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耀与蔡圆来了三天,不管做什么都有人跟着,若是到了什么禁地边会有人提醒,以示警告。
所跟随的商队也是在此处停了三日,才等来湘城的商船。
如是今日这笔生意谈成,那随着岚城商队前来的人都必须走,若是想留下就必须加入岚湘阁,并且发誓此生效忠于岚湘阁阁主!
所以今日注定不安宁!
经过三日的观察,蔡耀大致能够判断得出金羽柠所住的阁楼。
正想着怎么找个机会动手,或者有人能够破坏两城的交易。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西边的阁楼,也就是湘城的商队丢失了东西。
当然湘城来的商队若是丢了东西便会被默认为是岚城商队干的,反之也一样。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就是这么巧合。
两城商队闹矛盾,买卖就不成,等水落石出再考虑是否继续。
此时一位梳着朝云近香髻,发间简简单单插着两根发簪,身着深紫色的衣衫,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却是有些消瘦的美人,带领着十几个拿刀的女子出现在东边岚城商队休息的阁楼。
女子是段珞瑛身边的红人,也是六位干将的老大,叫冷凝。
但凡出现这种事都是由冷凝打理。
蔡耀听到楼下的动静,便是出门往楼下瞧,不一会儿便出现几名女子进屋搜查。
不知道湘城的商队丢的是什么,反正也不是自己做的,便是大大方方叫他们搜查,可没想到做了旁人的替死鬼!
女子们压着蔡耀与蔡圆到岚湘阁正厅,首位坐着的便是身着一袭暗红色衣裳的段珞瑛,左边是岚城之人,右边是湘城之人。
蔡耀被绑着硬是被按在地上,蔡圆则是蹲在他旁边抱住他。
此时犹如三堂会审,最终做决定的还是段珞瑛。
不知道是谁陷害?
“你可知罪?”段珞瑛威胁道。
“不知阁主所说何事?”蔡耀笑道。
“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出来?”段珞瑛一拍桌面道。
“阁主不知道湘城商队丢的是什么,又为何会在我房中找到?”蔡耀道。
只见一名女子端着一个盘子出来,托盘上是一个小锦盒,锦盒打开里面躺着的事一颗夜明珠。
蔡耀对于这等档次的夜明珠完全看不上,就算是拳头那么大的他都见过,就连裁员对这种大小的夜明珠也是丢着玩。
蔡圆摸摸自己的腰间的荷包,道,“爹爹,阿璟哥哥送我的珍珠挂坠不见了!”
“怎么样的?”蔡耀一听便开始忙活起她的事情来, 绳子早就被蔡圆解开,反正人这么多人在,跑不了,也并不打算跑。
蔡圆拿着蔡耀的食指与大拇指道,“大概有这么大,上面还有一条粉色的穗子!”
蔡耀道,“好好想想会不会丢在房间里了?”
蔡圆差点哭出来道,“不会的,我一直放在荷包里的,怎么办那是阿璟哥哥送我的第一件生日礼物!”
看到蔡圆所比划的珍珠大小很是难得,所丢失的夜明珠也没有珍珠大,相比之下夜明珠再怎么珍贵也比不得一个珍珠。
蔡圆到处摸索着,在自己身上摸了个遍都没找到,说哭便哭了起来。
蔡耀连忙安慰道,“没事,等回去爹爹再送你一个!”
这一哭一闹弄得段珞瑛头都大了,厉声道,“够了!”
不知道所说真假,本来看着这小姑娘还挺可爱,正想着从轻处理,却是哭起来。
她最讨厌小孩子哭!
蔡圆哪是说闭嘴就闭嘴的人,听到她的话,只是委屈巴巴地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大哭起来。
蔡耀起身,抱着哭泣的蔡圆,坚定道,“阁主,我们父女俩对这颗夜明珠不感兴趣。若是湘城商队查出这件事确实是在下所为,在下愿意陪十颗,但还请各位先帮忙找一下小女的珍珠,这颗珍珠对她真的很重要!”
段珞瑛并非是见到谁眼神坚定就会心软的人,但是为了岚湘阁内正常运行,还是吩咐心腹去寻找蔡圆的珍珠。
不管是哪一城的商人,都不允许出去。
派人在两座阁楼都寻了遍,果不其然东边阁楼丢了东西在西边阁楼找到。
寻珍珠之人拿着珍珠交给段珞瑛,并将此事禀报给她。
段珞瑛知道这是某位有心人故意为之,还是将计就计。
将珍珠还给蔡圆,又将夜明珠还给湘城商队。
“既然都物归原主,那边请几位回去吧!做生意也是以和为贵,若是上了和气生意谈不成,那便得不偿失!”
两城商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只得听从段珞瑛的吩咐。
在旁人的地界上还是低调一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有事需要她从中牵线。
蔡耀没有直接回去,蔡圆也停了哭泣,两人就这么定定地站在正厅中。
段珞瑛道,“还有何事?”
蔡耀单膝跪下请求道,“不瞒阁主,我与阿圆并非商队之人,前来只是想见金姑娘一面?”
段珞瑛眯眼,危险地看去道,“羽柠?”
蔡耀道,“是!”
段珞瑛冷笑一声道,“哼,你倒是诚实,但我凭什么答应你?”
“凭我与她已经定下终身!”
就凭这句话段珞瑛更不可能叫他与金羽柠相见。
毕竟金羽柠当时也是答应过她,这辈子不嫁永远呆在岚湘阁。
但是他说得这么严肃,不想是假的!
金羽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卸下劲装倒是穿上了比较舒适的白色衣裙,青丝也是简简单单披散在肩上。
此时正提笔坐在桌案前细细绘着一人的画像,看画像就是个满脸胡渣的糙汉子,但是仔细看便能之后她画的是她与蔡耀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时候蔡耀走镖回来,风尘仆仆的,胡子也没来得及刮,头发也乱糟糟的,就是如此不顾形象!
忽然房门打开,金羽柠赶紧那别的纸张将画遮上,可已经来不及,就在她动手遮画时已经被瞧见,在怎么隐藏都是徒劳。
段珞瑛不语,走到她原本所在的位置上坐下,又将画光明正大地翻出来,细细品鉴道,“画的不错,怎么想起来画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