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杨即墨倒吸一口凉气,微小的眸孔瞬间放大,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整个人都往后跌,要不是手僵硬了,手上的火折子早就掉到了地上。
就在前面,没有了冰块的遮挡,反而是一片平整的冰地,杨即墨的视野一下开阔,可是他竟然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穿着古装的男人,整个身体被铁链锁住,如同一个睡美人一样坐在一块儿冰石上,底下铺着棉絮。
杨即墨首先看到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那一头如雪般的银发,那银发随意的扑撒在肩头,发丝亮泽顺直,沿着身体的弧度摆成了一个很柔美的造型。
银发下的面容半遮半掩,但是那尖细的下巴仿佛不是人一般,犹如漫画中某个邪恶的男主角,每一处都是那么的凌厉,那么的雕琢。
杨即墨的心脏跳得急快,妈呀这里竟然有个冰美人!这人死了没有?一定是死了被冻住了……我靠,这个人全身的肌肤都泛着那种诡异的白色,在加上那头银发就如白发魔女一样,诡异异常。
这人是西洛王朝的人?看穿着华丽,应该是某个皇宫贵族,这要是在现代就好了,这具冰尸要是卖出去肯定能值不少钱,他可以负责任的说,这冰尸要是买出去他几辈子都不用愁了……
杨即墨慢慢的走进,当要进入那块属于冰尸的领地时,杨即墨却发现那透明的冰块下面竟有着一种火一般的颜色,紧紧的附在冰层下面。
这层冰就像河里冻结起来的冰块一样,让杨即墨感觉那么的不真实,慢慢的蹲下,身去研究那层冰,杨即墨却惊愕的发现,这冰层下面就是一个火山那喷射出来的岩浆。
杨即墨的心更加紧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火与水本身就是不相容的,而这冰层下面竟然就是火热的岩浆……妈呀,娘唉……这世界还真的奇妙,看那岩浆似乎只要冰一裂,岩浆马上就会毁灭掉一切。
难道这在几百万年前是一座火山喷发口?那清凉湖的水一到冬天就变暖是因为那岩浆流出的原因??妈呀,他小学地理木有学好,他解释不清楚啊!!!
看来要想知道真正的原因估计只有把清凉湖的水抽干……
杨即墨试着用手点了一下冰块,不知道是他手指僵硬还是这冰层很厚,总之这冰块儿跟地面似的,硬得不得了。
他这样过去不会有事吧?杨即墨犹豫着,他现在这个身躯真的不敢贸然行动,这底下可是万年的岩浆啊,冰一裂开,他连骨头渣子都没有……
杨即墨呵着气犹豫着,他是真的不敢上去,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就像你不敢轻易的从河上的冰块走过去一样,刚走几步是没事,但是你走到中间的时候,你就会害怕,因为那个时候你跑也跑不急了,并且有的地方冰块儿层厚,有的冰块层薄……
搞不好这就是一个古墓,而这个冰尸就是墓主人,之前之所以没有什么机关,那是因为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值钱的陪葬品全部在这块冰尸的领域中,搞不好,你刚走到一般那冰就瞬间裂掉,你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
这可比任何一个机关都要厉害,这个地方都是冰,勾绳也不好吊,反正只要一进去这个领域就等着死,有去无回。
杨即墨看着那冰尸,那冰尸仿佛还有生气一般,那神韵那姿态仿佛就跟个活人一样,隐隐的都能感觉到他微妙的呼吸。
杨即墨深吸了一口气,吐出的气立马变成了白色,杨即墨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他不是来盗墓的,没必要冒这个险,眼光不小心飘到一块冰层上,那冰层上竟然印出了一个人脸。
“谁?”杨即墨吓了一大跳,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人。
