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说的?
按道理是要保密的,不过杜然和卫时一样都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对他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没换,”
司徒星空懒懒散散的靠在沙发背上:“还是唐幸知。”
“那你和姚蔓……”
杜然眼神往外示意,说话毫不避忌:“两人之间的互动挺暧昧的。”
“这个嘛……”
司徒星空双手枕在脑后,话里有话的:“不过是看她很像以前的一个人,多关心几句罢了。”
杜然深深看他一眼:“真不像你。”
活得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司徒星空哪里是会看别人像一位故人就加以关心的?
还是这种似是而非的关心。
想他以前可是连女人也不会带在身边的。
司徒星空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人不是会变的吗?”
杜然心里轻轻一噔。
外面响起敲门声,杜然定了定神,温润的嗓音一如往常,“进来。”
姚蔓捧着两杯温水走进来,身后居然还跟着那个吧台女人。
“星空哥,我是进来给你赔罪的,”
吧台女人走到司徒星空跟前,低着头,一脸的惴惴不安:“我没想到你是然哥的朋友,刚才有得罪了,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次的冒失。”
吧台女人这模样倒是有几分符合年龄的青涩了,不再是一副老道的江湖样子。
司徒星空不禁失笑。
不就是一个小玩笑吗?她用得着这样惊慌?
眼角余光扫过身边,杜然的脸已板起来,不怒而威。
看来这位老板在员工心目中是很严厉的。
司徒星空不在意的挥挥手:“没事,你出去吧。”
吧台女人又连说了两声对不起,却没有出去,而是转向面对杜然。
“然哥,对不起,我下次不敢再乱开客人玩笑了,请你原谅我这次。”
杜然望向他。
司徒星空耸了耸肩,“我们的杜总对女人别太心狠。”
杜然回他一个没好气的眼神。
“出去吧,”
杜然淡淡说道:“这次有星空帮你求情,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谢谢然哥,谢谢星空哥。”
说完,吧台女人背对着门倒着离开。
门即将关上的时候,司徒星空突然又叫住她:“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吧台女人一怔,随即下意识的望向杜然,看到后者脸上没什么表情后,才低声答道:“星空哥,我叫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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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这名字挺好听的,杜然你以后别吓着人家了。”
杜然挑眉,“你对棠棠有兴趣?”
说完,还故意去看了一眼姚蔓。
姚蔓果然不高兴了,两边脸颊气鼓鼓的鼓着。可碍于杜然在场她也不好发作,只好是不是幽怨的瞪司徒星空一眼。
“我对你有兴趣,”司徒星空揶揄道:“酒吧里有这么多漂亮妹子你一个也没看上眼的?”
要说比清心寡欲的,他是怎么样也比不过杜然。
他虽然没有带过女伴在身边,但至少也是和女人有接触的;可是杜然没有,他活得就像一个和尚,一直以来,即使有女人千方百计的想近他的身,他都会无情推开。
从不例外。
“杜然,”
司徒星空挑眉,随口道:“我有唐幸知了,你呢?别到时候我连孩子都生出来了,你还是单身狗一个。”
“你要和唐幸知生孩子?!”
杜然还没说话,一旁的姚蔓反倒先跳起来,急吼吼的:“星空哥,你不是说有可能会和唐幸知分手的吗?怎么还想着和她生孩子?”
司徒星空皱眉,几秒后表情冷酷的站起来:“杜然,我先走了。”
然后看也不看姚蔓一眼,抬脚离开。
姚蔓楞了楞,赶紧追出去。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杜然端起水杯轻抿,饶有兴致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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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哥,星空哥,”
姚蔓带着哭音在后面追赶他:“你等等我,我不会再乱说话了,你别生气。”
司徒星空恍若未闻,继续走他的路,背影冷酷得生人勿进。
姚蔓看他怎么叫也不应,心里顿时更慌了,眼珠儿一转,突然不跑了,往地上一坐,一叫。
“哎哟,星空哥,我摔跤了!”
前面的男人果然停下了脚步。
眼看这招好用,姚蔓赶紧抓紧功夫演戏:“呜呜,很痛,我站不起来了。”
边说边不安地竖起耳朵听他的反应。
她抱着打赌的成分,赌司徒星空对自己还是有点情意的。
好一会儿后,她才听到司徒星空若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然后便看到他转身朝自己走过来。
姚蔓赶紧又挤出几滴眼泪。
“摔哪里了?”
司徒星空走到她跟前,蹲下来,动手撩起她的裤脚:“我看看。”
还没等他看清楚,姚蔓已经一个猛扑张开双手抱住他。
“星空哥,你别生气,”
姚蔓语带哭音的:“我是真的很在乎你才会失态的,只要一想到你和唐幸知在一起,我就受不了了。”
司徒星空没有动,任由她抱着。
“星空哥,你会和唐幸知分手的对不对?”
司徒星空缓慢摇头。
“我这时候不能和她分手,原因你已经知道了。”
“那你想不想和她分手?”
姚蔓固执的问下去:“星空哥,如果唐幸知没事出来的话,你是不是就和她分手了?”
这次,司徒星空犹豫了好一会儿,随即又是摇头。
“这是不可能的事。”
“我不管!”
姚蔓娇蛮的大叫:“反正你是我的,不能给别的女人抢走你。星空哥,你答应我,如果唐幸知没事的话你一定要和她分手!”
司徒星空这才有动作。
他双手握着姚蔓的肩膀,缓慢地把她推离身前,然后深深看她一眼,黑眸里的情绪让人看不透。
如果她真的是陈宛,他希望她能自己主动坦白……这是他对陈宛的仁慈。
“姚蔓,你怎么肯定唐幸知一定会没事呢?”
“难道你知道真凶是谁?”
说完,视线一动不动的直直望进姚蔓眼底深处,要看清楚她每一丝细微的情绪变化。
她知道真凶是谁?
姚蔓十个手指头猛地倒插进自己的掌心里,苦苦死忍着不让身体绷紧。
“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会知道真凶是谁。”
姚蔓扯开嘴角:“只不过幸知姐是我的朋友,我当然相信自己的朋友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