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许是记错了,不说我与刘大夫本是平局,最终再比一局却是我赢了,按照约定……该是刘大夫向我负荆请罪才对。”
虽然不知道这位八皇子是哪根筋搭错了咬着她怼,但肖鹿鹿可没义务当他的出气筒。
肖鹿鹿的态度不卑不亢,眼神又清澈又坦荡,丝毫没有寻常千金面对天潢贵胄的敬畏与羞怯。
“至于八皇子先前所说的,民女不仁不义、失德失礼……呵……”
肖鹿鹿毫不客气地冷笑。
反正她也看得出来,以萧鹤庆表现出的态度,这位八皇子怕是平时混得不太好,压力大,没什么实权。
才动不动就暴躁易怒,犹如现代某些愤世嫉俗、喜欢道德绑架别人的键盘侠……
这种人,色厉内荏,冲动,幼稚。
对付这样的人,要么敬而远之,远不了就得一巴掌打痛他,让他心怀忌惮,自动与你保持距离。
肖鹿鹿眸光澄明如一柄可穿万物的锐亮的匕,又镇定如一面刀枪不入的屹立的盾。
她不疾不徐地开口。
“不敬长辈?萧丞相想要大义灭亲,难不成民女就该含着冤屈慷慨赴死?刘大夫屡屡出言污蔑,民女便要忍辱负重,任由恶意横行?”
八皇子面色一顿,他其实并不清楚全部事实。
只是长久被萧弄月洗脑,心底便先入为主地觉得萧鹿鹿是个心机深沉的蛇蝎女人。
此时被肖鹿鹿一问,便瞬间心底错漏百出,完全答不上话来。
面色微红,咬牙避重就轻地指责道,“……即使如此,你隐瞒医术也是事实!”
那就更可笑了……
肖鹿鹿也是真的笑出声来。
她眉眼一弯,瞬间犹如新月般迷人。
看到八皇子眸底虽心虚却强撑的神色,几乎不用多想就明白了这位八皇子在宫中不受宠爱的原因。
心思耿直不是坏事,但明知自己智商不足还轻易相信别人,甘心被人利用。
那不叫单纯……那叫蠢!
猜测到八皇子怕是被人误导着对她心存偏见,肖鹿鹿反倒不气了。
“八皇子怪罪民女戏耍于你?先不提民女并不知道几位莅临此地,就说民女在与刘大夫比试之前便再三说过……”
“民女可以治疗绝症,医术高于回春堂的刘大夫。此事……八皇子可知晓?”
八皇子强忍住尴尬之色,铁着一张俊容,面若冰霜。
半晌后。
才默默不情不愿地开口,“不知道!”
说完便气哼哼地偏过头去,眼神别扭地看向别处。
没一会儿又立刻转回头来,不甘示弱地抱起双臂,针锋相对般冷声开口。
“但你行医的三个条件可让人如雷贯耳!条件的第三点,要求收取多少诊金由你定夺,这是你的原话吧?”
肖鹿鹿随意地勾了下唇,点点头。
“是我的原话。”
她顿了顿,在八皇子满是鄙夷冷笑的视线中不紧不慢地接着道。
“民女收取多少诊金随心而定,有可能是一两银子,也有可能收对方一年的储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