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教习嬷嬷抱着昏迷的念儿急匆匆赶来,却未曾想皇甫潇也在这,连忙跪倒在地。
皇甫潇冷着脸问,“何事大呼小叫?”
“皇上饶命,实在是大皇子昏迷不醒,老奴没法子才……”
“念儿!”景卿卿如利箭般冲过来,将念儿抱入怀中。
手一探,念儿额头滚烫,小脚乱蹬说着胡话。
皇甫潇锐目扫过来,这是他第一次正视这个孩子,他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颜心悠送完景伊伊回来,脸色大惊,“卿卿!念儿这是怎么了?”
“堂姐,你快帮念儿看看,他浑身滚烫,一直都叫不醒!”
替念儿把脉后,颜心悠神情忧虑,看向皇甫潇,“皇上,微臣斗胆问一句,皇家可有过涣乱的症状?”
“无。”皇甫潇毫不犹豫摇头,他都未曾听过这两字。
颜心悠沉吟,“这…”
见她犹豫,景卿卿急得快疯掉,催促道,“涣乱是什么?堂姐你快说啊!”
“卿卿!”颜心悠想阻止景卿卿,皇甫潇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念儿生病,为何要问皇家的病史?
皇甫潇下令,“说!”
颜心悠咬唇死活不肯说,皇甫潇便命人宣了个太医过来。
太医不知情,一问便说,“涣乱是父系遗传病,患病者一旦发现,便活不了三个月,除非……”
“怎么会?”景卿卿瞪大了双眼,“念儿怎么可能会得这种病?他才四岁,他……
“闭嘴!”皇甫潇冷冷打断。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太医说的五个字上--父系遗传病!
既然是父亲这一方才会遗传,皇家无病史,为何念儿会生这种怪病?
所以,颜心悠问他后,才会不肯说出这病的结果?
念儿,不是他儿子!
“景卿卿,这孽种是谁的?!”皇甫潇控制不住怒意,用力掐住了景卿卿的脖子。
景卿卿满门心思都是念儿活不过三个月的消息,整个人像遭受了重大打击。
空气变得稀薄,她才微微缓过神来,理直气壮地大声说,“他不是孽种!他是你儿子!”
“我的儿子?”皇甫潇冷笑,“父族才会遗传的病,这孽种怎么会得?”
“什么?”景卿卿这才惊觉过来,灰白的脸更是白得像鬼,“皇甫,念儿真的是你的孩子。”
颜心悠提议,“或许这其中出了什么问题,皇上不如滴血认亲试试?”
太医也连连附和,“颜大人说的是!”
皇甫潇冷眼看向景卿卿,问,“你可敢?”
“敢!”
景卿卿点头,无比果断!
下人端上来一盆水,景卿卿小心地划破念儿的手指,皇甫潇也割破手指,两滴鲜红的血落入水中。
众人皆紧张地望着两滴血的走势,景卿卿心中无愧,她并不担心血不融合,她只担心念儿的命。
可是,在见到盆中两滴血的走势后,景卿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