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兴运这话虽然说是嘟囔,但是却又是说给简心谣听的,可不就是那样吗?
之前毕兴运对于简心谣的交代虽然说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也是打算执行,可是昨日这么一变,简心谣妈妈的身份就变得有些成迷,他就拿不定主意,只好让个人去问问总经理是什么个意思。
怎么着也是自己的妹妹的妈妈,这一个大公司把人拒之门外也不太好,要是搞新闻的那些人看着哪里不好,就要发难的话,公关部那一边也不好解释的不是?
他这些顾虑在脑子里面想来想去,心下还在揣测不安的时候,简心谣就抱着这么消息过来。
差点没有直接把他给炸开了。
“不过,总监如果是要找我,给我个电话就好了,怎么亲自过来……”
“……”呼吸一顿,“我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做,总经理那边你派人盯着,至于行凶的人你让人陪着道2警局去,我稍后会到。”
借口,简心谣心中清楚的对自己说道,如同他说说的那样,来这里她根本不需要亲自过来,她自己只需要打个电话,不用几分钟就可以见到这个人了。
她没有陪在莫时谦身边,也不愿意待在哪里,心仿佛被沉重的石头压住,喘不过气。
她什么都没有搞清楚,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莫时谦刚才是在为了她当刀子,如果没有他推开的那一下,自己说不定身上已经开了一个窟窿。
可是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她眼前就是一阵黑,看什么都是天昏地暗。
等恍然一过,手脚能动了,她才发现她欠了莫时谦那么大一个人情,发觉过来的瞬间,简心谣心中甚至冒出来些许的恨意。
她恨自己的妈妈为什么那一刀子没有直接刺在自己的身上,为什么要让她欠下那么一个人情。
她宁愿自己在疼痛十分,也不想和这个人牵扯上关系。
那太疼了。
毕兴运看着简心谣的脸色越发的差了,心下打鼓,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干脆眼珠子一转是,三两步就出了门,把简心谣给丢在了办公室里面。
简心谣也是觉得自己魔怔了,半响死死掐着自己的手,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想了片刻给管家打了个电话。
“简心谣小姐?”管家有些意外,这些年他可是甚少能接到这个人的电话。
有什么事情都是打算自己做好,不愿意麻烦他们,这下是怎么了?
“管家,麻烦你把老爷子的私人医生请过来,我有些事情需要说。”
管家心里面顿时就咯噔了一声,“那不然,简心谣小姐你先和我说了,我在婉转一点告诉老爷子吧。”
她心中也不觉得为难,也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在她的描述之下,过程没有丝毫的起伏,一切显得那么的平淡,似乎她心中未曾起来过那千层波澜。
但是管家依旧从中盒饭描写中听出了某些暗沉的味道,“那少爷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啊?”
”我已经让人送到了袁里面,有韩子修在的莫时谦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伤势的严重我还不清楚到底多么的严重,只是看起来……“
简心谣一五一十的汇报着自己这边的情况,却又不知道另外一边大声的事情和这里截然不同、
救护车呜哇呜哇的刚刚到了医院,韩子修便是火烧屁股一样的跑了出来。
平日里面和韩子修聊得来的医生护士都有些惊讶,今天这是怎么了,韩子修那么懒散的一个人吃错药了吗?
韩子修哪里顾忌得上解释这些事情?
三两下就跑到了救护车上,看着面无表情的莫时谦顿时一阵牙疼。
连忙问旁边坐立不安的贴身秘书,“他到那里了?”
贴身秘书有些不确定道,“好似是手?”
“……”韩子修着急的面容顿时像是玻璃渣一样碎了,转过头看着淡定的莫时谦眯了眯眼,“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这人不要看着面上冰霜常挂,但是心底里面的沟沟贼多。
人人都说他看着浪,不是什么好人,哪里知道自己身边这一朵‘高岭之花’比自己手段要高多了。
秘书看着他们两这的举动,“认识?”
“嗯。”韩子修也不知着急了,指挥着人把人抬下来,一路慢悠悠的送到了自己的手术室里面。
这地方秘书不可以进去,在外面她……也没有多着急。
原本看见财务总监那副模样,面色苍白如纸,唇色尽然失去,还以为的他们总经理到底是怎么了,可是等人走了定下神来一看,这身上的只看见了血迹,连衣服好似都没有破……把?
