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你说什么?”
“夏叶,你他妈不相信老子的话,随便你,跟你说了顾磊喜欢的是宁,宁薇玉那女人。”周瑾瑜的声音断断续续从电话里面传来。
萧谨言听清楚电话的内容之后,冷下脸来,“顾磊喜欢宁薇玉?今天他们在一起?”
“对啊!那男人搂着宁薇玉,你没看到?夏叶,夏叶。”周瑾瑜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对着手机最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手松开手机掉在了沙发上。
宁薇玉只觉得在睡梦中,一只滚烫的大掌贴着自己的后背缓缓往上,她被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看见萧谨言在黑暗中伏在自己的肩头上,“萧谨言。”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封住了,呜咽挣扎出声,换来更加粗暴的对待,她害怕不知道对方受到了什么刺激。
“你就这么喜欢撒谎是吗?这么喜欢跟顾磊在一起是吗?”他毫无技巧地摆弄着她的身子,宁薇玉挣扎着身子,“没……你先放开……我……”话破碎地从她口中蹦出,却抵不过他的蛮力。
“没有?今天顾磊是不是搂你了?他是不是碰你了?”说着他的掌心碰到她伤口的地方,怒意压过理智,他完全没有理会她还带着伤。
宁薇玉看见这样的萧谨言内心有些害怕,“你放开我!你冷静一点。”
“放开你?那你想让谁来碰你?”萧谨言已经失去理智,拽着她的手腕往前,让她面对自己,“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你母亲的下场吗?我亲眼看着她一点点,一点点断气的,就当做是报复你当初背叛我,当然你这点痛都不及我当初的万分之一!”
宁薇玉听到他再一次毫无预警地揭开自己的伤疤,眼里闪过恨意,“萧谨言!”
“咝。”萧谨言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阵钝痛,他一瞬间皱起了眉头,拧着眉心猛然甩开,“啪”的一声打开了床头上的灯,头顶上水晶吊灯发出刺眼的光芒,驱走了黑暗,他低下头只看见宁薇玉散乱着头发躺在床上,嘴唇边上染着血液,是萧谨言的血。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臂,上面一排牙印,血从伤口中不断地涌出来,一言不发地盯着她,良久缓和了自己的怒气,才吐出话来,“好,很好。”
宁薇玉拿手虚虚地挡了挡眼前的光,觉得适应了光线这才扭过头来,恨意不满眼睛,压抑着声音道:“你有本事也杀了我,萧谨言,不然我们只能够一辈子互相折磨!”
他用力一把拽住她的下颌让她凑近自己,眼中闪过狠戾的光芒,出口冷酷,“那我们就一辈子折磨下去!”说完他把她像是一张破布般摔在床上,起身穿衣离去,重重地关上了卧室的门。
宁薇玉就这样睁着双眸躺在床上,嘴角还有血迹,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慢慢干涸了,是萧谨言的血,她舔了一下,一股腥味充斥在口腔中,挣扎了一下身子准备起来,腰间因为刚才的折腾,加上本来就有的伤口更加痛了,让她重新跌在了床上,嘲讽地笑了笑,你看萧谨言带给你的只有伤痛。
她摸索着来到了浴室,站在镜子前脱掉浴袍,才看清楚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青紫色,可见刚才萧谨言的用力了,他刚才是真的想要她死吧,自嘲地一笑,他什么时候对自己温柔过。
在浴缸里放上热水,走进浴缸中,躺在里面,热水划过她的身子,洗去身上的污浊,眼泪水渐渐漫上眼眶,宁薇玉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自己的母亲,耳边充斥着刚才萧谨言的话,喃喃道:“妈。”
真的太累了,如果自己现在回到萧谨言身边面对着是这样的生活,那她宁愿从来没有回来过,这样至少在自己的心目中,萧谨言还是爱自己的。
宁薇玉睁开眼睛,拿起刚才拿进浴室的东西,拔开刀鞘,锃亮的刀发着冷冷的光,她轻笑了一声,贴着自己的手腕,闭上眼睛。
萧谨言回到书房,觉得心里烦躁不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听到宁薇玉今天瞒着自己跟别的男人见面了,还被顾磊碰了身子,就是一股无名火在心中蹿着没办法平静。
他站在窗口,打开窗户,冷风灌入才觉得脑子清醒了一点,他拿出一根烟,点燃凑近唇边,吸一口,尼古丁入肺,才压住自己的不理智和怒气。
突然,萧谨言耳边闪过一句话,快得让他抓不住,微眯起眸子望着黑漆漆的夜色,犹如她的瞳孔,闪着恨意,“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这句话让他一瞬间皱起眉头来,没多想摁灭了烟头转身跑出书房,手肘撞到办公桌的边缘,他不管疼痛跑出书房,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焦急,跑过来的过程中,拖鞋都掉了也没有理会,来到卧室门口打开房门。
“宁薇玉!薇玉!”他在房间内大喊着,床上没有发现她的踪迹,浴室的光线提醒了他,他转过头踢开洗手间的门,入眼的是血红色的水从浴缸内流出来,刺痛了他的双眼。
“薇玉!”萧谨言大叫一声,奔向她,把她从水中捞起来,快速地盖上浴袍,“救护车,救护车,来人那!”
