的看着我,其实冷溯源和冷月狐真的很像。
很多事情已经发生就没有办法挽回,那就只能不断往前走,走久了,出路自然就会出现了。
尽管我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里。
冷溯源坐在大厅的上位上,与他一起的除了辛子墨还有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
见到我出现,冷溯源彻底松了口气。
“伊洛,你回来啦。”冷溯源示意我坐下。
我毫不畏惧的对上辛子墨的眸子,那样好看的一双眸子里面,什么情绪都有,却唯独没有一丝伤痛。
“这位是陈警官,他负责此次的杀人案子。”辛子墨跟我做了介绍。
我向他们点点头。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伊小姐请跟我走吧。”穿制服的男子掏出手铐,拷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