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好。”
李助刚给江临寒送了份文件,出来就看到自家夫人从电梯里下来,看样子应该是过来质问总裁上午的事吧!
江母微微颔额,代为回答。
江母推开门就看到埋头工作的江临寒,鼻头一酸,再看四周根本没有女人的样子,更是生气。
他不着急结婚,可她急,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跟他一样的大孩子都好几岁了,他愣是不投入一份正儿八经的恋情中。
江临寒在江母走向他的时候,抬头望了一眼并无什么异常表现。
“顾雅萱回来了是真的吗?”
江母把包往沙发上一丢,准备过去逼问自家儿子对结婚是怎么想的。
“你怎么知道?”
闻声,江临寒沉着冷静地放下笔,挑眉望着肯定质疑的母亲。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现在她都有了孩子,你是不是该放下了?”
自从上次他离家时说出的那些话害得她天天睡不好,生怕顾雅萱一个劲地没消息,他就死心眼地单一辈子。
江临寒恍若未闻,坦然淡定地收手合上文件,该做什么做什么。
顾雅萱回来的消息他也是刚知道,至于对那个女人的感情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改变的,但直觉的告诉自己她未婚,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顾氏的那些破事吧!
不管她对自己还有没有感情,他都愿意为之付出。
“江临寒,你就这么对你妈?说也不说,看都不看一眼?”
她着急地跑过来关心儿子,结果人家离都不离自己一下,江母受挫至极。
“我对她有感情,你还想知道什么?”
浓黑有神的眼眸拧在一起,眸中带着丝丝冰冷问了质问而话里的单单一句我对她有感情,这是江临寒与江母谈的最大尺度的感情上问题了。
“她有孩子了,应该是结过婚了吧?”
江母被儿子坚定的态度惊到,从小到大他违背自己次数并不多,而顾雅萱就是个意外。
“结过婚又怎么了?只要她能回来,不管怎么我都接受。”
有过孩子不是没有刺痛他,只是想比孩子那些外在的因素,他只想得到她。
“你喜欢她,但她未必喜欢你,亏妈妈一直相信你能够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而你又一次地让我失望了。”
江母忍住要脱口而出的怒火,生怕会有这种结局都是因为当年唐婉退婚的事给他太大的刺激了。
“她会喜欢我的,更会爱上我。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回去了,下次别再听别人七嘴八舌的嚼舌根。”
江临寒说的极度肯定,仿佛一切结果都掌握在他手中一样。
“什么乱嚼舌根,婉婉只是告诉我顾雅萱回来,要不然你又打算把我蒙在鼓里吧?”
江母不愤儿子冰冷无情的态度,为辩解时又一次被她给卖了出去。
“回去吧!过一段时间我会带她回去看你的。”
江临寒习惯了一个人安静地待在办公室,现在母亲待在一旁圆目甄甄地望着自己,很不舒服。
“你……”
一听儿子要带顾雅萱回家,江母气得郁结,真不知道顾雅萱除了长得漂亮点,其他地方有什么吸引力,几年都过去了,对她儿子的吸引力还这么大。
“她是我结婚的极限。”
江临寒给出了自己的承诺,既是给江家的一个承诺,也算是给自己的余生画个句号。
“你想怎么样怎么样吧!为了你天天操碎了心……”
江母神情复杂地望着处事沉着冷静,有自己想法的江临寒,心底暗暗感叹:真是儿子越长大越让人琢磨不透,由他去吧!
江母的放手最后换来了三个字:“谢谢妈!”
从江氏大楼里出来,江母的生活重心一下没了,脸上的高贵也在一点一点地褪去,这么多年她努力维持优雅就是为了让儿子脸上有光,现在儿子有了坚持的目标,不管结局会怎样,只要他努力过不后悔,她还有什么要求呢?
短短的两个小时里,江临寒第13次看表了,他自认为高人一等的自控力在得知顾雅萱回来之后坦然崩塌。
他想早一点见到她,好好地观察她的眉眼,有没有太大的变化。
反正五年前,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敢逃离他的女人吸引住,洁身自好地生活,想想江临寒眉角都会自然地涌出一丝翘尾巴。
“扣扣”的敲门声打断了江临寒脑海里旋转不已的想象,等李助理进来看他时又恢复了一副高冷模样的总裁。
“总裁,晚上跟余总有一个商见,几点出发。”
李助在江临寒身边待久了,自然也知道他的一些脾性,只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他也不敢擅作主张安排时间了。
“推了,给余总打个电话,改日我亲自招待他。”
江临寒蹙了蹙眉头,今天晚上的一切跟工作有关的事他概不参与,那个等待了五年的女人说等着他,这就是他工作的动力,不断壮大江氏的精神支柱。
“是。”
李助默认地点头,没有过问理由,转身离开。
“挑选一份小孩子喜欢吃的零食,最好要健康绿色的。”
江临寒凝视着助理离开的背影,看门要合上的最后一刻才下达命令。
李助顿住两步,等待着他说完,颔额离开。
儿童零食?他从来没听总裁要求过自己去做这些事,今天会突然要求这些是去看顾助理那个孩子吧?
虽然一切都是猜疑,可矛头却有着明确的方向。
小不点的离开被顾雅萱推迟了几天,现在他身上还都是红红的小点子,这样冒然离开对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好处。而温谨良却没有改签机票,依旧是明天早上到达。
在医院呆了五个小时之后,顾雅萱带着小不点回去了,从明天开始就由带回来的医学鬼才照看小不点的病。
照顾着小不点吃过东西后,顾雅萱像是经历了一场拳击比赛,浑身酸痛。脱掉踩了一天的高跟鞋,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境里,顾雅萱迷惑地看着一张模糊的脸正对着她,虽然看不清对方是谁,可质问的声音让人不寒而瑟:“你为什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