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笙,你千万不能有事!”夏初然盯着他的眼睛,紧紧的抓着洛云笙的手,一脸担心的对他说道。
“放心吧,老婆,回家等我!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快回去,在家等着我回来。”洛云笙说完甩开夏初然的说,直径走到白玉展的面前。
夏初然愣在那里,一时还反应不过来,温言更是如此,他甚至还停留在白玉展说叶熏是他女朋友那里。
洛云笙手指握得泛白,时不时发出“嘎嘣”的声响,让人站立不安。
他不说话,依旧那么安静,那么冷酷,只有在夏初然的面前才会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瞬间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眼瞳里闪着点点的,碎碎的流光,尽是对面前这个世界的讽刺,对眼前这群人的讽刺——像无底洞的深渊,使人害怕,胆战心惊。
“洛老弟,耳朵里的耳机是不是可以摘了啊?哈哈哈,来这里就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没事儿,放轻松。”白玉展转着扳指走过来拍了拍洛云笙的肩膀。
“白老,如果是平常,您怕不是想置我于死地呢!”洛云笙的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
“洛老弟说这话就没有意思了不是吗?”白玉展走过洛云笙的身边,挥手示意手下的弟兄们。
洛云笙眉似远山,薄唇微抿,一双乌黑鎏金的眼不经意地扫来,傲气凌人,瞬间空气凝固,白玉展的兄弟们似乎都被吓到了,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面前这个人太危险了。
就在这时,洛云笙拿出口袋里防身的小刀,小刀在手中一番,在白玉展的右臂上轻轻一划,连同袖子在内,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白肉一番,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里面的白色衬衫。
白玉展缩身一躲,洛云笙刚拔出来的刀插在了叶熏的胸口处。
“叶熏……”温言像是被全身抽空了一样,奋力大喊叶熏的名字。
“温言,不要管我,带着初然快点走!”叶熏说完这句话躺在地上,胸前的血不断的汩汩流出……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温言,好像是担心他们走不了。
“别说话,我带你走。”温言一个转身扛起叶熏绕过仓库的货堆,从他们事先打探好的密道走了出去。
而洛云笙的震慑力足够拖一阵子,等警察来了,什么事儿都解决了。
“快叫救护车!”抱着昏迷不醒的叶熏,温言就像是失去了理智,像个疯子一样,怒目圆睁。
随行的人打了救护车,温言让夏初然陪着叶熏去了医院,留下的人则等警察来了救出里面的洛云笙。
“洛云笙洛大总裁,不是我说你,你留着就是个祸害,如果不是你肆意阻挡,我也用不着去牢里度过那几年。都是你造成的,如今我的儿子也没有啦,说实话,我都恨透你了,你让我没有儿子,那么,我也不杀你,不解恨,我也让你永远不能有儿子。”白玉展恶狠狠的说着此番话,并瞪着被一群手下压制着的洛云笙。
“呵,你们走私黑交易,做一些卖国叛国的事情,我怎么能容忍,且不说我是锦晟集团的总裁,我还是国际刑警队队长,我有权利和义务惩治你们这些小蝌蚪。”
洛云笙没有任何特意的伪装,却让众人清楚的看到他眼里那丝丝点点的冰冷和漠然。
被压制住跪在地上,周围还是一层冷气,
眉眼之间找不到一点温度。
就在白玉展放松背过头的时候,洛云笙挣脱开那些人朝前跨出一大步,狠狠的一拳打在白玉展的小肮,白玉展直直的飞了出去,连续撞倒了好几个小弟,而他手中的匕首不知道何时回到了洛云笙的手中!
“狠狠的给我打!”白玉展反应过来,拿起那金丝边框的眼镜凶恶的指着洛云笙说道。
洛云笙哪是哪一群人的对手,没几下被钳制压跪在白玉展的面前!