难不成是她弄错了?
秘书难免有些不安,比之前在救护车上还要来的紧张了不少,指不定是她之前看少了,或者是想少了呢?
韩子修把人带着急救室之后,左左右右的打量这莫时谦,“我看你还真的就没有什么事情。”
“嗯。”莫时谦淡道。
韩子修顿时牙疼,掀开莫时谦盖在身上的东西,把面面相觑的护士门给送了出去才转过头来,“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帮我作个伪证吧?”轻轻勾了勾唇角,莫时谦淡淡的看了过来,让韩子修打了个哆嗦。
哎哟,这人都多少年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了?
“不行不行,这地方是谁开的你不知道啊?如果说我老爹知道了的话,不得拔掉我一层皮?”
“你之前很想要的那瓶红酒我找到了。”
“……”韩子修一阵牙疼,“时谦,你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我?‘
“不,只能说是利诱罢了。”
莫时谦八风不动的躺在手术台上,哪怕是这样的姿势,他也做出了一种俯视人的态度。
韩子修严肃的想着,不行,这一次他可不会被去区区一瓶红酒给收买了,也不知道这人的手里面到底还有多少的好货,他这一次要是不挖出来点什么,绝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等等,他现在的想法是不是和刚刚有了很大的不同?
这样的想法在韩子修的脑海里面转了一圈,迅速的就消失了。
“不过,你就是手掌受伤罢了,我总不能把你整个手都包扎起来吧?那样看起来是严重了许多,但是你那个秘书……”
韩子修顿了顿,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该不会是为了叶浅浅连这种事情也要做吧?我觉得老爷子那边可能是瞒不过去。”
”老头子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们之间的关系。“
“……”相爱秀摸了摸鼻子,他这么一说他才发现自己这个想法真的挺傻的。
之前他们在医院里面瞒着老爷子那么久,结果事到临头他们才发现,感情叶浅浅的主治医生压根就是老爷子那边的人,
那他这些年暗自吩咐的事情不都全部落在了老爷子眼里面了吗?
想一想韩子修都觉得面红耳赤,脑袋上面都像是要冒烟一样。
莫时谦眼中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光,“我要做出我受了重伤的模样。”
“……”韩子修面色艰难的看了看莫时谦破了个口子的手,“这估计是做不到。”
“你傻?”
怀疑的看了看自己的挚友,莫时谦觉得这人有时候机灵得不像话,但是有时候又让人怀疑自己的智商。
“手不行,但是腰可以。”
莫时谦翻身坐了起来,低低的笑了一声,“你没有看到之前简心谣以为我受伤了,那一副魂飞魄散的模样。”
韩子修的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这……你还真是恶趣味。”
“不,我只是想要别人留住罢了恶。”
唇角的笑意不免是暗淡了下来,他低语道,“她在躲我,用了很多的方法,像是躲在了乌龟的壳子里面,我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把人带出来,又害怕伤了她。”
“……”韩子修想了想,“那个乌龟壳子不是你逼出来的吗?”
“我当时怎么知道她是她?”
“……”韩子修叹了口气,“你这个人还真是渣得理所当然,也深情的理所当然呢。”
“我一直都是这样,我要找的也一直就是那么一个人。”
莫时谦叹了口气,“而且她那乌龟壳子哪里是我做出来的,一直都是她自己,她那些话如若是早些说出来的话,那现在……”
一言难尽啊。
韩子修摸了摸自己的脸,想着还好自己当初就没有参合在这些事情里面,不然自己肯定也得看得是晕头转向的。
使劲摇了摇头,韩子修道,“那你确定简心谣会相信你受了’重伤?”
“不确定。”
“……”
韩子修有点想要骂人,最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喂喂,你好歹倒是确认一下现在的状况好吧?如果简心谣要是不相信闹大了,我今年就别想要竞争主任这个位置了!”
“没关系。”
“……”韩子修抽了抽嘴角,“我还真是信了你的邪。”
莫时谦笑而不语,他又是一个劲的牙疼。
这骗人都骗成这样了,难不成已经确定叶浅浅那边是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