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后来,我花了半年时间去追她,几乎各种方法全部用尽了,后来,我都打算放弃了,她主动约我出去吃饭,第一次牵了我的手,我仿佛又看到了希望,每天都等着她一起吃饭。”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就像思绪重新回到了他追他前女友的时候。
我静静地看着他,他刀削般的侧脸清透白皙,散发着男人的魅力,究竟是怎样的女孩,能让他费尽心思地去追,听他这么说着,我对他前女友越来越好奇了。
过了一会,他继续说道,“一个星期以后,她终于答应了我的追求,那是我的初恋,后来,我们一直很好,我本以为我们能一直谈到结婚,携手相伴一辈子。”
“真美好,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恋爱算不算初恋。”我竟不自觉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等到抬头看他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
随即,我便慌忙转移了话题,“那后来呢,为什么分了?”
他的表情凝重,刚才他脸上闪过的一丝丝幸福,此刻已消失殆尽,痛苦地说道,“我们谈了两年,有一天,她跟我说,她不爱我了,便转身投入了其他男人的怀抱。”
“哼,原来不光男人负心,竟也有如此负心的女人,张明轩当年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我在心中愤恨地想着。
他说完之后,我们两个陷入了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他又继续说道,“后来,我就离开了美国,回到了国内发展,那两年,我用工作麻痹自己,每天拼命地工作,索性,我付出的努力都变成了回报,我的公司在两年内迅速崛起,很快在圈内便小有名气。”
是呀!他没了爱情,还有事业,可我呢?打拼了四年,还只是公司的一个小职员,当然,我们的起点不同。
只是,我还是有些无奈,四年过去了,我还是要在张明轩的手下工作,拿着他给我的钱,想到这,心里就觉得憋屈。
“难道,我这辈子注定脱离不了张明轩了吗?”我痛苦地想着。
一时之间,我内心的情思翻涌着,心中的苦与痛从灵魂深处倾倒着,我的脸色苍白,满眼的伤心,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我随手拿起了一罐啤酒,安安静静地喝着,此时,我的喉咙就像被魔鬼紧紧地攥着一般,痛得难以说出一个字。
“怎么了?你怎么也喝酒了?”齐凌宇夺下我手中的酒,不解地看着我。
“没什么,让我喝吧,我没有勇气跟你说我的故事,等我喝醉了,借着酒劲,说不定我就能说出来了。”说罢,我将他手中的酒再次夺了过来,一口气将剩下的一饮而尽。
“我真的不知道两年了,她为什么还要再来找我,我跟你说实话,这两年,我将心门紧锁着,直到遇到了你之后,我才有想重新开始一段恋情的冲动”他对我说着,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真诚。
“这种人真好,不会耍心机,他心里想的什么,都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会绕弯子,更不会出尔反尔。”我不停地喝着啤酒,脑袋迷迷糊糊地想着。
“来嘛,我自己喝没意思,我们两个一起喝好不好?”我递给他一罐啤酒,撒娇似得说道。
或许,我真的醉了吧。他能跟我吐露心声,伤心的时候也能找我出来聊天,就算不会真心的喜欢我,至少,也是真的把我当成真心朋友了。
这一刻,我好想喝醉,这样,我就能借着酒劲,也对他敞开心扉,与他之间丝毫不留秘密,我想,那样的话,或许,我过得会更加轻松恣意。
“来,喝吧,我今晚没打算走的。”他朝我坏坏地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野营帐篷。
幸好,他有良心,提前搭了两个帐篷,不然的话,我可能会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也好,这样就不用露宿荒郊野外了,我放心了下来。
我们两个一罐一罐地喝着,他今天绝对是有备而来,我都喝得要吐了,他的车里还是有无穷无尽的啤酒。
我今天晚上才知道,原来我的肚子有这么大的容量。
“才跟你认识不久,我就跟你说了这么多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我,深情地说着。
“是吗?可是我真的不够勇敢,我很想告诉你,我的事,可是我不敢,我怕,你会看不起我。”我站起来,发了疯似地说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眼泪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我的头懵懵的,我拿手去擦眼泪,可是我越擦,眼泪就越多,我的眼前就越是模糊。
“不哭,有什么好哭的,你看我都不哭。”齐凌宇也跑过来,给我擦眼泪。
他的胸膛真温暖,我迷迷糊糊地靠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哭着,“你是男的,要坚强,你不能哭。”我傻傻地说着。
偶一抬头,瞥见他的脸庞,我便呆看住了,他的黑眸真是迷人,尤其是他那浓密纤长的黑睫灵动闪烁,竟看得我移不开眼眸,光洁白皙的面庞,棱角分明,真是不可多得的帅哥。
这一看,我停住了哭声,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他的脸慢慢地逼近我的脸,伸手去给我擦拭眼角的泪水,这一刻,我的心紧张地跳动的,脑袋像冲了血般肿胀,轻轻地屏住呼吸。
擦完眼泪,他静静地看着我,此刻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他的脸渐渐地变得模糊,随即,我只觉得嘴唇一丝冰凉,我全身猛地颤抖了一下,他的脸便慢慢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干嘛呢?咱们继续喝酒,还有好多酒没有喝呢!”我又伸手去拿地上的啤酒。
晚风轻轻地吹着,却吹不走我心头的孤寂郁闷。
我递给他一罐啤酒,便信口胡言了起来,“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吗?”
我没有去看他,只觉得他似是一直在盯着我看。
“我那时大二,爸爸除了车祸,急需手术费,你知道吗?我爸是个智障,他只有五岁的记忆,我们家从小就是靠别人的接济才勉强度日,我们家根本没钱。”尽管脑袋昏昏沉沉的,但是我仍能感觉到心头撕心裂肺的疼痛。
微风吹来,我的身体瑟缩地发抖着,迷迷糊糊地好像感觉到齐凌宇将我拥进他的怀里,或许是因为酒精的麻痹作用,我全身都软绵绵的,身体一阵温暖,我一点也不想逃离着温暖的“窝”。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知道我后来怎么借到钱的吗?我借了裸贷,后来,我认识了一个男的,他叫张明轩,他买下了我的初啪,后来,我又被迫被他包啪了。”说道这,我再也说不下去了,我抽泣着,两眼无神,像是要经历死忘般地痛苦。
“你知道吗?更可笑的是,当我爱上张明轩的时候,竟发现我爸的腿就是他撞的,后来,我爸不慎掉进井里去世了,张明轩背弃我,找了别的女人。”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所有的话全说了出来。
我趴在他的身上,感觉全身都是暖暖的,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耗尽了全身力气的我,双眼慢慢地合了起来。
我只觉得我就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靠在齐凌宇的肩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