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圆这句话叫赵璃与南宫子钰甚是怀疑,她有想起来。
赵璃笑道,“当然见过,你是我的病人,我可是从不轻易给人看病的!”
蔡圆感觉耳边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声音说这不一样的话,道,“我记不起来,但是就是觉得你很熟悉!”
赵璃看了南宫子钰一眼,没记起来,但是有记起来的痕迹。
两人又转身开始交谈,蔡圆也不是很明白他们为何要背着她交谈,是她的病因吗,很严重吗?
赵璃道,“不如我们将事实告诉她,谎言再好终究是谎言,瞒得了一时瞒不住一世!”
南宫子钰还是比较纠结,毕竟此事一旦告诉蔡圆,对她的伤害会何其大。
“我也想过,可是凭她现在的状况怕是接受不了!”
两人又讨论了一会儿,转过身蔡圆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最终还是决定将此事告诉她,用谎言构造的世界再美好,终究有一日会被现实打破,还是早些说比较好。
毕竟赵璟已经去世了,纸是包不住火的!
蔡圆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中,下床环顾四周又觉得十分熟悉。
可能是来过,但是想不起在哪儿。
实在冷清,忍不住拢了拢披风,搓了搓手,道,“哥哥,你在哪儿?”
赵璃拉住南宫子钰,道,“这得她自己想起来!”
这个办法虽然有些极端,但是最有效!
南宫子钰道,“她真的不会有事吗?”
赵璃道,“你等着看吧!”
趁着蔡圆睡觉的这会儿叫人将拍卖会表演的皮影班子请来,又写了所需要他们演绎的剧本!
蔡圆抓着门晃了两下,没人搭理,在另一边却开始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帘子拉开。
原先这里好像是个小书房,谁在那儿看过书?
皮影戏的开场,从蔡圆三岁开始讲起,简单一讲直接到两人打算成婚,接过被退了婚。
重点还是被退婚的事,到最后剩下男性角色的独白。
蔡圆感觉好像都很熟悉,感觉脑袋快要炸裂,就是想不起来,捂着脑袋慢慢失了力跪在地上,道,“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
蔡圆扶着桌子起来,面对的却是一块牌位,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跳入她的眼睛,“不是,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一手捂着脑袋,躺在地上,一手抱着牌位,大哭道,“这不是真的,阿璟哥哥……”
赵璃听到她大喊便是知晓成了,闭上眼睛转身,默默留下一行清泪。
南宫子钰去开了门,将蔡圆从地上抱起来,蔡圆坐在地上,靠在他的肩膀更加使劲哭起来。
赵璃指挥着表演皮影戏的人慢慢出来。
蔡圆哭到喘不过气,直接哭晕,手却紧紧抱着赵璟的牌位,南宫子钰还是很贴心地给她擦干脸庞的泪水。
事到如今,他竟然没有嫉妒,只是觉得解脱,这段时间赵璟与蔡圆的事就像是一条锁链,紧紧地勒着他,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赵璃又给蔡圆诊了脉,除了还有风寒,脉象倒是平稳了不少。
“醒来之后,无论她想做什么都得依她!”
这件事终究难两全!
天冷,赵璃便叫人在屋里生了暖炉,南宫子钰只是出去一会儿,还未到就看见滚滚浓烟徐徐上升。
赵璃一个手刀敲晕蔡圆,扶着她离开。
天知道好好的竟然开始着火。
这种又冷又湿的天气着火绝对是件稀罕事,不过幸好也只是烟尘比较浓郁,房子外围的柱子损坏最大,等火灭了烟雾散去,赵璃进去看可有丢失。
这么突然的事情,应该是有所预谋,整个房间丢失的就唯有赵璟的一块牌位。
这倒是叫人想不明白,赵璟的牌位,对那贼人有什么用处?
可能是用的,南宫子钰回家就连自己的父母坐在前厅,桌上放着的就是赵璟的牌位。
南宫子钰道,“爹娘,这是……”
南宫夫人又开始语重心长地说教,道,“儿啊,听娘的,把牌位还回去吧,你即便是再恨赵璟也不能偷人家的牌位啊,多晦气!”
南宫子钰拿过牌位放入袖中道,“娘,我与阿璟是知己,怎么可能打扰他的清净,我先去还了,此事必须得查清楚!”
南宫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自己的丈夫,仿佛是在说自己没有说错吧,自己的儿子如今不光是没了斗志,还给别人养女人!
原本她也愿意相信赵璃所说,但是越想越不对劲,毕竟赵璃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
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儿子一步登天,即便她愿意,她也没有这个权利。
自己的儿子照顾蔡圆,自己的夫君是知道的,也不知道是谁送来了赵璟的牌位,如此联系一下,就算是自己的夫君不信也不行!
赵璃正思索着到底是谁会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南宫子钰便拿着赵璟的牌位回来了,
对此,南宫子钰还是得说明一下,这件事与他无关,至于为何会在他家中她也在查。
赵璃明白这种拙劣的手段,并非他一个正人君子能做的出来。
能在燕王府出入自由的没几个,要么就是燕王府内部的人做的!
正思考着,楚行舟带着南梁的两位皇子前来。
这些日子,楚行舟好像总是带着他们出去,也不知道出去做什么。
赵璃严肃道,“你最近怎么日日出去,府上出事了,知不知道?”
楚行舟道,“府上的事情不是有你吗?”
赵璃翻了一个大白眼,明显的嫌弃脸,道,“是是是,您是大忙人,等哪天被烧毁的屋子是自己的卧房或者孩子的,你就知道此事该不该管!”
楚行舟立即十分严肃道,“阿璟的院子被烧了?”
赵璃阴阳怪气笑道,“是啊,您是财大气粗,一间院子算什么?”
楚行舟皱眉道,“此事重大!”
你才知道此事重大,难不成得他们动手都动到自己头上才知道去抓贼吗?
以前的他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即警戒起来,如今怎么成了如此?
赵璃警觉地把上他的脉搏,道,“楚行舟,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为何你的脉搏不似之前那么有力?”
迅速伸手拿出银针划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