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不是消失了,而是转移了地方。”萧君庭接下去说道,“在赵勇的那个院子里。凶骨是妖剑能够感受邪气,它指引的最终地方就是赵勇的院子。而且我还知道,赵勇怕我,我靠近他,他就会死。”
青若笑了笑,才不过凶骨在他手上两天,就已经被用的如此熟练:“是啊,那个赵勇身上不干净,所以才会害怕煞气重的你。更何况你的手之前被我咬伤,虽然伤口被四姐姐治好了,可是上面还留有血痂,这点血气足够吓退一个灵力弱的小鬼。”
青玥听见他们两一唱一和,不禁噗嗤笑了出来:“你们两倒是达成了共识。我也有点发现,你们要不要听啊?”
青若想起了青玥在给赵勇把脉时的那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四姐你之前不是有话不方便在那里讲吗,现在正好可以说说。你在给赵勇把脉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恐怕就说不出来这番话了。虽然我学艺不精,但好歹师父也教了我两招,所以我才敢肯定是怎么回事。”青玥抿嘴一笑,将自己发现的内容说了出来,“那个赵勇,其实已经死了。”
“可是他分明还有呼吸!他怕我他还有意识。”萧君庭不可置信的反驳道。
“我四姐说人死了,那就是死了,你先听我四姐讲完。”青若毕竟也是亲眼看见了赵勇的确是活着的,但是四姐从未骗过自己,更别提这种事上骗自己了,“赵勇身上盖了一层的腐气,说不准我们看见的只是幻像。”
“不是幻像,看到的是真的。”青玥收敛起了笑容,认真的说道,“赵勇的确有呼吸有意识,但是他已经死了。”
萧君庭听得有些糊涂:“那他到底是死是活?”
“他是个死人。”青若肯定的说道,“但是因为什么东西将生命力渡给了他,所以他现在才是这种活死人的模样,他的确已经死了。”
青玥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我在他的脉搏上把握不到一点活人之气,至于其他方面,师妹我帮不了什么忙了。”
“没事,我已经有头绪了。”青若微微笑笑,“晚上还得再过来一趟,我觉得现在大理寺卿已经不是很想看见我们了。”
“我陪你过来。”萧君庭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也想查探清楚这件事。”
青若点了点头没有意见,而青玥则是歉意的笑笑:“我等会要去趟皇宫,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国师府,我就不参与了。你们查清事实之后记得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好。替我向皇上问好。”青若自然是知道青玥三天两头就跑宫里是做什么去,看样子差不多时候是该问问师父什么时候回来了。
青若回到国师府之后一觉就睡到了华灯初上。青若有午睡的习惯,但是很少有睡得这么安稳过,昨天壹夜没有睡好,今天又起了个大早,想来是疲倦了。这个觉睡醒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疲惫一扫而空。
青若一打开门,就看见萧君庭站在自己门口,背倚靠这柱子,闭目小憩,察觉到青若走了出来,立即清醒的睁开眼,看向她的眼神满目柔情。
青若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几滚:“难不成你一直在这里等着我醒?为什么不直接敲门叫我?”
“你若不是太累,怎么会睡得这么久。”萧君庭的目光灼灼,几乎要将青若烧出一个洞来。看你那般疲累的模样,我又怎么舍得唤你起来。
“咳。”青若的脸有些红了,“每次你都是站着,弄得好像我们国师府没椅子似的。下次看见我还在睡,你也钻客房睡去,别跟这傻等着。”
“好。”萧君庭突然就看着她笑着回应道。青若的脸色更加的有些不自然起来。
想想从昨日起,似乎一直都是萧君庭在等自己,这个男人就不要休息的吗!
“我们走吧。”青若又一次的检查好了自己该带的东西,出门前又重新将那卷轴被背在了身上,“白日里我们已经打草惊蛇,晚上的行动要更加隐蔽些。”
“想必是昨晚就已经被它所察觉,随意在今早我们过去之前就已经将所有的信息掩盖的干干净净。若不是那妇人看上了四师姐的名声前来求救,我们便找不着这可以顺藤摸瓜的线索,只怕我们现在过去,那线索也会清的干干净净。”萧君庭想起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担忧。
“无妨,只要我们不出面,他们就不会随意的将线索处置掉。”青若肯定的说,“他们处理一次线索所付出的代价太大,若非必要,是不会随便动的。”
“可是我们不出面怎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萧君庭又一次不解了。
青若莞尔一笑,将背上的卷轴抽了下来,“用它就好。昨天才刚收的好东西,若不让她干点活,对不起我每天养着她的那点灵气。”
苗儿假装没有听见,乖乖的躲在卷轴里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他们轻车熟路的绕到大理寺卿后院的围墙外:“我们先别进去。”
青若晃了晃手中的卷轴:“别装睡,给我个回应。”
卷轴一点动静也没有,就像是一般的画。
“你知道我没什么耐心,你若是没有用我就烧了这幅画。”青若右手拿画,左手手心向上,突然从中间窜出一小簇蓝色的火苗,周遭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有些燥干了起来。
“诶诶诶,小祖宗有话好好说,小孩子家家的玩什么火,快点把火熄了。”卷轴里一下就传来苗儿的声音,不仅是青若,就连萧君庭也听得一清二楚,“我今天一天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卷轴里没给你添一点麻烦,你现在还想着让我帮忙干活,天理何在?”
“她……”萧君庭指着卷轴,“这真是我们昨天带回来的那副画吗?她怎么变得这么多话。”她不是就只会那一句话吗?
“她狡猾的很,一不小心就上当了。”青若淡淡的回答道,随即将卷轴抵在额头,嘴里又喃喃念了一段咒语。昨夜用朱砂在卷轴上描绘的那些咒文如同潮水一般的褪去。再次睁眼就看见那个身穿嫁衣的女子亭亭玉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