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璃,你就这么不在乎手足之情吗?”赵通见赵璃这态度心中的怒气真是抑制不住,指着赵璃大骂不孝。
赵璃也是来气,上前推开赵通的手指,冷笑一声,“真是有意思!赵大人,但凡你顾忌一点血缘关系,我就不会这么恨你!”
真是好笑,什么狗屁的手足之情!
“你……大逆不道!”赵通被气得捂住胸口开始大喘气。
赵璃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眼眶却早已湿润,说道,“赵大人,大逆不道的她赵璎而不是我赵璃!你觉得你为何现在你胸口这么难受?就是你放在心上的柳氏,还有她的一双好儿女给你下的毒!”
“你……”赵通捂着胸口着实觉得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
也没见到赵璃怎么出手,赵通舒服了不少,却依旧是不信她的话,“你这个不孝女!”
“赵大人说什么都对,有本事自己去帮赵璎,求我作甚!”赵璃大力推开门,也不管身后的楚行舟,又大力将门关上。
进门后赵璃走到最近的石凳上坐下,楚行舟便出现在她身边也坐下。
“怎么了?”
赵璃低头玩着手指,抬头看向他,说道,“我说了你肯定不信!”
倒是没想到赵通竟是如此,果真与上一世没什么变化。
“你说什么我都信!”楚行舟坚定地看向赵璃。
赵璃神神秘秘地说道,“我好像上辈子认识孙敬云!”
“不可能!”楚行舟握着拳头放到嘴边说道。
赵璃当即就皱了皱眉头,噘着嘴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信!”
这种事搁谁都不会相信,毕竟这种事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才会相信。
可偏偏楚行舟的回答却叫她十分脸红,“你上辈子不该只认得我吗?”
赵璃忍不住低声一笑,说道,“你这人,真是不正经!”
又忍不住将头靠在他肩膀。
心想道:有些事情还是自己知道便好,就算是说出来也不可能会有人相信!
“行舟,帮我去查查孙家娶亲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不好?”赵璃说道。
“你不是拒绝了赵通吗?”
赵璃长叹一口气,说道,“要是我说实话你会与我生嫌隙否?”
楚行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会!”
赵璃立即也是看着他,正色道,“我想看看赵璎过得有多惨,好让我开心一下!”
“你……”楚行舟随后转头一笑,又转过头,宠溺地说道,“傻瓜!”
他知道赵璃在赵府的日子过得又多么艰难。
在赵府的每日都得想办法应付明枪暗箭,幸好后来有廖奎等人帮忙,日子才好过些。
最苦的还是赵璟,小小年纪就亲眼见证了不少腌臜事。
赵通先是去了趟安远堂,在回的赵府。
“爹爹,你回来了,姐姐怎么说?莫不是姐姐不念及手足之情?”
赵璎如今的肚子倒是见了怀,但是面色看着却是不怎么好。
“璎儿,你先别激动!”
赵通见她如此,即便是现在心中有满肚子的怒气都变成了心疼。
赵璎却是不领情,当即甩开他的手说道,“你什么意思?赵璃是赵家的女儿,我就不是吗?还是说她是嫡出的,我是庶出?”
“璎儿,你这是什么意思?”赵通也是没想到受尽自己宠爱的女儿,竟是这样的。
他自认为从未亏欠过赵璎什么,竟是没想到她会如此。
“怎么?我有说错吗?当初您也是答应的着门婚事,是给她赵璃的,而不是我!其中的缘由我就不相信您不知道!”赵璎像是疯了一般。
将一切的罪名都归结在赵璃身上,当然赵通身上的罪名也不比赵璃的少。
赵通怒气一下就冲到脑袋,挥手便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等反应过来却是懊悔。
赵璎被他打的这一下,没站稳,趴在桌上才稳了身形,但是肚子因为受到撞击,逐渐往下沉。
“好痛,我的孩子……”赵璎捂着肚子慢慢坐在地上,鲜红色的血液但从她身下流了出来。
如今想要后悔也已经是来不及。
赵通有岂会不知这是怎么了,只能尽自己所能补救,吩咐周围的人说道,“都愣着作甚?赶紧找大夫,还不快去!”
大夫前来,赵璎的肚子已是保不住。
赵璎小产的消息,也是惊动了还在关禁闭的柳氏。
即便是赵璎回来,赵通也确实没叫柳氏出院门,就算是赵璎也没踏进去一步。
柳氏听到此消息大惊,也不顾什么规矩礼节,匆匆跑来。
“璎儿,我可怜的儿啊,怎么回事?”柳氏还未进房门便开始在哭天喊地。
赵通此时懊悔的很,比起柳氏所做之事,他的罪孽更为深重。
悲痛地说道,“都是我的错!”
柳氏满脸泪痕地看向赵通,跪下来拉着他的手说道,“夫君,我求你救救璎儿,她受了这么多苦,不能再回孙府了,你与孙家去说说吧!”
赵通拂开她的手说道,“不是我不肯,实在是有心无力,无论如何,璎儿都是孙家公子的正室!”
“夫君,你一定有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的!”柳氏再次扯住他的衣袖哭喊道。
赵璎小产,此时也是十分虚弱,被房中的声音吵醒,待听清楚内容后,也是哽咽到泣不成声。
说道,“父亲,求您,女儿……女儿不想再回孙府!”
确实,他们赵家说到底也不过区区六品官,除非是官不想当了再去开罪孙家。
赵通摇摇头说道,“爹爹也想,可是……”
看在柳氏与赵璎眼中便是成了只顾及自己的面子和官途之人。
当然在最开始赵通与答应与孙家结亲,也是觉得对方是四品官,能够在自己的官途上帮自已一把,完全没有考虑到孙家公子是个声名狼藉之人。
赵璎艰难地翻身趴到床沿,说道,“爹爹,女儿求你,别将女儿送回孙府,女儿不想回孙府……”
赵府中上演着苦情的戏码,却是孙家无关,孙敬云照样花天酒地,喝得醉醺醺地出现在赵府门口,笑着指了指牌匾,“赵府,就是这儿!”
上台阶时没踩稳摔了一跤,爬起来没好脾气地将手上的酒杯往地上一摔,指桑骂槐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接着又笑着上了台阶,进门摇摇晃晃便进了前厅,大声喊道,“娘子,夫君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