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醒来就在她的怀里,顿时唇角扯出一抹浅笑,可是这一抹逞强的笑看在楚璃的眼里是那么的刺眼。
“你这样很丑!”
她没有提起他眼角泪水的事情,她知道、若是沈御风愿意告诉她,不用问也会讲。
眼下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难过到流泪,自己只需要静静的陪伴便可,其他的都不重要。
“璃儿,本王何其有幸有你陪伴。”
凉薄的唇贴进她的脸庞,落下轻轻一吻,这才翻身起床。
一整天,沈御风都是冷着一张脸,除了偶尔面对楚璃的时候才会勉强的笑笑。
午膳之后,月栀卿悄悄的询问楚璃,“璃儿,王爷这是怎么了?”
昨日还有说有笑的,今天便沉着脸,月栀卿还以为莫不是和她闺女置气。
“哦,没有,就是最近军营有些事情他心烦。”
毕竟连沈御风都没告诉她究竟是怎么了,所以她也只能找了个理由来搪塞月栀卿。
转瞬,楚璃一脸贼笑的看着眼前的老娘,“娘亲,你昨日和师父都聊了些什么阿?”
回头去找的时候,两个人都不见了,她可是看得出来白墨擎对月栀卿是有多浓的感情,只是她娘就不清楚了。
千万别给她整个忽然二人感情很好,打算来个黄昏恋、到时候要是她爹慕泽君知道了估计能气的杀人,那个时候他们三个人可就不好说了!
被自己女儿调侃,月栀卿猛然涨红了脸,甚至连语气也变的害羞了许多:“说什么呢,我们……只是叙叙旧,吃了饭便去了凉亭!”
叙旧!呵呵……
连她这亲闺女都骗不了,真当其他的人都眼瞎呢!
何况刚刚吃午饭的时候,那白墨擎一脸的温柔和疼爱,那可是明晃晃的刺眼,连她和沈御风都看不下去了。
“娘不想说就算了,只是……璃儿不知是否该通知父皇您还活着……”
她说的是事实,毕竟这身体还有个弟弟和老爹,既然老娘活着总不能一直瞒着吧,何况那老爹还是一国之君呢!
一说到慕泽君,月栀卿立马变了脸色,一双漂亮含情的眸子里布满了哀伤,似浓雾一般散不开。
拉着楚璃的手,月栀卿坚定的说:“璃儿千万不要告诉他,他……我不想再见到……”
纳尼?
什么叫做不想再见到?当初不是慕泽君说两个孩子因为是双生所以国师说什么相克,她无奈不忍舍弃自己的孩子也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所以一怒之下带着她离开了。
难不成事实不是这样?还是……
一看月栀卿这模样她就知道其中的曲折估计是她根本就想不到的,反正所有的事情都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老一辈的事情他们爱怎么就怎么,只是她还活着的事情目前看来还是能瞒一阵是一阵吧!
反正慕泽君和慕斯睿远在漓国,等发现了再说吧。
“娘,我不说,只是你……算了、你开心就好。”
她能说什么?人生在世,活着就好、开心最重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至少无憾吧!
深夜亥时--
楚璃和沈御风来到王府,追风在书房门前候着,见着二人前来低头示意了一下,便带着二人去了密室。
沿着点着烛光的通道,最终抵达密室的尽头。
看着眼前被绑定在木架上的男人,长长的铁链穿过了他的琵琶骨,地上一滩的乌黑血迹,楚璃没来由的心里一阵犯怵,自觉的退到了沈御风的身后,紧张的说着:“这……这人是谁,为什么如此残忍?”
残忍?
小女人怕是还不知道追月听从徐翠云的吩咐,放出是怎样冤枉她的吧。
摸了摸她的长发,“璃儿莫怕,此人是本王从前的暗卫,但是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所以本王才会如此待他!”
“……”好吧,她根本想象不到什么样的罪在他眼里才叫不可饶恕。
“追风!”
冷情的声音响起,一旁的追风直接走向被捆绑的追月,拍了拍他那布满血污的脸,“王爷来了。”
这时追月才缓缓的抬起头,看了眼眼前的人。
随后将目光从沈御风身前移到楚璃身上,只一眼便再次的垂下了头!
“璃儿可知当初你所谓的偷人是何人给本王的消息吗?”
嗯?
偷人?那还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正是因为偷人的起端,这才导致她随后越来越多的痛心疾首。
“难道……是眼前这人?”
一想到是眼前的人栽赃自己,楚璃原本觉得沈御风的残忍,便也消失不见。
她不是大度的人,陷害了自己不可能就此原谅,何况连她腹中的孩子都不放过,何其的残忍。
与面前的人相比,她的痛不比此人少。
看着她那逐渐被恨意覆盖的眸子,沈御风微笑着安抚她:“无事,本王已然彻底查清,何况此人也不过是名马前卒而已,不值得你在为过去的事难过。”
“我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沈御风、告诉我!”
坚定的目光注视着他,眼角还泛着微红、些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他喜欢徐翠云,所以、徐翠云便利用了这一点让他将你与慕斯睿听曲儿喝茶的一幕添油加醋报告给了本王,因为他是暗卫,从小便忠心本王,所以当时我才未察觉,一时冤枉了你。”
这是他的失察,也是因为太过在乎吧,当时的潜意识里便只有怒火与愤怒,完全忽略了这消息的真实性。
说到底也有他的错,所以才会造成他们硬生生的错过两年,误会两年,也让楚璃含恨坠崖!
压下心底的分愤怒,楚璃冲着追月走了过去,冰冷的声音似乎有几分沈御风的味道,“就因为你喜欢的女人喜欢你的主子,所以你便可以随意冤枉无辜的我?告诉你,我楚璃绝对不会放过徐翠云,绝不!”
原本还以为设计她通奸,从此便被囚禁起来,让她孤独老死在这偌大的王府便算了,现下她真的觉得这报复实在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