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苏眠接到电话,说齐明佑身体素质已经恢复,可以接受角膜移植手术,手术的负责人是他的学生白茉莉。
苏眠欣喜若狂,将自己这几年所有的积蓄都给了齐明佑动手术。
“齐明佑,你知道吗?再过几天你就可以恢复光明!”
“我知道。”齐明佑虽然看不清,却还是冲着苏眠的方向温柔一笑,“只要你开心,我便开心。”
下午,大夫找苏眠签手术协议。
“大夫,你知道这眼角膜是谁家捐赠的吗?”苏眠想要好好感谢这个人的家属,如果没有他们,齐明佑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大夫愣了一下,“顾总没和您说吗?这是他找来的眼角膜。”
“……”
苏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医院去了酒吧买醉,她只知道自己想了很多。
顾聿深说,他死都不会帮齐明佑,却为他找了眼角膜,那三年的苦痛折磨,每一次他都要她死,却接二连三的救了她。
就在苏眠还要继续喝的时候,灌满酒水的杯子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顾聿深一把抢走,铁青着脸,摔碎一地。
苏眠半醉不醒的看着顾聿深,“你走,我不想梦见你。”
“梦见我?”顾聿深一把将苏眠抱起,瞪了一眼身后还想着趁机揩油的人,脸上一片阴戾,“给你们时间滚,离我的女人远点。”
苏眠整个人被迫挂在顾聿深身上,酒也稍微清醒了一些,看着眼前突然清晰的一张脸,瞬间就想要挣扎。
“别动!”
苏眠浑身被酒精麻痹的没有力气任由顾聿深一路带着她去了宾馆,
一路上,苏眠偶尔还会挣扎几下,在险些跌落的瞬间被顾聿深抱紧。
顾聿深拧着一双好看的眉眼,到了房内直接将人放在了沙发上。
他不过去照顾母亲,一时的没有注意,这个女人就敢孤身一人去酒吧买醉,如果今天碰上她的人不是自己,顾聿深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
苏眠醉得不省人事,时而清醒时而昏睡的样子让人头疼,顾聿深疲惫的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想着祁轩找到的消息,声称当年看守苏父的狱警早在苏父去世后就接二连三的辞职。
显然如果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一个为了女儿在暗无天日的监狱中活了三年的父亲,直接撞墙自杀,估计只有找到这些狱警才能弄清楚,
就在顾聿深睡意正浓的时候,突然听见地板吱嘎一声,睁开眼看见苏眠已经清醒大半准备离开。
“站住!”
苏眠已经不想和他再有过多的交集,无视了男人的话就往外面走。
“我让你站住,听不见吗?”顾聿深看着人赤脚走在地板上,心里炸裂开莫名其妙的愤怒。
“与你无关。”
面前这个女人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轻而易举的感到气血逆流,“与我无关?如果不是我赶到及时,你还不一定会在哪,苏眠,你到底有没有心?”
“这是我的事情,我没说要你来找我,我们早已经没了任何关系,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从此天涯两路,各不相欠。”
苏眠越来越看不透顾聿深,他究竟想要她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