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禀告的不抓重点,赵璃只听明白了廖诗诗在门外。
她猜想廖诗诗在那么冬暖也在,心里疑惑。
难不成冬暖回心转意了?
她心里疑惑,连忙走了过去。
却只见躺在地上的一个人影,她连忙走了过去,一把把她扶了起来。
周围看门的下人们都是男生,看她晕倒在地也不好做什么,这时看到赵璃出来终于走了出来,看着她禀告:“我们看到冬暖小姐把廖小姐放在这里就离开了。”
赵璃一边检查廖诗诗的伤势,分心问他们:“你们说看到冬暖来了?”
“是的,我没看到冬暖小姐把她放在这里的。”
下人确定,他们看到的时候虽然疑惑,但做下人的就应该安分守己本本分分的做自己的事情,对于主子们的话也毫无过问的权利,也就不知道具体的原因。
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具体的情况了,专心致志地检查廖诗诗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她松了口气,廖诗诗只是被人下迷药迷晕了而已,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需要休息一天就可以醒过来。
她把她扶到了自己的卧室,将她安顿好了。
结合刚才的种种情况她心里已经清楚事情,廖诗诗会这样,多半是冬暖下的药。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又去了哪里?
她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她想怎么找冬暖的时候,突然又有人进来报告。
“夫人,闲居,闲居着火了。”
她说话语气不顺,一看便知道是百里加急赶回来报告的。
赵璃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她说这话的意思,呆愣了一会儿。
过来禀告的人看她讲究没有反应,心里担心,但赵璃没让她可以站起来,她只安安分分地跪在那里,只唤了一声夫人。
惨白的指尖朝她挥了挥示意她先离开。
她心里再有百般的担心,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退了下去。
她出去的一瞬间,赵璃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站着的身体,慢慢坐了下去,大脑一片空白。
闲居被烧了?
她曾经的住处,那个宛若世外桃源的地方,就这么被毁了?
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冬暖,指尖捏的有些发白,她好像清楚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那冬暖的离去不会是?
她心下有个不好的预感,再也顾不得忧伤,连忙抬脚走了出去。
她今天听说南梁的使臣去了闲居,这件事情和她们一定脱不了干系。
大周国给他们找了个供休息的地方,赵璃气冲冲的直奔那里。
在临近之时,里面突然弥漫出来了一股让人恶心的味道,她握住了自己的鼻子,皱了皱眉头。
这是发生了什么,会有那么浓厚的臭味?
走进去刚好看到南梁的一个使臣,他一手捂着肚子,脸色惨白的坐在地上,没过多久,他神色一阵抽搐又连忙站了起来奔向厕所,好几次他都差点没有站稳摔下去。
赵璃看到此情此景更加的奇怪了,她是医者看他这样的状态,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样的症状。
只过了一会儿他就又走了出来,这时候脚步更加的虚扶,好像下一秒就会直接倒地永远起不来。
她连忙走过去轻轻扶住了他,虽然男女有别,但医者父母心,这点倒也不必忌讳。
“你这是怎么了?”
赵璃上下打量了一番,强压下自己心里对南梁使臣的厌恶,做医生最重要的就是不论对方的身份。
“救救我。”
他嘴唇上一层干皮,浑身上下都冰凉凉的,他正准备说下一句话,又突然捂住了肚子,表情一阵尴尬连忙朝茅厕奔了过去。
赵璃拿手掌扇了扇面前的空气,她可以不计身份的替他治病但可不证明她就会打消对他本身的憎恨。
她刚才借扶着他实则把了他的脉搏,情况不容乐观。
她只稍微推断了一下就猜到是谁给他下的药,冬暖一直以来都很有分寸,能让她下那么猛的,那些人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惹到了她。
那人拉了一会儿又走了出来,赵璃嫌弃的退后了一步。
“救我。”
他眼神里面都是请求,赵璃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他来大周的时候还特地了解过,心里也非常的明白她的身份。
赵璃有心想帮冬暖报仇,她刚才替他把脉,心里估计他多久会不行。
她勾了勾嘴角,尽是阴郁,细看还带着些嘲笑:“你是南梁的我是大周国的,为什么救你?”
“我有钱,只要,只要你能救我…”
他话说一半,又来了反应跑去了茅厕,赵璃看着他已经虚弱至极的身体,摇了摇头。
他只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了,赵璃终于点了头。
“治你的病很简单,只不过闲居起火,你们可能是罪魁祸首,我怎么能救烧了我家的人?”
她反问,目的就是逼出来真正的纵火犯是谁。
果然,他已经不想再体验拉肚子的感觉,连忙摇头撇清自己的嫌疑:“不不不,是另外一个,我今天一晚上都在茅厕里面,又怎么会有机会动手?”
哦,还是晚上动的手!
赵璃从他话里敏锐的得知了这个发现。
“好吧,看在你有话必说,有应必答的良好表现上,我就就你这一命。”
她说完上去在他几个穴位上点了几下。
使臣顿时觉得自己想要拉肚子的欲望减轻了些,看向她的脸上都是感激。
“先帮你封住这个穴位,药在燕王府,想要治病就随我回去。”
南梁的使臣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不想再第二次体验这种感觉,连忙点头应了下来。
赵璃走在路上,她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闲居被烧,里面的所有回忆也随之大火和着烟灰飘散在了空气中,里面的草药大抵怕也不能幸存。
她狠狠地叹了一口气,燕王府离这里并不是很远,但南梁使臣已经虚脱了,赵璃走两步就要等等他,确定他跟上来了,才继续走。
很快就到了燕王府,对这种病赵璃已经见过好几次,她得心应手的抓了一副药找人帮他给煎好,煎好之后又递给了他,示意他喝下去就没有事情了。
使臣只当面前的药碗是救命的,无视其中的苦,等它凉了凉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