他紧紧地抱着宁薇玉,感觉到她苍白的脸色以及被血染红的白色浴袍,“薇玉,我不准你死!你听到没有!宁薇玉!”
可是怀中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上了车之后,司机快速反应过来,朝着市区医院开去,“快点,快点!”
“是,萧总。”司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了最近的医院,萧谨言没等到车子停稳便打开车门,抱着怀中的女人奔到大堂,也不顾自己往日的形象,大喊道:“医生!医生!”
宁薇玉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她睁开眼睛,看着从窗户中透进来的熹微的光,眨了眨眼睛,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在哪里,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提醒着自己,原来自己没死。
病房门在这个时候突然打开,萧谨言站在门口,发现床上有动静,立马走上前想要查看,话还在嘴边没说出口,就听到一声冷斥,“别过来!”宁薇玉透过走廊上灯看清楚来人的身影,这个身影自己一眼就能够认出来了,她还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便冷声呵住。
萧谨言的脚步硬生生停在那里,脸上的担忧也一扫而空,换上冷漠的表情,“以后要死的话选择个干净的地方,别污了我的房子。”
冰冷的话犹如冰锥刺入宁薇玉的心,她梗着脖子看向窗口,声音有些哽咽,“好。”这么一句答应的话反而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听到她又说,“出去。”
萧谨言始终一言不发地插着口袋站在那里,抿着菲薄的唇瓣,不满清晰可见,他终于伸出手快步走上前,一把拽住宁薇玉的下颌,逼迫她看向自己,“看着我。”
宁薇玉被迫抬头看着他,冷冷地盯着他,艰难地从口腔中发出两个字,“出去。”萧谨言的眼睛布满血色,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彻夜没有休息好,他眼里闪过心疼,一闪而逝,“就这么不想要看到我?”
“对!”她没有任何的犹豫接话道,“你滚啊!”她用力挣扎起来,萧谨言害怕她扯到伤口,只能够被迫松开手,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病房的门发出一声闷声,随即慢慢就安静下来,最后归于寂静,只剩下属于他身上的淡淡的木香混杂着消毒水味缠绕在她的鼻腔中,宁薇玉抬起手看了一眼已经被包扎处理过的手腕,细细地抚过,还能够感触到那条伤疤,应该很丑陋吧,她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不久就传来啜泣声。
凌晨六点,医院vip病房的走廊上传来了一阵阵沉闷的脚步声,萧谨言的手上提着一个保温杯,里面装着的是从家里带过来的粥,明明刚才被气得离开房间,回到家偏偏又担心起她来,这才吩咐仆人煮好早餐自己送过来。
他站在门口一会儿,这才抬手敲门,病房里面久久没有回应,萧谨言一下子担心起来,直接覆手在门把上,打开门进去,因为窗户没有打开,病房依旧有些昏暗,他依稀能够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放轻脚步声往前,把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
其实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宁薇玉就已经醒过来了,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本来想要回答,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有些人一旦相处久了,哪怕没有看见人,只要听到他的脚步声就能够辨别出来,是萧谨言来了,她再次闭上眼睛。
萧谨言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天光大喇喇地洒进来赶走黑暗,他站在宁薇薇玉的床头前,静静地盯着她看。宁微玉感受到头顶上的一阵阴影,感觉如芒在背,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冷声出口道:“你来做什么?”
“起来。”萧谨言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吩咐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