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规模的刺杀,在楚行舟眼中简直不值一提,三两下便将这批杀手打趴下,顺便还抓住躲在路口石头后的女子。
赵璃见此,丝毫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觉得这姑娘找错了人或者说是被利用了!
将她捆了起来,起了个火堆在郊外呆了一晚,倒是那姑娘被捆着叫了一晚上,待天亮,她的嗓子已经哑了。
赵璃想着这事因为段霖森惹出来的事门那边由他来处理!
本来赵璃是想着等天亮便放了她,但是这姑娘竟是对她出言不逊。
姑娘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她们醒来便是破口大骂,特别是对赵璃,恨得楚玖上去赏了她两耳刮子,不过楚玖力气小,倒是也不叫疼,只是骂的更凶!
赵璃实在无奈便是拿了一块干净的尿布塞进她最终道,“没想到妹妹的尿布还有这作用?”
她才不会说这是干净的,做好了还未曾用过的。
叫她骂人这么难听,活该!
姑娘一直呜呜呜地差点就真的吐了出来。
楚行舟将她丢进马车里面,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由楚玖看着。
赵璃抱着楚玥与赶车的楚行舟并肩坐着,马车直接去了段府。
段霖森怎么说也是南梁的使臣没想到住的宅院就是一座普通到极致的院子,只是里面的装饰都显得那么的雅致。
女子被丢在段霖森脚边,赵璃道,“段霖森,好好与着姑娘说说,我是大周燕王的王妃,我与大周燕王情投意合,何时与你有过什么?”
实在是被这姑娘弄得心情十分不好!
走后,段霖森皱眉低头看向女子,将她嘴里的尿布取下道,“古妍,回家吧!”
说完便走,有人前来给她松绑,又让她离开,哪成想古妍却是有那么大的力气摆脱束缚,一路追上段霖森。
见他进了一间屋子,过了一炷香才出来,趁他离开,进去一探究竟却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段霖森摸摸腰间,玉佩好像掉了,便回去寻找,却是见到古妍瘫坐在地上。
皱着眉头又换了一声,“古妍……”
赵璃等人为此在此处又留了一晚上,心中还是放心不下虽说那女子对她来说不过是个不相熟的,但还是有些在意她落到段霖森手中会如何。
离段府还有一百步的样子,竟是看到四个小厮抬着什么,上面还挂了一块白布。
赵璃赶紧跑去,走进才知道是具尸体,还是哪个姑娘的尸体。
就在露出来的那一节手臂以及手腕上装饰的手镯来看确是那姑娘无疑!
“怎么跑这儿来了?”楚行舟忽然出现在赵璃身后道。
赵璃转身抱住他道,“我没想过害她,我只是不想让她在纠缠我们!”
“不是你的错!”楚行舟看着四个小厮将人抬上车,皱眉道。
赵璃曾经是杀手没错,但是现在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手中沾染鲜血,总归是对孩子会有不好的影响。
楚行舟安抚好赵璃,便是来寻段霖森,开门见山道,“她怎么会死?”
段霖森毫无表情道,“自尽!”
“为何?”
“不知!”
楚行舟知道但凡段霖森不想不愿没人能够强迫得了的!
就像他这个南梁使臣,还是自己想去大周。
当初南梁皇帝为了叫他出仕做官,甘愿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交于他,却还是被他推辞。
如今那女子之死若是他不愿说,也无人能够撬开他的嘴!
就当她是自尽,想来他也不会颠倒是非!
包袱早就收拾好了,只是等着挑个时间离开罢了。
赵璃打算切断任何与外界的联系,安安静静地生活一段时间!
当即也是与楚行舟说了,楚行舟自是答应。
前些年总是在东奔西走中过活,是时候好好休息一段日子,书信一封派暗卫送回京。
只剩下一家四口驾着马车不知去往何处。
蕴惜这些日子与连宸的相处也是比较好,最起码连宸能够与她同桌吃饭,也不会嫌烦半路逃跑。
有时候习惯是一种极其可怕的事情,叫人十分讨厌。
连宸觉得自己是疯了,每次看到蕴惜觉得烦,还未见着就开始躲,但是躲便躲,躲了却又觉得耳边过于清静。
出门游湖,不与往常那般,竟是叫所有姑娘一同上了船。
一船的莺莺燕燕,你一句我一句,倒是连宸,独坐在一处喝酒。
觉得有些气闷,便是走到船头,远处山头雾气缭绕,像是她初来时半遮面。
不自觉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待察觉,便是咳嗽了几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公子为何烦闷?”一女子不知从何处来,站在他身边,将他手中的空酒杯斟满。
“想起一人!”连宸叹息道。
“公子的心上人?”女子朝着他的眼神看去道。
“不是,是个单纯的小麻烦!”连宸道。
“公子说话真有趣,既是麻烦,哪有单纯的!”女子道。
“你不懂!”连宸说完将杯中的酒水倒入江水中,进了画舫。
女子忽然露出一副极为阴狠的表情,转而又换上笑容进画舫。
待画舫靠岸,画舫中的女子一个个地下来,本来还叽叽喳喳的,上岸却是没了声响。
连宸最后才出画舫,看到岸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有些厌恶地道了一句,“麻烦精!”
岸上的女子转过头来,拨开那些莺莺燕燕,直接走到连宸面前。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没想到只是一瞬间,听到一声响亮的耳光。
“无耻,混蛋!”
连宸被打得一脸懵,周边的女子纷纷为连宸打抱不平。
蕴惜当即就留下一滴清泪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你说会陪我一起过的!”
连宸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儿!
刚想说什么,又被蕴惜甩了一耳光。
“本公主哪是你这种负心之人能够欺负的!”
这一耳光明显比之前那耳光响,听着真是有些心惊胆颤的。
连宸肿着一边脸,看着她离去,只是觉得自己的心有些刺痛。
本以为是没有女子在他耳边,觉得太清静罢了,没想到只是因为蕴惜不在才觉得冷清,竟还觉得有些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