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爹受伤,现在又是儿子受伤,今年燕王府是有血光之灾吗?
要不要出去避一避?
赵璃拖着楚玖,还不停念叨着,“臭小子,吃什么了,这么重!”
个子也比她高,还这么重,是得绝食饿他几顿才好!
虽是这么想,但是并非会这么做,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饿瘦了,她也会心疼!
同良言将楚玖扛回他的房间,又给他处理了腰间的伤口。
没想到自己儿子小小年纪就有六块腹肌,这要是换到她的世代不知道会祸害多少小姑娘!
不过说真的,在见到他受伤时,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撕咬她的心,比生他的时候还要疼上千倍万倍。
赵璃听小厮说楚行舟在安置南梁皇子的院子,还有个丫鬟受了伤,已经处理了伤口,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
听罢唯一的想法就是算账,给了小厮一瓶药,先送去给那丫鬟吊命。
欺负她的人,找死!
不知道哪来的牛皮鞭子紧紧攥在手中,进了南梁皇子的院子,语气很是平静道,“谁做的?”
旁人不知楚行舟还能不知,随手指了指南梁二皇子。
赵璃动起手来一点没有心软,一鞭子下去,准确无误打在南梁二皇子的手臂上,立即皮开肉绽。
“你算什么东西敢动我的人?”
二皇子看向赵璃是满脸不可置信,平时只是见她嘴巴很毒、得理不饶人,出手竟然也这么毒?
“你凭什么打我?”
赵璃又是狠狠一鞭抽在他的腿上,道,“凭什么?就凭你动了我们燕王府的人,两鞭子还算轻的!”
说着又打算一鞭子下去,楚行舟抓着她的鞭子,像是在给建议,却更像是在挑唆,道,“火是他们放的,刺客也是他们派的,再考虑一下!”
说到底他也生气,他与赵璃就站在同一战线上!
赵璃一甩鞭子嘞住二皇子的脖子,使劲一扯,狠狠摔在地上。
蕴惜在一边求饶道,“王妃手下留情!”
赵璃哪管得了这么多,伤她夫君与孩子,还伤了燕王府的人,只伤她亲人这一条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抵消的!
“做这些时就该想好后果!”
蕴惜央求道,“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们一命?”
赵璃停下手中的动作,将二皇子踩在脚下,朝着楚行舟伸手要了把刀,冰冷的刀拍拍他的脸,冷笑道,“可以啊,你说我要是在你的心脏捅上一刀还能活吗?”
这怎么还可能活?
大皇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觉得浑身冰凉,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
而二皇子被赵璃踩在脚下,此刻只觉得十分耻辱,大喊道,“你敢对我动手,就不怕与南梁作对吗?”
冰冷的刀剑已经抵在他的心口,就差赵璃用力一刀要了他的命。
赵璃只是笑着,二皇子见到她淡淡的笑容终于慌了,在赵璃刚要用力,便开始求饶。
“一个堂堂南梁皇子竟然向我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子求饶,不是有南梁做靠山吗?狗仗人势的东西!”
说着刀尖已经刺进二皇子的皮肉,一股凉意进入他的身体。
赵璃动手很有分寸,距离他的心脏还有些距离便将刀拔了出来,道,“疼吗?是不是撕心裂肺的痛?那你知道我比你痛上一千、一万倍!”
楚行舟转过身,背对着这一切。
在场的人没有谁比赵璃更加了解她所受的痛处,除了让她发泄,没有任何办法。
蕴惜只得苦苦哀求,毕竟是自己的侄子血浓于水,即便是他们犯了天大的错也没有办法改变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就像赵璃,虽不是伤在她身上,但却是最痛的。
赵璃丢了刀,松开脚,盯着他的眼睛云淡风轻道,“我不杀你,你不仅会活着,你还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
还是那句话,或者比死了更痛苦!
赵璃说这话是故意的,毕竟催眠这种东西盯着对方的眼睛才更好实施!
楚行舟嘴角微微勾起,光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小皇帝感觉自己好像也听过这样的声音,能够让人忘记一些东西,莫非……
赵璃忽然转向南梁大皇子道,“你也做了是吗?”
个子虽小,气势却是十分张狂。
一把抓住他的左手臂的衣袖,十分粗暴地撕开道,“那日在屋顶上打算偷听的就是你!”
银针刺过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但是针尖上的毒药却是慢慢渗入他的体内。
赵璃道,“七日散,只七日经脉寸断,废人一个!”
不出手也要将他的结局告诉他!
转头又看向蕴惜,道,“面子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的。我有意留他们一命,但是好像他们并不领情……”
接着又是皮笑肉不笑地朝着小皇帝看了眼。
果然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哪有儿子是不像父亲的,再怎么不接触,底子,内里就是一模一样!
赵璃今日的心情确实是极差,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给他人做了嫁衣。
楚行舟为了教训南梁二皇子用了点力气,后背刚结痂便又裂了一些。
赵璃下手也是狠,疼得他都开始龇牙咧嘴。
“活该,就不能等我回来吗?”
忽然又想到还有个丫鬟受了伤,还得去看看,就忙着算账,差点就忘了!
那丫鬟已经被人拿纱布包裹起来,除了五官基本上都被缠上纱布。
赵璃命人去厌烦拿了上好的金疮药,还叫人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就直接找她。
受伤之后定然是会留疤,赵璃便在药方做了大量的祛疤凝胶。
几日后,燕王府算是关着门好好调整了一番,逐渐便就到开春。
冯梓清听楚湘说再过些日子他们燕王府就会有喜事,便是一直惦记着。
毕竟都还是小姑娘,喜欢热闹,更是喜欢喜事。
冯梓清便与楚玉苏讲了此事,难得劝动她出门。
楚玉苏最近又染了风寒,就连冯梓清也不敢见,就怕传染给她。
但是听说燕王府有喜事却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被冯梓清一说便是说动,带了贺礼前来,不管如何礼不能少!
蔡圆坐在梳妆镜前,缕缕青丝被人摆弄着,金钗银钗都头上戴,牵着赵璃的手道,“阿姐,你当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