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心谣的眼睛顿时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老板娘上次过来可没见到你这么能说。”,叶天远也是满脸的无奈,对着简心谣放了一个抱以歉意的眼神。
“那你之前来的时候肯定没有带着小姑娘吧。”老板娘又是狭促看了两人一眼“如果你们上次来我一定是有什么样的话就说什么样的话,如果你带了我没有说那我肯定就是瞎了,你们长得这样般配,我怎么可能不逗你们呢。”
老板娘乐呵呵的笑了一声,终于决定放过两个人,随手敲击了下键盘,看了看剩余房间号码,“两间房就两间房吧。”
“……”简心谣不知道该不该说话了,她对于这样年长的长辈……又不是带着恶意的调侃方式,真是应付不过来。
“那要什么位置的,价格可不一样。”老板娘笑道。
“都有些什么价位?”叶天远松了一口气。
“看在你们两个人长得都那么好看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最好的房间四百八十八,中等的……”老板娘话还没有说完便是再次被打断。
“就两间最好的。”叶天远连忙道,生怕老板娘又继续说什么让人面红心跳的话。
他也不是不想要和简心谣同一间房,但是他们现在根本就不合适!
“小伙子挺阔气的啊,行,钥匙在这里,带着姑娘上去。”老板娘把东西直接扔到了叶天远怀里面,随手指了指楼上上,又是恢复了之困意满满的模样。
这小年轻就是不经逗,不像是她那老公现在都百毒不清了。
可惜了。
,简心谣和叶天远压根没有带行李上来,拿个钥匙上了二楼,叶天远把要是放在了她的手上,眼神都不敢往她深身上落,躲躲闪闪的模样让原本也觉得不好意思的简心谣倒是失了那一份紧张。
哎,倒像是显得她是个登徒子一样。
过了好一会,叶天远咳嗽了一声,“那我就在这边睡了,你自己今天晚上……那是害怕了……”
简心谣连忙道,“学长,我可不是什么小孩子,就这样的环境我怎么可能怕,这周围又不是没有人。”
“我知道。”叶天远勾了勾唇角,眉眼带着腻人的温柔。
简心谣顿时有些好笑,想要锤他一下,“那你还这样说?”
“我这不是来表现一下,我在乎你吗?”叶天远耸了耸肩膀,“你看你从头到我都没有表现出需要我的意思,我要是再不主动一点,这地方估计就没有我的存在感了。”
“学长啊……”简心谣叹了口气,“你都变得有点不像你了。”
“……”叶天远嘴角的哪一点笑意迅速的暗淡了下去。
“我先去睡了。”
简心谣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手足无措的退了两步,也不敢去看学长到底是什么神色。
她也知道她说的这番话不对,可是她似乎……对于学长不是那样的亲近感觉,这自然而然就脱口而而出了。
她几乎是拿着钥匙逃进了房间里面一般,背影显得那么的仓皇,让人连喊住的勇气都没有。
简心谣进了房间,静静的做了一回,迅速的清理了自己之后便仰躺在单人床上,埋在被窝里面想要沉沉的谁睡觉去。
快些掩埋住自己心底的不安,等明天就好了,今天是自己情绪太过冲动,所以才会说出那番话来。
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对学长道歉,不管是是什么……
但是今天就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而门外的叶天远却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那一番话像是一盆凉水泼在他的心坎上一样。
他忍不住仓惶,她……天啊,他怎么活做出来这种事情能够?怎么能把简心谣逼迫得那么紧?
是不是自己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都变成了举动在他的一言一行中被表露了出来?
