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时间并不算长,对景卿卿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今日,便是哥哥处以极刑的日子,她该当如何?
此时,景骁战如牛马一般被拖上刑场,刑场四周围满了愤怒的百姓。
叛国之人,该死!
他们把篮子里的臭鸡蛋、烂菜景通通扔到他的脸上,无比肮脏。
“景弭,现在怎么办?”人群中的两个黑衣人压着嗓子,用极低的旁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交谈。
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时辰到,斩。”刑官抬头观察太阳,晌午一到,便拿起令牌扔下。
眼看令牌就要落下。
黑衣人低呵,“景弭!”
两人纷纷拔剑,悬空飞出。
光亮的剑面折出一道光,刺得刑官睁不开眼,黑衣人凌刀当空,把刽子手砍伤后,一左一右夹着景骁战逃跑。
“劫法场啊!追!赶紧追!”刑官捡起掉落的乌沙,看清形势后,赶紧下令让人追杀。
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此刻的景骁战早已逃得不见踪影。
皇甫潇本在偏殿批阅奏章,听到来人奏报之后,气得把奏章砸到地上,“混账!”
而此时,身居冷宫,消息闭塞的景卿卿正心急如焚地看着窗外。
皇甫潇来到冷宫,把景卿卿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本是试探景卿卿在这件事上是否知情,景骁战是否早有预谋逃跑。
如今看来,多此一举。
想必她是知情的,才会如此淡然观赏窗外景色。
“皇甫潇!”景卿卿正在发呆,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到她面前。
她微微侧头,对上他脸上风雨欲来的怒气。
“景骁战哪里去了?”
“你是说……哥哥逃跑了?”景卿卿呆住,没想到日夜祈祷能灵验了。
“贱人。”皇甫潇不再废话。
景卿卿蹙紧柳眉,心里却吃了一颗定心丸,她早已习惯皇甫潇这样对待自己。
“你到底说不说?”皇甫潇道。
景卿卿摇头,“我不知道。”
皇甫潇见她宁死不肯交代出景骁战的下落,恨恨地往她上次伤口上踹了一脚。
本来差不多痊愈的伤口,因为强烈的撞击,再次渗出血渍。
但是在景卿卿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受伤又如何,能知道哥哥平安的消息就好!
另一厢,颜心悠收到景骁战逃跑消息,脸色不善,她要去看看景伊伊那个废物在干什么?
颜心悠走进来,“贵妃娘娘!”
景伊伊小心修剪指甲,间隙才抬眼,“怎么?”
“景骁战被人劫走了!”
“嗯。”她早就知道。
“娘娘莫非不担心?”景骁战逃跑,说明景家余党未除去,难保一日不会东山再起,为景卿卿出头,把矛头指向她们两个。
景伊伊鄙夷地瞪着她,“担心什么?大惊小怪。”
颜心悠压住心底的怒意,故作恭顺,“微臣担心有一日那逆贼会威胁到娘娘。”
景伊伊淡定从容地戴上护甲,笑着说,“放心,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