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两道光束从远处疾驰而来,让锦悦费力地眨了眨眼。
吱的一声,小刘猛地踩下了刹车,锦悦狠狠地撞在了副驾驶的椅子上,车子滑行了好长一段距离才撞在了公路的栏杆上停了下来。
华姐吃痛地神印一声,赶忙去看锦悦身上有没有伤到哪:“悦悦,你还好吗?”
“我没事。”锦悦应道。
除了鼻子撞得有些酸,一切都好。
华姐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前排的小刘:“小刘呢?没伤着吧?”
“我的手似乎骨折了,而且……。”小刘说话的声音有些漏风,回头看了锦悦和华姐一眼,咧了咧嘴。
牙掉了一颗。
锦悦不合时宜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小刘平时开车挺稳的啊。”华姐也有些忍俊不禁,往车外看去,就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辆黑色的轿车。
轿车停了一会儿,大约见自己背后的保姆车上没下来人,意识到大事不好,一踩油门,扬长而去了。
“那车突然冲了出来,我实在是躲避不及。”
锦悦皱了皱眉,看着这一幕,总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见过。
她倒是听母亲说,自己在六岁那年,经历过车祸,可是那件事她已经完全没印象了,这么想来,这种熟悉感,是跟小时候的印象有关系吗?
见锦悦一直皱着眉头,华姐也担心锦悦伤到哪,连忙问小刘:“你还能开车吗?”
小刘低头看了一眼用左手托着自己的右手,苦笑:“怕是不能了。”
要是再出点什么事,他可就一双手都废了。
华姐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思索片刻,说道:“打车吧,咱们先上这附近的医院看看。”
好在天色不算太晚,加上出车祸的位置已经离市区不远,没一会儿,三人就已经拦到了计程车。
小刘往一边呸了一口,吐出了一小口的血,又给保险公司打了一个电话,将车子的位置定位发给了保险公司,这才上车离开了。
到了医院,先是给小刘挂号接骨,随即又去拍了片子,见骨头的位置已经恢复正常,华姐又拉着锦悦去照了一个CT。
虽然是晚上,但是医院里的人依旧不少,好在华姐在医院里有关系,打了一个电话以后,锦悦就被推进了CT检验室,进去的时候,锦悦隐约听见华姐接了一个电话,电话似乎是张导打来的。
华姐说什么出车祸了,要请假之类的话。
CT做完后,这一番折腾下来,都快凌晨一点了。
锦悦瞅瞅时间,有些头大,CT报告最快也得半个小时,在她前面还有十几例的,华姐还说要让最靠谱的专家连夜帮着看看,估计时间要耽误得更长。
这么耽误下去,不到天亮她根本回不去,可是,一帆一个人在家,她又怎么放心?
想到这,锦悦便说道:“华姐,要不报告我们明天路过的时候再来拿。”
“这……”华姐皱了皱眉头,明天她们去影视城,确实会路过这,在这等着也不是办法,华姐顿了顿,点头:“好,你也累了,咱们先回去。”
说着,这才往外走去。
锦悦三人前脚刚离开,一个人便匆匆忙忙地往这边赶了过来,目光在众多患者的脸上游览了一圈,没找到锦悦,又转身往院长室走去。
在CT室门口等报告的女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我的天,刚刚那个男人好帅!”
“是秦氏集团的总裁吧?我在新闻上见过他,他可是A市的名人啊!”
“不过,他来这里做什么?”
“这医院好像是秦氏集团名下的产业吧,他大概是来视察的吧!”
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秦逸寒已经率直推开了院长办公室的大门。
“进来都……”不知道敲门的吗……
院长看着来人,脸上的怒气顿时变成了一张笑脸:“秦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刚才锦悦到你这来看病了?”秦逸寒沉声问道。
“锦悦?”院长疑惑。
秦逸寒这才回过神来,又补了一句:“就是那个小明星,陆悦。”
院长一拍大腿:“她呀,这个事情您得问问值班的急诊医生,我马上给您打听。”
说着,就开始打电话。
秦逸寒看着院长,目光有些慎人。
他从影视城回来的路上,看见了一辆保姆车停在路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那是锦悦坐的车子,还是裴易提醒,他才突然反应过来。
可是当他下车查看的时候,车里一个人也没有,车头因为撞击凹进去了一大块,就连地上也能看见一小滩干掉的红红的血迹。
是她受伤了吗?而且还出血了,到底伤到哪里了……
急诊医生接到院长的话,急匆匆地赶了过来:“院长,您找我?”
“是,秦总想问问你,刚刚的急诊病人里,有没有一个叫陆悦的明星。”院长小心翼翼地看了秦逸寒一眼,见秦逸寒没什么表情,这才放下心来。
医生想了想,点头:“有,她那经纪人还非要让她去拍CT呢。”
CT?
秦逸寒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她伤得很重?”
“没有,没有。”医生摆了摆手,笑道:“是那经纪人太小题大做了,她就是手掌有些擦伤,其余的都没什么事,倒是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手骨折了。”
秦逸寒听了前半句,刚松了一口气,再听见后半句,脸色顿时黑到了极点。
男人,她还跟一个男人一起来?会是谁?林浩吗?
亏他在这为她担心,她居然在别的地方和别的男人快活?
砰的一声,秦逸寒一拳打在了桌子上,院长和医生吓得久久没能回过神来,他却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了。
秦逸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个当初为了钱抛下他的女人,如今他居然这么担心。
是因为晚上看见的那一幕吗?可是,锦悦是个演员,倘若她只是为了自己形象,才这么做呢?
他几乎将油门踩到了尽头,麻木地转动着方向盘,满脑子都只有念头,就是问锦悦,那个男人是谁!
等到车子再次停下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锦悦家的楼下。
公寓里的人家几乎都熄了灯,只有锦悦住的屋子还有楼上的几个住户还开着灯。
秦逸寒眯了眯眼,看着楼上,从底下看上去,看不见上面的动静,倒是偶尔她会走到窗边不知道做什么。
是那个男人刚走?她在恋恋不舍吗?
想到这,秦逸寒顿时冷笑了一声。
他点了一根烟,坐在车内静静地看着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