“娘……娘,是……是我,春秀!”一个瘦小的身体从冰块儿后面走了出来,整个人冻得都缩了起来。脸蛋都冻得红红的。
“春秀,你怎么也下来了?”杨即墨吐着白雾惊愕的说。
“奴婢,见……娘娘,那么久不上来,只好自己也下来了……”春秀哆嗦的说完,那样子仿佛是冻得受不了了。
“那我们上去吧……”杨即墨走过来,呵着气说道,却见春秀的眼眸突然变得无比的恐怖起来,整个人已经不再是颤抖而是那种如遇到鬼神般的恐惧。
杨即墨立即回头,整个身心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凉气冲入五脏六腑之中,寒气逼人,那冰尸竟然睁开眼睛了,睁眼睛了……
那嘴角竟然还动了一下,那眼眸一如这冰块般寒冷,让人如临地狱……不寒而栗。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杨即墨忙把春秀护在了身后,脸上的表情也冰冷着,僵硬着。他的小腿都在打得瑟,千万不要告诉他这是一具僵尸啊…………
那冰尸轻轻的动了下手链,立马就传来那叮铃铃的声响,那坐姿转动了一下,似在嘲讽杨即墨一样,那冰冻的嘴角竟也缓缓的弯出一个弧度。
“你以为呢?”嘴角微启,一层白雾就从他的口中呼出,那声音没有丝毫的表情,却比这极底还要寒冷。
杨即墨听到这句话,简直要跪下来了,他妈的搞到半天竟然是一个人啊!!!活生生的人啊,他也奇怪了这尸体干嘛要用铁链缩着,但是……但是……要是活人,他穿这么点衣服,不冷啊??
“那你当时干嘛不出声?你装什么尸体?”杨即墨长长的松了口气,活人就行,活人就行。
冰尸却别过头去,不再说话,甚至开始闭眼假寐起来,刚才的那眼神仿佛充斥着莫大的仇恨一般。
他得罪他了?得罪他什么了?刚才吵到他睡觉了??
“娘娘……他,他……他好像是……”春秀这个时候又哆哆嗦嗦,并且更为惊恐的说话了。
“他是谁啊?”杨即墨急了。
“踏雪公子……”春秀很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
“踏雪公子是谁啊?”杨即墨继续急。
“踏雪公子就是十年前名动天下的月离,十岁之时美名就在当地传扬,之后两年又凭借一本花西词跃居三国四大才子之一,第五年凭着出神入化的武艺单枪匹马的在一 夜之间杀光了龙都教会所有的人,之后又相继杀了在江湖上威震一时的魔教教主,因他银发似雪,每次出现时都会踏着一只鹰,所以便被称为踏雪公子!只自此以偶没有人知道踏雪公子的踪迹了,原来他被关在了这里……真的不知道是何人有这样的本事竟然能够捉得到踏雪公子,他只要吹一曲离魂散,便会有无数的老鹰飞向而来……尖利的爪子只要抓住人的某个部位,立马就会被撕下一块肌肤,那场面真的是惨不忍睹……”
春秀看着前面闭眼眼神的踏雪公子,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杨腿腿也很不可置信甚至惊愕的看着那个冰尸……他既然那么厉害,那怎么会被关在这里?杨腿腿在细细的打量了他身上的铁链,不仅是手和脚都用粗大的铁链缩着,最重要的是身后的那琵琶骨也被锁着,那细小的锁链穿过人的骨头……
杨腿腿就是看着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更别说那是怎样的痛苦了。
“哼……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倒是知道的不少,是他们派你们来套我的话的吗?让我写出如何驱使老鹰的离魂曲吗?不可能的……”月离睁开眼睛,那眼眸里充斥着太多的东西,仇恨、愤懑、杀戮甚至血腥,统统的都化作一记冰魄的眼眸沉寂在无声中,说道最后一句那冰冷的声音转而变得有些沧桑却透露着太多的挣扎。
“他们!是谁?”杨腿腿问,听到这里杨腿腿也总算明白了,这个井底早就是被人发现了,之后又修筑了铁门把这里变成了囚笼。
月离淡淡的瞟了一眼杨腿腿,那一瞟依然是冲着仇恨和敌意,甚至是不屑……
“娘娘……这里是车绝国,定是车绝国的人了!”春秀提醒着,已经不用说了,事实摆在了眼前,踏雪被囚禁在宫中,除了至高无上的皇上还能有谁办得到?
