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音脑子里几乎是空白的，但又好像装了太多内容。
她一点都拿不出来说服眼前这个男人。
“面对现实……”戚音喃喃的念着这四个字，忽然笑了，眼中泛出泪花，“裴锦庭，我就是没有面对现实，才对你有幻想有期待，你说的对，我就是彻头彻尾的下贱！”
她笑起来有一种惊艳的美，因为五官太清晰，稍有甜美，所以哭笑着的时候更是让人心动。
但现在，她这些特点都变得空灵起来。
不再生动。
她松开了车门，转头就走，几步后停下，头也不回的说：“裴锦庭，不管我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没办法弥补你心目中我的罪恶。除非我死，才能填补，是不是？”
她没有等回答，抬脚走了出去。
这里打车很难，戚音走出五百米都没有打到车。
她眼里到底一滴泪都没有流出来，她觉得不值得。
以前她会为裴锦庭难过的，但是现在他的完全不信任，让她彻底破灭了。
裴锦庭，就这样吧，我们就这样了。
戚音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一辆车停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的路。
车窗落下，廖博宇的脸伸出来，偏头示意她上车。
戚音有些失神，上车后，她才问：“你怎么过来了？”
廖博宇开着车，一边说：“我猜……裴锦庭不会信你。”
好一会儿，戚音才抚着额头笑了一阵，笑的浑身发颤，“你说的对。”
裴锦庭不信她。
又不是第一次了，五年前他能信她，她都不会沦为卖身了。
……
外郊别墅。
主卧，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拉着，只有壁灯昏暗的能看到轮廓。
男人坐在沙发里，整个人都沉溺在黑暗里，混为一体。
他就像是个暗黑体，黑眸睁着，也不知是看的什么。
章菲菲进来，手里握着水杯，走到男人跟前，在他面前蹲下，手搭在男人的腿上。
“锦庭，喝点水吧。”
裴锦庭瞳仁动了动，看了看眼前的女人，接过了水杯，“菲菲，谢谢你能体谅我。”
章菲菲闻言，趴在男人腿上，抿着唇笑，“婚纱我们可以明天试，我知道你对那件事情一直没办法释怀，没关系，我可以等啊……只要是你，我等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男人声线疲惫，“菲菲，是我亏欠你的……”
“你不要这么说，”章菲菲脸枕着男人的腿，闭上眼睛，“我愿意……锦庭，你知道吗，你说要提前婚礼的时候，我有多开心，我觉得我太幸福了……”
她说完，听到一声响。
章菲菲抬起了脸，看到男人已经倒在沙发上了，手里的杯子滚落到地毯上。
她的手指慢慢爬上男人的脸，喃喃低语：“锦庭，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这段时间只是太累了……我不怪你动摇了心，只要你是我的，你只是我的，你的心在那里都可以。”
她低头，亲了亲男人的脸，“锦庭，我爱你……即使你怪我，我也只能这么做。”
很费劲的把男人弄到床上，章菲菲看了男人好一会儿，才伸出手解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