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念又一次被送进手术室。
手术室外，姜清银疯了般拍打沈星嵘。
可沈星嵘不动如山，只是紧紧抱着她，不让她撒野。
“念念！”
她的声音撕心裂肺，惹来不少人观望。
“姜清银，你冷静点。”
冷静？
看着女儿一次次被送进手术室，她还要怎么冷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心就好像放在油锅上翻来覆去地煎炸。
看着沈星嵘冷漠的脸，姜清银终于妥协了。
她不挣扎也不吵闹，脸色平静了下来，“你松开我。”
沈星嵘将信将疑地瞥了她一眼，这才松开。
姜清银回到病房，从抽屉中拿出那份已经签名的离婚协议，递到沈星嵘面前。
“沈星嵘，我们离婚吧。”
沈星嵘不敢置信地看向姜清银。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姜清银会主动跟他提出离婚。
曾经她甚至宁愿和他假装恩爱，也要将这场婚姻继续下去，现在竟然要和他离婚。
“不可能。”
沈星嵘拒绝，为了念念，他不会离婚。
姜清银急了，扑通一声，她径直跪在了地上。
“沈星嵘，这几年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这一次，我求求你放过我和念念好不好，她还那么小，手术刀割在身上她很疼……”
说着，豆大的泪滴从她眼眶滑落。
沈星嵘从没见过她哭，莫名的，心底坚硬的一处变得柔软。
他伸手，扶起她，“最后一次，以后你不要再针对小泽和向晚，好好照顾念念吧。”
“不是我！”
姜清银怒吼，这一切明明都是沈向晚在搞鬼！
病房外突然传来沈向晚的哭声，沈星嵘脸色一变，推开姜清银跑出去。
姜清银扔掉离婚协议，也紧跟上沈星嵘，一出门就看到沈向晚在他怀里哭诉。
“小泽…医生说小泽醒不过来…”
姜清银的心咯噔一声，看到沈向晚还在装模作样，怒从心起。
她冲过去，一把攥住沈向晚，“你到底给小泽喂了什么，为什么他会醒不过来？”
看到她，沈向晚也气红了眼，指着她道，“大嫂…明明是你…你为什么要害小泽，你再不喜欢我…小泽也是你侄子啊！”
“沈向晚，你还在说谎！”
姜清银扬起手，手腕却一痛，被沈星嵘用力抓住。
僵持间，沈念念被推了出来。
病床上的，她小脸苍白没有血色，带着氧气泵艰难地呼吸着，看起来格外惹人心疼。
“两个孩子都还小，接连进行这种手术身体承受不了，能不能醒来还得再看……”
“不可能！你胡说！”
姜清银猛地打断，她的念念还这么小，怎么可能不能醒来？
想到之前沈向晚对她说的话，她双目猩红地冲进手术室。
“哎，女士，您这是干什么？”
护士手忙脚乱地想要阻止，却抵不过姜清银的力气。
她蹲在垃圾桶前，不顾脏污地翻动，嘴里碎碎念着，“在哪？”
沈星嵘走进来就看到她疯狂的模样，太阳穴突突直跳，头一阵阵的疼。
“姜清银，你在干什么？”
“我在找证据！”
姜清银一边说，手还未停。
手被沈星嵘抓住，“够了，你到底还要闹多久？”
“是沈向晚，她给小泽下药，还把念念的肝切了扔在垃圾桶，她还杀了爸妈，都是她干的！”
沈向晚在一旁冷眼看着，忍不住嗤笑。
她说那些不过是想刺激姜清银而已，她又怎么会像个傻子似地留下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