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柒柒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大马路边,大声的哭泣着,大声的哀号着,可是让人只当她是个疯子。
漠不关心的往前走着,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哭累了,封柒柒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高楼大厦所带来的美景。
这一切是多么美好,可是现在,封柒柒明白了,美好景象的下面都是一些丑陋的存在。
有钱,那些人就会自动攀上高枝,有人有势他们也主动往上贴。
都说世界是公平的,真是可笑,哪里有是绝对公平的?这一切是不存在的,都是痴心妄想,一切都不可能。
“难道老天真的这么不公平吗?”伸手摸着自己的脸,感受着自己的温度,这恐怕是他能带给自己最大的温暖吧。
一滴泪水恰好落在了封柒柒的手臂上,封柒柒呆呆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眼泪。
可是自己明明没有落泪啊,手上怎么会有泪水?
抬头一看,雨滴恰好落在自己的脸上。
封柒柒郁闷的回答着:“原来是下雨了,难怪会有泪水,看来老天对我说的话都非常认可啊,居然为我流下了感动的眼泪!”
难道佘翼男都没有感受到自己的真诚吗,又或许都没有感受到自己对他的真心。
或许在他眼里自己都是有目的接近他的,这是多么可笑啊。
封柒柒不知道的是佘翼男,只不过是以他自己最独方式来保护她而已,这个秘密如果再不解释开的话,那么这些话恐怕都要在烂在自己的肚子里了。
“佘翼男……”封柒柒在雨里大声的吼叫,生怕周围的人听不到,但是现在哪里还有周围人呢,大雨像一盆凉水一样狠狠的浇在了封柒柒的头上。
希望他能够清醒一点,理智一点。
可是这盆冷水却对它不起任何作用,只能让他越来越清醒,让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多么的可笑,是多么的悲观。
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佘翼男,被人误会的感觉很不舒服,自己不能就这样被别人污蔑了,要讨回公道。
而讨回公道的前提就是找到佘翼男向他解释清楚,可是老天不给他这个机会,只能让她痛苦的躺在原地。
豆大雨滴落在了封柒柒的嘴里,封柒柒品尝一口,不禁感叹到雨水居然和眼泪一样的咸。
封柒柒用手背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而刚才的那滴雨水也只不过是一滴泪水罢了。
眼泪,多么不值钱的东西啊,眼泪又是多么真诚的东西啊。
可是此刻它又能代表什么呢?
它只能代表着绝望,代表着无助,懦弱,软弱无能。
就连封柒柒都没有办法相信现在这个事实,佘翼男不相信那是他自己的孩子,佘翼男更加无法接受封柒柒背叛自己。
可是这一切就那么的巧合,那样的可笑,自己10月怀胎的孩子,居然,在别人眼就是一文不值。
又或许只是一纸亲子鉴定,就可以锁定他的身份,可是这一切都是假的,现在封柒柒已经坐实了这个罪名。
跟别的男人厮混怀孕到佘家生下来,居然把全市的钻石王老五就跑勾搭起来。
封柒柒到底有什么魅力,居然把佘翼男迷的神魂颠倒的,闵雪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封柒柒看着豆大的雨滴不断的落在自己的手臂上,无比的惆怅。
看着路上的行人找地方躲雨,封柒柒有些迷茫,自己该去哪里,自己又能去哪里?
缓缓站起身寻找着能够避雨的地方,可是哪里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拖着沉重的身子行走在马路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找佘翼男解释,可是自己连他在哪都不清楚。
雨落在地上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放肆。
封柒柒的衣服早就湿透了,现在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非常的狼狈。
宛如一个跳梁小丑,是那么的滑稽,那样的心酸。
意识越来越模糊,不知道现在是哪里,只能凭借着最后的力量才不让自己倒下。
大雨不断落在身上,想要打醒她,可是无济于事。封柒柒的意识越来越薄弱,眼前越来越黑,只感觉自己的体温越来越高,自己越来越难受。
喉咙里像是火烧一样,说不出来话。
“嘀嘀嘀……”
“嘀嘀嘀……”
车子呼啸而过,远光灯晃得人眼痛,封柒柒缓缓睁开眼,看着一辆车子近在咫尺。
想要离开脚底却像是灌了铅一样,走不动,只能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耳边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只感觉自己的腰间多了一双宽大的手掌,环住自己的整个腰身。
用力将自己的一带,自己只感觉自己与车子擦肩而过。
整个身子撞在地上,没有任何的铺垫,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快要被砸的粉碎了。
来不及看清楚到底是谁,自己就已经意识不清楚了,晕倒在那人的怀里。
看着自己怀里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谁啊?大晚上不要命了?”路人看着昏厥的封柒柒,指指点点的。
“就是,要想去死,别再大马路上找死啊,这要是出事了,以后该怎么过马路啊!”
那人狠狠瞪了路人一眼。
语气冷冰冰的说着:“还在愣什么,还不赶紧打电话给急救!”
路人不情不愿的拨打这电话,但是谁让面前的这个男人帅。
男子非常无奈,如果不是刚刚为了救她,自己的一切东西都被车子碾的粉碎,自己也不至于让别人打电话。
感受到了她发烫的身子和苍白的脸颊,意识到就这样躺在地上也不是办法。
轻而易举的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一旁能够避雨的长椅上,征用了一些路人的衣服为她盖上。
看着还在瑟瑟发抖的封柒柒,不知道该做什麽,只能紧紧抱着她。
希望能够给她一点温暖。
终于等到了救护车,连忙将她送上车,医生看着已经成这样的封柒柒,有些疑惑。
“怎么回事?自己的老婆怎么能让她淋雨呢?你看看现在高烧快要四十度了,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医生的责骂不断的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也从来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