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很长,很长。
她看见了沈漪和江辞相爱的过程。
知道他们相爱不容易。
又看到了白雲礼对沈漪的穷追不舍。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在梦境中。
梦太真实,真实到,就像是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一样。
突然,有人碰了碰她的头顶。
她顺着腰部往上望去,看见那人穿着白T恤和牛仔裤,阳光帅气的站在他的跟前,双手插在裤兜:“嘿,好久不见。”
声音,带着一丝丝沙哑,隐约还能看见他脖颈淡粉色的痕迹。
她眼眶有些红,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冲他笑了笑:“好久不见,阿辞,你还好吗?”
江辞愣住,眼里分明带着震惊和诧异。
随后,江这些情绪隐匿,跟着露出笑意:“还好,就是等了你六年,还好,你回来了。”
说着,他轻轻弯下腰,贴着她的耳畔,沙哑的说:“小漪,我爱你。”
短短五个字,包含了多少的心酸和无奈?
她鼻子酸涩,再也抑制不住,轻轻的伸出手,抱住江辞的脖颈,眼泪无声的落下。
“疼不疼?”她问:“你瘦了很多,你的伤口呢?给我看看。”
白雲礼打了他好多下,他吐血了,身体受伤了!
江辞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查看,摇摇头:“我没事,就是声音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我不能,再唱歌给你听了,但是,我会带你去月牙山,看最美的星星。”
沈漪看着他黑眸里的自己,并不像以前的她,新的容貌,新的身份。
可是唯一剩下的,就是她爱他这一点。
她很想爱留给他笑容,可是还是忍不住哭。
她紧紧的抱住他,在他耳边,一句一句的念着:“我爱你,阿辞,幸好我们都活着,幸好我们还有余生一起共渡。”
江辞抱着沈漪,内心悲恸不已。
说实话,在沈漪苏醒前,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甚至有些害怕面对她。
该说什么呢?说她其实就是沈漪?说他这么长时间以来,都做错了吗?
他抚摸着她的青丝,声音沙哑到了极致:“对不起,小漪,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认出你来,是我做错了,你要打我,要骂我,都可以。”
她扁着嘴,喃喃念着:“我舍不得。”
江辞红着眼眶,笑了笑。
正如那年,他们初遇。
他也是这般,笑的如此开心。
“医生说你的声音还需要修复,不能多说话,你要休息。”
话音刚落下,沈漪就接到了白雲礼的短信。
她拿起一看,微微皱着眉头,露出惊恐的神色:“阿辞,小霜在白雲礼那里!”
江辞从她手里将手机接了过来。
“这个事情,该了断了。”
说完,江辞将沈漪安顿下来,自己去独自面对白雲礼。
整个孙茂成背后的首脑,其实就是白雲礼。
在沈漪嫁给孙茂成的那三年里,都是白雲礼在背后襙控一切。
甚至是他让孙茂成去折磨沈漪。
因为只有这样,沈漪才会更加的憎恨江辞。
短信内容很简短,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字:“我要见你,如果你还想要你的女儿的话。”
江辞单刀赴宴,就在月牙山的半山腰上。
当江辞赶到的时候,看见白雲礼绑着孟霜坐在车顶上,车背后,就是悬崖。
说实话,看到孟霜时,江辞的内心只有愧疚之情。
对于这个孩子,他没有给她太多的温暖和父爱,等回过头来,已经后悔莫及。
他憎恨白雲礼,如果不是他一手策划了这一出戏,他和沈漪根本就不会经历这么多的痛苦和磨难。
白雲礼似乎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冷冷的说:“你现在很幸福啊,江辞,你想要的一切,都得到了。”
“说吧,你想怎么样?”
白雲礼慢慢的转身,盯着江辞:“我要沈漪。”
江辞冷笑一声:“不可能,她不是物品,不是我说给,就给的,白雲礼,你策划了这么一出好戏,想给谁看?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全世界的警察都在找你,你居然还有胆子在这里。”
“我知道。”白雲礼笑了笑,丝毫不在意:“但那又怎样?我爱沈漪,我要她!”
“你爱她?你就是这么爱的吗?折磨她,看着她在孙茂成那里,你居然逼着她吸危险东西,祸害她一生,仅仅是为了让她憎恨我!你如此丧心病狂!你敢说你爱她?!”
说起这段往事,江辞恨不得将白雲礼五马分尸。
沈漪带回来的U盘里,每个景象都是那么触目惊心和恐怖。
他明明看见了,却置之不理!
白雲礼踉跄的退后半路,苦笑一声:“谁让她爱的人是你?因为你,我不得已这么做,说到头来,都是你的错!”
说着,白雲礼拿出了刀,对准了孟霜的咽喉:“你最好别靠近,如果你再靠近,我就弄死她!”
看着白雲礼手里的刀对着孟霜,江辞不敢轻举妄动。
但就在那瞬间,他听见‘嘭’的一声。
紧跟着,白雲礼惊恐的看着江辞,身子顺着旁边的山坡倒下。
隐匿在山坡的几十名刑警警戒四周,纷纷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