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被两人惦记着的锦悦正坐在保姆车上,保姆车缓缓地向市内行驶而去。
锦悦正盯着窗外的景色发呆,突然鼻子一痒,一个大大的喷嚏便打了出来。
“阿嚏!”
身上一沉,便多了一条藏青色的披肩。
“小刘老把空调开这么大,还是披个披肩吧,可别感冒了。”
锦悦裹了裹披肩,笑道:“哪有那么脆弱?就是鼻子有些痒,大概是谁在背后骂我吧。”
“我看就是那个方思琪!我都听停车场里的司机说了,她抢了悦姐的广告,还到处在炫耀呢!”小刘愤愤不平地说道。
华姐闻言,低了低头:“悦悦,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锦悦无奈:“这一路上你都说了七八次这句话了,我也说了,这事又不是你的错,如果我是赞助商,我也会选择方思琪的。”
广告女主的名额,最终还是落到了方思琪的头上,方思琪的名声比她大,秦氏的名声也比锦悦的经纪公司名声要响,这样的事,也是意料之中。
“可是,我们也不差啊……”华姐嘟囔。
声音有点小,锦悦一时没听清:“什么?”
华姐咬了咬下唇,脸上闪过一丝决然:“悦悦,我坦白告诉你吧!这资源原本就是你的!”
“我的?”锦悦又是一愣。
“对!”华姐点头:“她方思琪有后台,咱们也有后台,而且咱们一点也不比她差!”
锦悦的脑子一点一点地回转着。
方思琪的后台是秦逸寒,A城能跟秦逸寒相比的……
“你是说,这个资源是陆远君弄回来,然后给了公司,再让公司给我的?”锦悦皱着眉头问道。
华姐摇了摇头:“不是把资源给公司,陆先生直接把咱们公司收购了。”
“什么?”锦悦不可置信地看着华姐:“远君把公司收购了?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是今天早上签的合同,公司里也没有张扬。”华姐苦笑:“先前还担心他回国会造成我损失了一个艺人,现在好了,他直接成了我的上司。”
今天早上……可是……
“没有张扬的话,你怎么知道他把公司收购了?”锦悦又问。
“我去办公室交接这个广告的时候遇见他和林董了,出于礼貌打了一个招呼,当时我喊得陆先生,结果被林董笑了,让我喊他陆董。”见她不说话,华姐又小心翼翼地说道:“悦悦,你不高兴?”
“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锦悦苦笑。
锦悦在回国前也是调查过自己的经济公司的,虽然不大,但是也有一定的名声,而这个林董,就是公司四个股东里最大的股东,陆远君居然不声不响地,就成了她经纪公司最大的股东。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这事陆董好像是不打算告诉你的,当时说把广告给你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我,不要告诉你这件事,说是怕你不高兴。”
“那他说得倒也没错。”锦悦淡淡地答道。
陆远君从小生长在国外,所有的人脉亦是在国外,根本没有必要回国掺和国内的娱乐圈,如果仅仅是因为她,她确实会不高兴,觉得他浪费人力物力。
华姐干笑了几声,不知道怎么接这话,索性转移了话题:“对了,悦悦,这里离你住的地方挺远的,要不,你今晚去我那睡?正好我家在这附近,咱们明天有个通告,也在这一带,省的你来回跑。”
锦悦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接近市区了,不过要到她家,还得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她犹豫片刻,说道:“就在这停吧。”
“这?”小刘惊讶。
“你去哪?”华姐皱着眉头问。
“靠边停就是了。”锦悦答道。
小刘从后视镜看了锦悦一眼,见她不像开玩笑的,便将车子变换了一个车道,靠边缓缓停了下来。
锦悦拿起包包,拉开车门:“好了,咱们明天就在这儿集合,明天见。”
“哎?悦悦!悦悦!”
没有搭理身后的华姐,锦悦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一阵风吹来,她下意识揽了揽自己的肩膀,这才想起自己下车的时候,忘记把披肩换给华姐了,她裹了裹身上的披肩继续往前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黑漆漆的马路上突然出现了一片霓虹灯的亮光,她抬头,就看见了一家酒店,她犹豫片刻,走了进去。
她看了一眼价格单,说道:“你好,给我一间大床房。”
“好的,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
锦悦将身份证递过去,没一会儿,对方便将身份证连同一张房卡还了回来:“房间在1506,电梯在那边。”
她接过,便按照对方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房间的装修有些老旧,锦悦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打量喝挑剔,关上门放好包包后便进浴室洗澡了。
还好车上有她的一套换洗衣服,否则估计今晚要怎么办都不知道。
热水打到地面上,扑腾出一堆的热气,让锦悦紧绷的精神也缓缓地松懈下来。
秦逸寒把锦一帆接到了秦家,她知道秦逸寒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要锦一帆一天在秦家,她就不可能不回秦家,他把锦一帆当成了人质。
没了锦一帆,她自然也就没有回家的必要了,然而同样的,她也不想去秦家,那个满是痛苦和不堪的地方。
所以,就让她任性一次,至少,今晚她不想回去。
宝贝,原谅妈咪……
热气让原本就疲惫不堪的锦悦变得越发昏沉,她关掉花洒,随意地擦了擦身上的水渍,便走出了浴室,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锦悦睡得正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在床边找着自己的手机,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自己的手机铃声。
她揉着睡眼看向房间的电话,刚拿起,里面马上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先生,请问您要服务么?”手机里传出的声音又软又甜,就像是猫爪一样挠在人的心上,听的人骨软筋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