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
她终究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萧鹤庆眼底顿生厌恶。
轻蔑地看了眼肖鹿鹿，施舍般开口。
“乖女儿，还有最后一场比试，不要再拖延时间了，即便你给人舔鞋底，为父也不会不认你的……”
……此时。
金荣国皇宫内。
司空延今天心情不错，于是赏脸陪爱妃们去御花园喝茶，顺便享受一番被美人们争宠的滋味。
不久，打听完消息的大太监福全走到皇帝身边，恭顺地弯腰，“陛下。”
司空延见势向美人们挥了下手。
众妃不得不含嗔带怒又不情不愿地离开。
御花园顿时变得又空旷又安静。
福全行礼后道，“回禀陛下，今日上午李回春大夫被玄王身边的护卫匆匆唤走，牟兔大夫不久后也急忙离去，神色很是焦虑，奴才打听到……”
福全又躬身上前几步，细声道，“似乎是玄王那边的病情又加重了 ……”
闻言，皇帝眸光闪烁，意味不明地叹道。
“朕的幼弟早年征战沙场，为国为民，如今却缠绵病榻成了残废，可惜，可惜啊……”
“是啊，没有玄王，哪来我大金今日的强大与和平。”
福全也有感而发，竟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刚一出口便心中顿觉不妙。
果然见皇帝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眼底却是一片阴郁森然之色。
忙“噗通”跪倒便重重地磕头。
“奴才失言！奴才失言！奴才目光短浅不识大体！奴才想说的是皇上！没有皇上的运筹帷幄，哪来大金的繁荣昌盛！奴才方才被猪油蒙了心说错话！奴才有罪！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
“咚”、“咚”、“咚”……
一下一下撞击在凹凸不平的石块上，福全的额头脸上尽是血迹……
司空延看着眼前用了将近十年的太监，语气依旧犹如阴风阵阵，“你也觉得我这个皇帝是捡了玄王的便宜？”
福全声音里满是惶恐，“奴才绝无此心！陛下是真龙天子，是万众所望，是民心所向，玄王不过一介草包，只会舞刀弄枪，不及陛下万分之一！”
司空延的面色这才好了些，轻飘飘开口。
“民心所向是玄王。”
福全顿时不敢出声，御花园内安静得可怕。
“明明比朕年轻太多，却偏偏要什么都比我强……”皇帝面无表情地自语，眼底却一片幽暗的杀机。
半晌后，看着匍匐在脚下满脸是血，看起来惨不忍睹又瑟瑟发抖的福全，司空延这才笑着抬了下手。
“起来吧，免得又有人在背后说朕昏庸残暴。”
福全连忙义正言辞地喊道。
“陛下乃千古明君，手腕卓绝、智计过人还心怀天下百姓，一片仁心！谁敢说陛下昏庸残暴，那就是与我大金过不去，和我福全过不去！那等乱臣贼子，福全若是遇见了必杀而儆之！”
“哈哈哈哈……”皇帝大乐，连连摇头笑赞道，“小全子啊，你果真是朕的好狗！”
福全也急忙赔笑，“奴才的愿望就是做陛下最顺手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