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众人提及的苏晚烟,在一旁好暇以整的看着这一出,黎煜朔伸个懒腰,道:“一回来耳根子就不清静。咦,非君,你在想什么呢,还笑了。”
“我只是在想,萧念瑶也不像昨天遇见的那样,胸大无脑。”苏晚烟道,这郡主还懂得煽动人群,看来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黎煜朔听着苏晚烟评价白菜一样评价萧念瑶,噗嗤笑出了声。
这非君说话真是一点都不客气,看来与萧念瑶昨日是结下梁子了。
他痞气的眼眸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这样似乎也很好。
潇潇站在人群目光的焦点,扫视了众人,微微一笑,道:“城府招生,有城府的规矩,能来到这里的人各凭本事。难道,堂姐你所在的国府,就敢说尽是天骄?我城府,不也有能一战你国府的学员!”
潇潇一席话,让众人瞬间移开了关注点,纷纷看向萧念瑶,道:“对!我城府不比国府差!”
“呵,刚才都败在我手上,那你们倒是让你们所谓的天骄出来,让本郡主瞧瞧啊!”萧念瑶冷哼。
众人鸦雀无声,萧念瑶说的狂妄,却也是事实。但这是新生的测试,没想到萧念瑶会掺合进来。
她一个两仪界士五星,本次招生,若他们记得不错,最高不过两仪界士四星。更何况,其实有很多人是不愿意显山露水的。
“你……”潇潇气红了脸,萧念瑶是在国府学院学习的,那里的资源岂是城府可比?
苏晚烟闪着凤眸,看向端坐着的一排导师,他们虽然看似淡定自如,只把这当做是一场郡主的闹剧,但袖子下的手都几不可察的攥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她不由得想笑,被人打脸上门,真的能淡定就怪了。
轻点脚尖,身影干净利落的出现在擂台上,似笑非笑的看向萧念瑶。
“不如,我来和郡主过几招?”苏晚烟道。
在旁的导师侧目,他们可没见过这人?不过从刚才的对话里,他好像也是城府学院的,可是点名时,除了特例的几个家伙,只有一名叫苏晚烟的学员没到。
“这是我义弟非君,他也想来城府学习,可惜错过时间,现在我将他添上,诸位没意见吧?”莫桑天表面上笑呵呵,和蔼可亲的样子,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这……”有位导师疑虑,这可不和规矩。被他身旁的导师按住,使了个眼色,现在可不是规矩不规矩的时候,现在是需要一个能让城府扳回面子的人。
潇潇说的话,他们一字不落的听下,这位少年很有可能是昨日让萧念瑶丢脸的人。
如果这样说,能在两仪界士五星手下不吃亏的,倒也足以见证这少年的天赋,他们城府倒也不介意破例一次。
“咳,莫老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不好拂了莫老的面子,那就按莫老所言就是。”萧琮干咳了一下,这事确实有关城府的颜面,事关凤栖城的颜面。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这人是莫桑天的义弟!太惊骇了!而且居然光明正大的走后门!
所有人的内心是:“……”
萧念瑶盯着苏晚烟,恨得咬牙切齿,又是这个混蛋!昨日已经害她丢过一次人,这次一定不会就这么作罢!
结果萧念瑶才一动手,砰的一声,她的身影就从擂台上飞出去,溅起一片尘土。
苏晚烟放下手背在身后,手腕的万生镯流光闪过,她勾起嘴角。
众人:……
刚准备看的导师:……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开始等于结束?
所有人惊愕的嘴都合不拢。
萧琮:“……”
两仪五星一招未到直接败在手下,这得多逆天?难怪莫老如此看重这个少年。
那你早说想进城府学院嘛!早说,那次在净峰镇就让你进来了!
莫桑天饶是知道自己这义弟非凡,还是脸皮子一抖,这小子不是说被限制了灵力吗?不是才放宽到两仪吗?这也太变态了,比五小子还变态。
黎煜朔看好戏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结束了……结束了?
九君解气极了,道:“哼,这个恶女!还想抢万生镯?连我一招都接不住。”
苏晚烟享受着众人膜拜的眼神,摸了摸鼻子,动用了万生镯,自己这算不算作弊?但不是说新生测试要展现自己的实力征服导师吗?
不管了,反正自己是万生镯的主人,也差不多吧。她和九君,不分你我。
九君:“……”主上你要不要这么心安理得?
“堂姐。”潇潇踱步走过去,伸出纤白的手,要扶起萧念瑶,含笑道:“非君下手一向有轻重,但是没想到,堂姐弱不禁风。这次还请堂姐不要怪罪。”
萧念瑶倒在地上,肩膀处火辣辣的疼,她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身为西伯王的郡主,她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居然在一个人手里,栽两次跟头。她一把拍开潇潇的手,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众人嘲笑的眼神,羞恼极了,之前嚣张的话语,简直打脸。
恨恨的跺脚,转身跑开了。
而另一道身影突然出现,拦住萧念瑶,问道:“瑶瑶,你怎么了?”
苏晚烟闻声皱眉,看去,一个皮囊姑且算是不错的青年,身着一袭蓝色锦绣外袍,非富即贵。
“上官浩!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他们出去历练了吗?”
“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众人惊讶的看着上官浩,他凤栖城上官家的二公子,是城府的老学员了,也是众所周知的凤栖十杰之一。最关键的是,他对萧念瑶存有爱慕之心,近日也一直在追求她。
不禁让人担忧的看向苏晚烟,这位少年却老神在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上事了,上官浩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唉,他也是一朵奇葩,虽然萧念瑶嚣张跋扈而且目中无人,但好歹也算是个美人,他也真下得去手,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
萧念瑶推开上官浩,什么也没说,但是眉间流露一丝厌恶,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