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封柒柒即将松口气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佘翼男冰冷的声音:“封柒柒。你给我记住。”
封柒柒自然懂得礼尚往来的规矩,薄唇轻启,淡漠地语气飘出去道:“欢迎回来,我记忆力真的很好。”
佘翼男害怕柳絮的许雯,顾不得在说什么,抱着怀里的女人就向主院走去。
可是刚走几步就迎面碰上一人。
“你来做什么?”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樱雪前几日才交的好朋友林涵。
今日他登门拜访,着实是赶上了好勇气,因为管家知道,今天佘翼男来找少奶奶麻烦,有外人掺和,说不定能保住孩子,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林涵出手阔绰,来时带的礼品着实罕见。
故人云,伸手不打笑脸客,看来这话是一点儿都不假啊!
所以管家只是将人迎进来了。
可是显然佘翼男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他现在是看什么,什么不顺眼,管家现在过来不是正好撞枪口上了吗?
“你现在倒是会自作主张啊?”
管家头上立刻渗出了密密细汗,难道这错了吗?
以前的时候,虽然少爷不喜欢别人随便进来,可是也没有不允许少奶奶不见客啊?
“佘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林涵?”佘翼男剑眉轻佻,显然是没有想到林涵会过来。
“你怎么会来这里,赶快给我走。”
佘翼男直接赶人,虽然这是不礼貌的行为,可是佘翼男做出来却是理所应当,没有一点儿的过分。
林涵如沐春风,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怎么,于总这是在怕什么?”
“我怕,长这么大我佘翼男还没有怕过什么呢?”
倏然间狠厉地眼眸狠狠地逼向眼前的男人,嘴里愤然吐出几个淡淡的字来。
“你不要忘记,她现在还是我佘翼男的妻子,在我和她没有离婚之前,你是没有机会的?”
“哦!”林涵勾起一抹弧度:“这么说来,于总心里还是有柒柒的!是吗?”
“你……”
佘翼男一时语赛,竟不知如何作答,此刻她如果说是有,那么之前的伪装都就白费了,可如果说没有,那岂不给了眼前的男人机会。
现在佘翼男倒是进退两难了。
“晞……”
怀里抱着的许雯,明显地感受到了佘翼男浓浓的醋味。
封柒柒那个贱女人,都已经是糟糠之妻了,竟然还有这么多人追着她。
“我看于总也没空在管柒柒干什么了,你现在要是在不给怀中的美人儿看,你就等着要收尸了。”
林涵的话令佘翼男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要不是现在时机不成熟,他现在真的很想将眼前的这个男人给狠狠地揍过去。
竟然敢觊觎他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条命。
佘翼男望着怀中的许雯,看着许雯紧锁的眉头和痛苦的神色,终究是不忍心她,抱着女人离开,临走还不忘记说一句。
“少奶奶近日来,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言下之意就是管家你从哪里将人给带来的,你现在给我带到哪里去。
管家额头浮现出浓浓的细汗,现在的她还真的是没有办法,只好客气地道:“对不起了,先生,我家少奶奶现在不适宜见客。”
“林涵你来了啊!快进来。”
封柒柒在屋子里缓了一会儿,她这才走出来,果然看到林涵走了出去的。
封柒柒邀请林涵进去细谈,管家犯难了,这两边都是主子,换做以前,他自然会听佘翼男的将人请出去,可是现在他还真不敢请。
少奶奶看起来,精神面貌可恢复了不少啊!
算了,他还是走一步看一步,装傻充楞吧!不然真的就玩完了。
“进来吧!“
封柒柒好脾气地道,但是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她才尴尬的驻足。
“那个屋子里有点乱,你不要介意啊?”
封柒柒尴尬地说道,林涵也不见怪,径直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那里,我来到你这里,自是我冒昧打扰了。”
林涵还是一如既往地咬文嚼字,可是封柒柒现在哪里还能和往常一样,和人那样对话呢!
“那个你来这里是有事情吗?
“你又怀孕了,现在又是这样一种情况,所以过来看看……”
“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封柒柒扬唇嘴角带着淡淡地笑容。
“你说笑了。”
林涵自然是没有这个意思:“我是真心来看看你的,而且带了些有助于孕妇身体的补品呢!”
林涵此次过来,自然是不会就这样空手而来,他来这里自然也是有目的的。
“不知道公主今日以后对这个孩子有什么作为呢?”
封柒柒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关键。
“孩子?”封柒柒骤然苦笑了一下,眼里的伤感流露而出。
“当爹的都不要,我一个当妈的又放如何,更何况,眼前连我自个都顾不住,那还能顾的上她吗,听天由命吧!”
封柒柒不是神仙,也有三情六欲,更何况现在的她是真的累了。
“孩子是无辜的,我只希望你力所能及的将这个孩子能保护住。”
“林涵,你怎么搞得这个孩子就是你的一样?”
封柒柒开玩笑的说,林涵的脸瞬间变成青色。
封柒柒也知道这事不能这样开玩笑的了,只是笑呵呵地道:“好了,我和你不开这个玩笑了。”
林涵也见这尴尬的境遇没有可说下去的话题,便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
整个破败的小院,又恢复了往日的落寞。
不过这样也好,封柒柒乐得清静。
现在是有人送饭吃,有个地方住,怎么着也比她之前那种有了上顿没下顿的强多了。
现在最要紧的她就是先养好自己这副破败的身子在说。
更何况,许雯肚子里金贵的孩子不见了,想必佘家现在又要掀开一场血雨腥风吧!
的确,在另外一处别院里,现场医生护士围满了人,可是相对于那些慌乱的人来说,在院子的一角,佘翼男却是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似在考虑着什么。
身边进进出出的佣人端着血水从他面前过去,他也没有丝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