“在他妈的嘚瑟!”白玉展夺过洛云笙手里的匕首,狠狠地在那白皙的脸上划了一个口子。印痕刻在脸上是多么清晰可见,少许鲜红的血液滑落更是多添了几分怜人之色。
洛云笙眼神里甚至身体没有一点温度,看着白玉展面前的地。低垂的睫毛,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冷调。角有凛冽的寒光,那么陌生,如匕首一般刺穿整个人的心脏。
“洛先生,再坚持一下,警察马上就到了。”在仓库外面的特助不知道洛云笙的蓝牙耳机已经摘掉并且关机了,一个劲儿的说着。
在另一个出口的温言也等待着警察的到来,心中还有一份放不下的感情,放不下的人。
“洛云笙,你说我是割了你的JJ让你永远不可能有孩子,变成一辈子的太监呢,还是把你带到悬崖下喂了那些老虎呢?你二选一,哈哈哈。”白玉展就像一个恶魔一样咄咄的逼着洛云笙。
紧说着,白玉展又在洛云笙的大腿上狠狠地刺了一刀,瞬间米白色的休闲裤映出道道血迹,一大片深红。
看着洛云笙额头冒出的汗珠,白玉展又在洛云笙的另一条大腿上刺去。
“防止你耍花招,没把你的脚筋给你挑断已经是我的仁慈。”白玉展把带血的匕首在洛云笙的脸上来回蹭。
洛云笙始终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哼一声,夏初然出去已经是他最大的安慰,她出去了他也就放心了。想到这些,嘴角不禁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洛云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白玉展又一次放了狠话,继续转动他的扳指,随即拿起一把手枪朝洛云笙开了一枪,不偏不倚,打在左边胸口上。
“只希望放过我的妻子。”
洛云笙斜渐渐的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俊气的脸庞上一处鲜红格外明显,左边胸口不断有血涌出,直至浸透了整个衬衫。
“希望?你一个将死之人,还谈什么希望?”白玉展一脸不屑的看着地上倒在血泊中的洛云笙。
门口的温言见此情形,回头看着夏初然已经将叶熏扶上了车,深吸一口气,这一次该是他为叶熏战斗的时候了。
他趁着白玉展不注意,悄悄地从门内溜进去,手里紧紧的捏着小刀。
就快要接近白玉展时,他抬起手正准备行刺,却不知怎么,白玉展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看见了他的行动。
温言的刀都还没有刺下去,白玉展转过身来朝着温言的肚子上开了两枪。
“下一次行动的时候速度要快一些,不要等待那么久,要不然就会错失的时机。”
温言捂着肚子步步后退,因为疼痛嘴里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
地上的洛云笙看着发生的一切,现在白玉展背对着他,正是他偷袭的好时候,但是他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甚至能感觉得到身体里的,空气在被一点一点抽走,呼吸对他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白玉展看了看手里的枪,还有前后倒在血泊中的男人笑了起来,果真没有谁会是他的对手。“你们都是太自不量力了。”
说完,他迈开步子绕过温言,想从门口出去。刚走上前,却突然感觉到脚脖子一阵疼痛。
低下头来看见,温言仍然不死心的趴在地上用手里的匕首划伤了他,尽管这一点伤害对白玉展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但是看见温言这般的不死心,已经倒在地上了,还要如此挣扎,居然胆敢划伤他!白玉展生气的一脚将他踢开。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个痛快。”说完白玉展举起枪。
洛云笙还没来得及喊出那个“不”字。三声枪响,温言的身上多了三个血骷髅。
他瞪大的眼睛还想说些什么,但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眼神里渐渐失去了光线,最终眼前一片漆黑。温言没有了气息,背对着洛云笙躺在地上。
他的血甚至流到了洛云笙的手边,洛云笙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好在夏初然已经逃出去了,他心里已经放松了大半,如果就这样死在这里,好歹夏初然也是安全的,他也不再担心什么了。
白玉展看着地上的两人,洛云笙闭上眼睛放弃挣扎,而另一个命已归西。
“本来就只是蝼蚁,却还要来和我作对,也不自己掂量掂量。”白玉展冷哼一声,转身出了门。
另一边夏初然开着车,已经将速度提到了最快,然而她对这里完全不熟悉,只能凭着感觉来找路。而一旁叶熏的情景也不容乐观。
“叶熏,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再坚持一会儿。”
“嗯……”叶熏发出极小的声音来回应着夏初然,她也想要坚持,但是实在撑不住了。
洛云笙刚才对她可以说是毫不留情了,刀口插入的太深,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已经因为流了太多的血,而无力再支撑他的心脏再继续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