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莫觅的灵力被抽丝剥茧的挑了出来。
景玥离觉得自己身体被强行灌入一道强有力的灵力。
而自己周身的灵力瞬间暴走,疯狂的向外侵的灵力攻击去。
只是灵力之间的碰撞却如同雷击一般,一道道劈在自己身上。
这每一道雷如同蓄积所有力量在景玥离体内横行,冲撞。
身体传来的痛苦让在虚景中的景玥离忍不住满地翻滚。
那无数道灵力之间的相互碰撞,将景玥离剜的体无完肤。
而每一道都是震天动地的直接将景玥离轰成了渣渣。
景玥离苦不堪言,想要阻止一切。
但是虚景中的自己根本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
若不是遭受过赤焰心火的洗礼,景玥离几乎晕厥。
还好灵力的碰撞并未持续很长时间。
景玥离只觉得,莫觅传来的灵力与自己相冲,随后两两相抵,自己竟然感受不到自己体内的灵力游走。
感受到异常,景玥离立即睁眼去看莫觅。
却发现自己依旧只是神识。
虽然身体不再寒凉,身体却依旧没有办法为自己所用。
明明感受着莫觅体内不一样的灵力流动,景玥离却无法清醒过来。
灵力传输已经结束了。
但是景玥离只能感觉到寝殿另外两人的存在,虽然能感受到微弱的气息。
但莫觅是否因这次传递灵力而受重伤,自己却没有丝毫办法。
良久!
玄珩的声音悠悠响起,“牧烨,把这个人带下去找个大夫治疗!”
“是!”
牧烨的回答没有任何情绪!
偌大的寝殿又陷入了一阵寂静之中。
没多久,玄珩移步到床边。
随后,温软的臂弯搂住了景玥离的脑袋。
玄珩没有说话,气息平定,不知是睡了还是如何,这个姿势一直保持没有动。
景玥离因为莫觅渡过来的灵力已经不再畏寒,但玄珩身体的暖意还是十分温暖。
只是,不知莫觅如何。
景玥离心中挂念!
后来,睡意迷糊中,景玥离听到牧烨走到玄珩的寝殿。
有些埋怨玄珩。
玄珩不语,依旧抱着景玥离躺在床上。
之后,景玥离只听到牧烨气愤的说,“殿下,你明明就已经用灵力帮她温养了,为何还要施行术法,那个术法不管是施术者还是贡献灵力的人都是受到灵力反噬,您虽然厉害,但是这个会加快您的病,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不过玄珩几乎不怎么回应,最后有些不悦的将牧烨打发了下去。
如果牧烨不说,景玥离还以为玄珩只是个喜欢占人便宜的登徒子。
如此想来,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玄珩都帮了自己好几次。
上一次,自己还想帮他治病来着。
这一次,自己不能再欠他人情了。
再度醒来,一张邪魅慵懒的俊脸近在咫尺。
景玥离没有惊呼,而是直直的盯着眼前这张脸。
浓密而微翘的睫毛像一团蒲扇倾覆在眼睑之上,薄而红润的嘴唇微微抿着,峻挺的鼻梁,干净的脸庞。
景玥离神迷居然没有推开玄珩的怀抱。
玄珩只穿了雪白的里衫,薄薄的里衫隔着健壮的肌肉。
景玥离咽了咽口水,理智告诉她,离这个妖孽远一点。
刚想从玄珩的怀抱钻出来,却被玄珩紧紧一扣,将景玥离的脸结实的撞上玄珩的胸肌。
景玥离刚刚苏醒,脑子还有些迷糊,被这一幢又有些七荤八素神迷五道了。
不过景玥离的手还是潜意识的去推玄珩的肩膀。
玄珩的左手直接探上了景玥离纤细的腰身。
性感的嘴唇直接在景玥离的耳朵边说道,“别乱动!”
玄珩的声音,又有了戏谑的魅惑。
景玥离愣愣的窝在玄珩的怀里,真的没敢再动。
眼见景玥离跟个小白兔一眼窝在自己怀里不敢,玄珩嘴角微翘,笑意渐浓。
自己何时如此沉湎于这个女人的柔情之中?
一向把持有度的玄珩也没想到,也许是昨日灵力消耗太大了吧,一时没有控制住,竟然把这小女子吓成这副样子。
景玥离感念的看了一眼玄珩,这个男的原来真的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龌龊。
想着莫觅此刻为了自己受伤,景玥离抓起外衣就要下床。
可惜在脚尖触地的瞬间一个俯冲栽了下去。
只是被玄珩一揽,又坐回了床边。
“你干嘛?”
玄珩沉声问道。
“莫觅在哪儿,他现在怎样了?”
玄珩知道景玥离口中的莫觅就是那个人,既然景玥离知道莫觅,就说明昨日的事情她是有感知的。
只是,一清早明明枕边的人也为了她受伤,她却想着别的男人。
玄珩莫名的气恼,捏住手腕的劲道让景玥离闷哼了一声。
随即,他冷冷说道,“他死了,你别去找了!”
景玥离当然不信,本来还很感谢玄珩帮了自己这么多,这个人脾气却如此古怪。
景玥离浑身没劲,明明昨日莫觅的灵力打通自己五脉与自己融合的时候那么清爽。
怎么事后如此疲惫,连抬手的动作都略微吃力。
玄珩看景玥离无力的挣脱自己,又有些气馁,于是不爽说道,“他被送到别处修养了,就你现在这样,出去片刻不到就会有人要你的命!”
听到玄珩如此说,景玥离讶异的盯着玄珩,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好?
不过,就玄珩所作所为,并没有要伤害自己,反而帮了自己不少。
于是景玥离的神情也复杂了许多。
自己从不敢随意信任别人,但是眼前之人到底值不值得自己信任,自己却犹豫了。
其实在心底的最底处,景玥离是愿意相信的。
玄珩让景玥离重新躺回了床上,见景玥离神情有些缓解,于是轻声说道,“你好好休息吧!”
景玥离虽然着急,但也无可奈何,自己这个状态不仅保护不了莫觅,还可能会害了莫觅。
而且短暂的失去灵力和浑身乏力会让自己行动会有诸多不便。
如此还是听了玄珩的话,景玥离安静的躺了下来,微闭着眼,打算自我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