“皇上?”杨腿腿几乎也是用不屑的口气说出来的,皇上是拥有千军万马,可是人家有老鹰唉……那老鹰何止几十万???
“你们无需在我面前演戏……都给我出去!”月离那雪般白的面孔映衬着晶莹的冰块,更加的寒欲冰魄,言语中更是仇恨无比。
“演戏?我这么辛苦的爬进来就是演戏给你看的??”杨腿腿一听这话可真是气到了,他可是很好心的问,本还准备救了他的,谁知这人咋就那么仇视呢。
“难道不是??”月离讥讽的说着。
“当然不是!”杨腿腿理直气壮的说,说着就要靠近那块领域,但是春秀却紧抓着杨腿腿不放。
“娘娘,你不能靠近他,他现在虽然被锁住了,没有了武功,但是想要娘娘的命可是轻而易举的,你想想在这么寒冷的地方还能生存下去,其内力一定达到了巅峰造极的地步!”
春秀这么一说,杨腿腿也停下来了,而那个踏雪公子则用那种仇恨的不能在仇恨的眼睛,以一种讥诮的姿态看着杨腿腿。
“又不是我把他关在这里的,他凭什么杀我?我只不过是想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腿腿扬起下巴看着月离,草,他好冷啊,冷得要命啊……
“娘娘,你可是皇上的皇后……”春秀小声的说,拉着杨腿腿的手就要走:“娘娘,我们出去吧!这里肯定每日都有人来这送饭,要是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那他怎么办?手脚被锁着也就算了,琵琶骨也被锁着,那……那得多难受啊!我要把他放下来。”杨腿腿看不过去,这个月离既然能被封为踏雪公子,那么就绝对不是坏人,并且他杀的也都是坏人。
他现在如此仇恨,就是因为他被人折磨被人常年关在这里,所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是他相信这货肯定和花溪一个样,便面无情,但是内心还是有善心的。
杨腿腿说这话的时候,他亲眼看见那个月离苍白的唇边勾勒出一抹讥讽无比的弧度!!!
“娘娘,不可能的,那铁是由金刚石所练而成,连踏雪公子那么强大的内心都化解不了,除非拿到那铁链的钥匙。”春秀劝说着,眼里满满的是焦急。
杨腿腿听了,在去看那粗粗的铁链,他看不出有什么区别……转而看向还在勾勒嘲讽弧度的月离:“先说好了,我要是把你放出去,第一你不得害我,第二你得报恩!”杨腿腿这次腔调了报恩,不然这货要是和花溪一个得性,他就完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月离看着杨腿腿,那黑色的眸孔如浓稠的墨,深得让人看不清里面藏有着什么……
“因为……你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雪本就是有纯洁的意思,相信你被人称作踏雪就说明你是一个好人,而你被囚禁在这里也不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再者就是囚禁你的人很残忍。”杨腿腿迎视着月离那墨色瞳孔说着。
毕竟是谁看到在这天寒地冻的极地中囚禁着一个人,都会起到一个怜悯的心吧!他要是坏人也就算了,但是他是一个好人,还拥有那么多的美名,囚禁在这里简直就是天妒英才……
“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要我报答你?你想我怎么报答你?写下离魂曲的曲子给你?”月离说这些话不温不火,不冷不淡,而是带着一重笑,一种讥诮的笑,让人产生寒意的笑。
“娘娘,走吧!他不会领情的!”春秀说。
杨腿腿再次狠狠的汗颜了一下,这个踏雪公子可能真的是在这囚禁得太久了,又或者有太多的人想要那驱使老鹰的曲子了,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充满敌意,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