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的夜晚。
苏未央对着王府妾室紧闭的门,不断地磕头,声音嘶哑地喊道:“王爷,求你放了容景哥哥,我跟荣景哥哥之间是清白的,求你相信我,放了他--”
那扇门依旧紧闭着,萎靡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声音一阵高过一阵,萧王萧千墨正沉浸在妾室的软玉温香之中。
雨越下越大,苏未央小脸越发苍白,全身冷得已经没了知觉,她仍然咬牙重复磕头的动作,如今容景哥哥因她糟了无妄之灾,正在王府的地牢里受酷刑,她怎能置之不理?
突然,一阵阵晕眩袭来,苏未央眼前一黑,嘭地一声倒在了冰凉的地上,肚子好疼--
忽然有女子惊呼:“王爷……”
雨水中似乎泡着血水,萧千墨眸色闪过复杂的情绪,他长臂一伸将苏未央抱起,命令道:“快去请御医!”
烛火下,苏未央身下的裙摆被血尽数染红,萧千墨一件件剥去她身上湿漉的衣裳,替她换上干净的里衣。
御医来了,立即替王妃把脉、施银针。
“王爷,王妃的胎保住了,”御医委婉地说:“只是这前三个月最重要,王妃需卧床静养,否则孩子可能不保。”
孩子?苏未央醒来,便听见御医如此说,她有身孕了?!
“多久了?”萧千墨面上起了波澜。
“快两个月了。”
“两个月?”萧千墨怒极反笑,两个月前,他前去京城剿灭叛党,何来功夫与苏未央亲密?更何况,今日他才将苏未央与李容景捉歼在床!
这个孩子,不可能是他萧千墨的!
“打掉!”
“不,不要!”苏未央听罢,倏地从床上爬起来,抓住萧千墨,哭着求饶道:“千墨,孩子是你的!我跟容景哥哥是清白的!”
“清白?难道与李容景一起躺在床上的女人,不是你苏未央?”萧千墨残忍地下了命令:“去煮一贴滑胎药来!”
“不--”苏未央发出悲怆地喊声,她泪如雨下,苦苦解释道:“孩子是你的,你可记得你去京城的第二天晚上,我就是那个跟你在一起的女人。”
“哈哈……”萧千墨讥讽地笑着,他狠狠捏着她的美人尖:“苏未央,你当本王是傻子吗?那晚的女人,分明是娉婷,你就算是胡乱捏造,也当算好时间吧!”
苏未央茫然地瘫坐在床上,怎么可能是白娉婷?那晚的女人明明是她,难怪,难怪王爷从京城回来,会带了白娉婷回来,难怪--
丫鬟端来了滑胎药。
“喝了它!”萧千墨命令道。
“不,我不要喝,”苏未央跳下床,准备夺门而逃。
萧千墨一把将她拽回,粗暴地丢在床上,他掐着苏未央的脸颊,亲手将药碗送到她的嘴边,“喝了它!否则我立刻杀了李容景!”
“不要,”苏未央挣扎着,一张小脸满是凄然,“千墨,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
萧千墨残忍地笑道:“既然你选择孩子,那我便将李容景挫骨扬灰!”
“不,不要,千墨,孩子是你的,你相信我,相信我……”苏未央恳求萧千墨信她,“我跟容景只是兄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