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悦的心揪了一下:“是凶手吗?”
“不知道,对方站在暗处,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只能从身型判断出对方是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
锦悦的眉头又紧了几分:“是那个男人杀了锦乐?”
“这一点也不能确定,但是锦乐的死肯定不是个意外,百分之九十和那个男人有关……”陆远君的话戛然而止。
“怎么了?远君?”锦悦紧张地问道。
陆远君的声音带上了几分严肃:“悦悦,那个男人在事后又回到现场了,只不过戴着帽子和墨镜,看不清楚他的脸。”
“那你怎么知道是那个男人?”
既然两个男人都看不清脸,或许只是有什么人看见锦乐的尸体,凑过去看而已。
“你说得对,悦悦,这件事我会继续调查的。”
挂了电话,锦悦又往里走了一段路程,仓库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她皱了皱眉头,又喊道:“你不是要跟我说锦乐的死因吗!我现在来了,你可以说……”
话还没说完,一声钝重的声音在仓库里响起,一阵剧痛从锦悦的脑后勺传来。
锦悦捂着头转身,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偷袭自己,可是还没看清楚来人,意识就已经彻底地被黑暗淹没。
……
另一边,秦逸寒将锦悦送回秦家后,又绕路去了一趟发现锦乐尸体的那家酒吧后门。
因为出了命案的缘故,酒吧已经停业,铁闸门半开着。
他把车子停好,便进了酒吧,想要进酒吧调监控,可是刚下车,就见陆远君从铁闸门里面钻了出来。
陆远君看见他,明显愣了一下,再看见他身上的衣服,眼底闪过意味深长。
秦逸寒面无表情地绕过他,想要进酒吧,陆远君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不用去看了,监控我已经全部看过了。”
秦逸寒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监控的事我已经跟悦悦说了,具体的事你可以自己去问悦悦,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
“你昨晚在哪里?”
秦逸寒眯了眯眼,这才正眼看向陆远君:“你在怀疑我?”
“我怀不怀疑你你都不会在乎,秦逸寒,我们是同一类人,我明白。”陆远君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我只是想替悦悦问清楚罢了。”
秦逸寒冷冷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答道:“昨晚我就在这里喝酒,后来喝醉了,是方思琪送我回去的。”
方思琪?又是方思琪!
之前就有人曾告诉过他,锦乐和方思琪走得近,如今锦乐出事,方思琪居然又出现在事发现场?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
陆远君正想着,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在耳边响起,他寻声望去,是秦逸寒的手机。
秦逸寒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话,听筒里就传出锦一帆的声音:“叔叔,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秦逸寒的心揪了一下,心底跟着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妈咪刚刚急急忙忙地跑出去,我问她去哪她也不说,打她电话打了好久都没人接,叔叔,妈咪是不是出事了?”说到后面,锦一帆的话里已经带上了几分哭腔。
“你先别急,我马上去找。”秦逸寒一边说着,一边往驾驶座的方向走去。
“怎么了?”陆远君也意识到不对劲,跟在秦逸寒身旁喋喋不休地问着。
能让秦逸寒这么着急的人,除了锦悦,他想不出第二个了。
“锦悦不见了。”秦逸寒的脸色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怎么可能!她刚刚还接了我的电话……”陆远君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也跟着黑了下来。
秦逸寒亦听出了不对劲,停下脚步,看向他:“锦悦接了你的电话?”
陆远君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了一下头:“是,说着电话的时候她还尖叫了一声,我当时问她怎么了,她说看见了一只老鼠,吓得。”
现在回想起来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在国外的时候,锦悦居住的环境要比现在差多了,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如果是在家里见到老鼠什么的,锦悦又怎么会被吓得叫出声?
秦逸寒同样也想到了这点,脸色又黑了几分,他一把钻进车里,猛地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灵活地转动着,另一只手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拨出去没一会儿,就被接起,裴易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秦总,您找我?”
“帮我查一下A城有多少个废弃的工厂和仓库,把这些地方全部发给我!”
会受到惊吓,说明那个东西是突然出现的,又或者说,锦悦在一个很暗的环境中,看不见周围的景物。
……
嘶啦一声,什么东西被撕裂的声音。
锦悦缓缓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一片白光,她想要伸手去挡,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反绑在伸手。
锦悦眯了眯眼睛,好不容易,眼睛才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她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面,没有灯光,只有一个被铁栏杆封死的小窗户。
锦悦反手摸了摸口袋,手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是了,她想起来了,她原本是打算来这里等那个给她发信息的人的,结果人没等到,倒是脑袋上受了一棍子。
想到这,锦悦的后脑勺上就忍不住传来阵阵刺痛。
“三千块,里面那个女人你替我解决掉。”
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让锦悦的动作一顿,她愣愣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随即又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怎么知道那个女人什么来头?三千块你就想了解一条人命?那也未免太容易了!”
“爱做不做,这种美差事多的是人愿意。”
“别!我做!先给钱!”
锦悦咬了咬牙,用手在地上摸了好一会儿,摸到了一块生锈的铁片,开始来回地在绑住自己双手的那条绳子上割动。
又是一阵寂静,随后没一会儿,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锦悦握着铁片的手紧了紧,又加快了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