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云,她最近没有进行什么大的公司行动,不过听人说倒是有转移资产的可能。”
秋欣悦说的轻巧,具体赵红云在做什么,她并没有让人特意关注过。
“转移资产做什么?你有了解吗?”
秋欣悦的这个说法跟江临寒安排的眼线说的一致,看来赵红云真的要放弃顾氏离开了。
“她转移资产具体做什么,不清楚。好像听说她有一个儿子在精神病院,这些你不知道吗?”
秋欣悦搅拌着咖啡杯,一副你应该知道些什么的表情。
“她嫁给我爸时并没有孩子带孩子进顾家,至于她有没有儿子,我并不清楚。我关心的是顾家的钱只能是顾家的,她带走一分都要吐出来。”
顾雅萱神色未变,心底却云涌翻滚,思忖着从未谋面的哥哥看来是时候见见了。
“呵呵,顾小姐好口气,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对面的人说话口气突转阴冷,秋欣悦很是欣喜,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之人。
“合作愉快,赵红云的事我要在一天之内听到消息。”
顾雅萱晃了晃手中的咖啡杯,彼此眼神对视,达成协议。
或许让江临寒插手顾氏更方便,但她不想让他做太多。
处理赵红云的事,她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慢慢地吊死她。
全市最大的商场。
高档家具店铺玻璃门前,两个衣着高贵的夫人相扶着逛着。
“梅姨,你看看这个床怎么样?”
江母看到喜欢的床,桌椅,沙发都是两眼冒光,一边指着看重的床上用品一边领着梅姨往她的目标去。
“暗金色的?”
梅姨心里除了一阵叹息,什么也说不上话。
谁叫夫人看上的东西太多了,如果一一买下来,估计少爷的公寓很快就会装满。
“过来试试,弹性很好,也够大,最重要的很有欧洲的宫廷风。
江母坐上去体验了一番,马上就讲解很到位,连一旁的售货员都惊讶不已。
“少爷不喜欢宫廷风的东西吧?”
听到这三个挺有年代感的词,梅姨头上一层黑线,少爷从小到大一直喜欢极简的设计风格,什么时候该口味变成了这种四五十岁人才会喜欢的设计风了。
“你看了没?怎么样?”
江母上是怎么感觉怎么觉得这床非常适合两个人睡,再加上儿子卧室里硬邦邦的床垫,今天一定要给他换掉。
“夫人,我们再看看,添点小物件的。”
夫人直接上去换床,梅姨只想拉着人走,年轻人有什么喜欢的,少爷自会安排,肯定轮不到她们来挑。
“什么小件?厨房用具不是挑过一遍了吗?哦,对,还有客厅,沙发。”
在厨房用品区两个人可是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换了一套景德镇的白瓷镶鼬,高雅简洁,这也算是符合江临寒的风格。
“夫人,现在不急着买东西,要不等少爷带着少夫人去见您了,你们一块过来买多合适,顺便也了解一下少夫人的兴趣爱好。”
这一刻,梅姨真的觉得带夫人来买东西是个错误之举,特别是她看到什么都想搬回家。
不过,夫人一向对少爷疼爱,也说明了她有多渴望少爷早点娶妻生子,也算圆了她做母亲的心。
“你说的对,换大件的,我和临寒女朋友一起过来,也免得姑娘不熟悉尴尬。”
江母倒是停了下来,认真地思考梅姨的建议,想想确实有道理。
“确实是这样,下次你们过来逛的时候,可以把她喜欢的都搬回家,把少爷的公寓装修装修,再把老宅里少爷的房间布置一下,也方面他们有时间了回家看你。”
梅姨作为理智的女人,最看重的自然是一家人和和睦睦,团圆在一起。
“是是,你看看我怎么没想到。”
江母伸手拍了拍了自己的脑袋,一脸自己是榆木脑袋的调笑。
“不买了,不买了。”
纵使她很喜欢这家的家具风格,江母也只能摆摆手,拉着梅姨一起离开。
“走我们去楼上看看女装,作为今天出谋划策者,我要好好奖励一番。”
心情愉悦的江母毫不吝啬花点钱让好姐妹也开心开心。
“买什么衣服,上次你送我的衣服还没穿完呢!你要买只能买你自己的,不能再浪费钱给我换什么衣服,都没破呢!”
梅姨改变了夫人要大动少爷公寓的想法,心绪也轻松了不少,笑道。
梅姨在江家工作将近二十五年,衣服大部分都是夫人送的,新买的商场衣服又或者是最新款的定制服饰,夫人一套一套地拿给她穿。
这么多年,她能碰到这么有情有义的一家人,她不知道改变了多少呢?
“衣服就是让人穿的,我不买谁买啊?开心就好。”
江母黄褐色眸底深处隐匿着深不可见的伤痛,买衣服倒不是因为她要每天换几身,只是因为她想简单地抛掉烦恼。
如果说购物能让一个女人快乐,那江母绝对是这类的一个。
“我陪你开心开心,但不能给我买。”
梅姨算是识大局的人,知道江家的秘密,夫人她作为女人有苦难言。
“走吧走吧!这么多事。”
江母收起烦躁的情绪,再次恢复了养尊处优的神态,一举一动都给人优雅矜贵的印象。
在别人惊现的目光中,两个女人友好地挎着胳膊乘着电梯往四楼女士服饰去,等待她们的即将是服务态度良好的导购员。
“什么?他不让你进?”
赵红云差点撕破和颜悦色的脸皮跟江父吵起来,现在她算是看透了这个男人,当初是他不敢违背家里的安排,抛弃了自己和儿子。
现在又因为江临寒,他再次没有用,看来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
“云红,你别生气,我也想找点把儿子弄出来,可守在病房门口的保镖都是最精良的,而且院方的安全防护措施很高,一时半会儿想把儿子弄出来很难。”
江父虽然不满赵红云的口气,可又看在她独自养了赵禀十几年才出现,心底总归是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