简心谣是什么样的人他非常的清楚,如若她刚才是不是真的,那是不是时说明自己的行为已经有点过了。
心中有些气愤又酸涩,自己怎么就这么着急火。
简心谣现在还没有和那个人彻底的分开,自己有些太过分了,明明说好了要等她的。
她的脾气是好,神经也是有些大条,但是个性稳重,观念也很守旧,她那么在乎那个人,自己之说这些话,让她感觉到害怕了吧。
忍不住握紧了手里面的要是,尖锐的钥匙尖戳在她的掌心上面,有些疼,却也让他被老板娘一席话给烧热的大脑清醒了。
他从小按照父母的意志学习和生活,温文尔雅,从来不惹是生非,也不喜欢投机取巧,就算是对自己的妹妹不怎么满意,除了冷言冷语,却再也没有做过更过分的事情。
却忽然听着老板娘这么一说,便似乎就有些忍不住了,想要做一些过火的事情。
从幼稚园到大学,他的优秀都没有没有一丝悬念,平坦的走过的求生生涯,一帆风顺的去了国外,然后又回国,现在20多岁,追求他的人也非常的多,在所谓的人生上,他可以称之为人生赢家了,而连之前的最想要的简心谣,现在就连喜欢的人,有了正当的关系。
所以他才自大了起来吗?又或者说是什么自己面对这样的状况不安了起来。
他呆愣愣的在走廊中间站了半响,才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眸。
而在房间里面的简心谣早已经坠入了深沉的梦乡,她似有知觉的待在一片黑暗里面,然后有些熟悉的钢琴曲在这黑暗中慢慢地响了起来。
如何去形容呢?她想那钢琴曲必定是温和的,美丽的,幸福的……
她曾经听过,可是却忘记了在哪里,她只觉得自己在黑暗中呆了很久,如今听到曲子,便迫不及待的往那有声音的方向走。
黑暗渐渐的有了一丝光那,然后那白光便是再她的眼前炸裂开来,简心谣便看到一场梦。
简心谣眨了眨眼,想要转身而走却被不知名的力量冻结在原地。
她不想要看到这些,那是属于过去,属于过去自己的一场梦。
乐手在弹奏,十指翻飞,台上的人在演奏婚礼进行曲,台下的人面容也看不出多少喜悦,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是的,他们也是在百忙之中来到了这个地方,下面的桌面上甚至人都没有坐全,三三两两的少了人。
这一场婚礼没有提前太久通知,能在莫家邀请函上抽出来时间也不是全部。
她就这么定在原地,看到了三年前的莫时谦。
再见到那个男人瞬间,简心谣在发觉原来三年前……不,应该说四年前的他和现在的他比,还是有着差距,一身白色西装裹着清瘦有力的身躯,还带着些青少年的感觉。
只是唯独那张脸和如今一般,搭配这和这个场景不符合的嘲笑,眼中冰冷的灯光差点将这满场的鲜花冻结在原地,要让它们失去所有生机。
包括在这里看着这一场梦的她,而有的人却没有发觉,那个人眉目含春,紧张的捧着手里面的花束朝着那个人走去,谁都能看出来那张脸上的情意,那简直太过直白,直接把所有没有说出口的情话都写在了上面。
又像是手里面捧着的不是花束,而是在她胸膛里面跳动的心脏。
那是三年前的她,眼睛被狗屎迷了眼,什么都看不清,而现在简心谣成了这一场梦的旁观者,她是清楚地看到那个人不过是时机械一般拿着她的手指,戴上了那个曾经在她眼中神圣无比的钻戒。
她曾经哪里注意到这分毫,她只能看到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关节均匀,像是个艺术家的手,很好看,让人很心动。
她曾经只看着那双手,而遗忘了他的动作,是那么的不耐烦,还有嫌弃,她看不清那个人那么的不喜欢她。
或者可以换上另外一个词语,他憎恨她让自己的失去了爱人。
如今久违的梦到这一场婚礼,简心谣才想起来原来婚礼的当天,她身上甚至没有穿着洁白婚纱,只是一身淡淡的小礼裙便被带来了这里。
时间太赶了,不光是别人,就连这一对新人都没有时间准备,莫时谦是个落败而归的将军,被老爷子逼迫得露了一场面,而她就像是一个被战场上拉过来的小兵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推到了这里,那个人倒是有准备,只是那些东西都不是给她的。
所以哪怕是毁了也不给她。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简心谣不再看下去,她经历过一次,所以知道那个人不久之后便会彻底地离场,留下自己一个人,难看无比的面对这本来就不多的宴席。
那些光亮渐渐的离她远去,也是……这世上的一见钟情只是浪漫的猜测,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恋谁也不能肯定那让人心动的爱恋是否只是一厢情愿。
简心谣并不否定所谓的浪漫主义者,毕竟她曾经也是靠着幻想主义撑过来的。
但是,她还是好冷啊……
眼颤了颤,自梦中惊醒,简心谣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空调开的太低了,有些无奈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怎么会做了那么一场梦。”
难不成她的心底还会在期待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