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这酒后劲真大!
许鸩无声无息地摔坐在地上,一只修长的腿就那样随意支在地上,眼神邪邪地看着她,愈显风,流优雅,“你怎么了?”
白柠被动地接收完原主的记忆后,脸色就酡红一片,“能……能帮我打个急救电话吗?”
“站住,有话好好说,别过来!”许鸩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她的问题,连忙喝止她,然后往口袋摸去,找手机。
一只小手很快取代了他的手,在他胸口肆意攀摸,男人结实性感的肌肉在她掌心摩擦出火花,白柠快要急哭了,“手机呢?”
许鸩也想知道,手机呢?事情怎么会这样?
男人的衣服被胡乱丢在地上,白柠身上还是真空的,睡衣一拽,立马暴露出精致娇软的身躯。
玉体横陈,躺在他身下无助地扭动,许鸩眼睛都红了,他又不是没见过,却第一次失控成这样。
肯定酒喝多了!
“别……别碰我……”白柠顶着张脏脸,泪水落在发间,一双光溜细长美腿却不受控制地缠在他腰间吸取凉气。
想他许鸩要什么女人没有,平日挑三拣四都没找到满意的,今天怎么能献身给一个丑女,他还没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
想是这么想,白柠坚毅忍耐的小脸,泛着委屈魅惑的瞳眸,青涩又美好的年轻身体,还是映在他的眼底,成了勾,引。
他妈的他上辈子肯定欠了她!
翌日。
白柠被一阵不成调的歌声吵醒,揉着额头从床上坐起。
只不过记忆模糊,她已经记不得他们究竟有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事情。
白柠心口一滞,露出苦笑,终究还是没躲过去吗。
有什么好在意的,又不是没经历过。
她该庆幸自己是和一个俊美无匹的风雅人物上的床,而非满脸流油的胖子吗?
白柠庆幸不起来。
许鸩唱着跑调的歌在浴室里洗完了澡,回头出来就见床上空荡荡一片,他的衣服连同小裤都不见了。
许鸩呼吸一乱,捏着浴巾的模样有些迷茫。
大姑娘上轿,这还是这位大爷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白柠穿走了许鸩的衣服,顶着各种异样的目光,匆匆进了一家服装店,从里到外焕然一新才敢出来。
随后得知今天是她死亡的第二天,还是江城,还是这片时空,她的仇人还好端端地活着。
白柠握紧了拳,压住几欲喷涌而出的眼泪,等着,给我好好等着!
傅辰旭!姚梦儿!
午后,白柠从公交车上下来,恍惚地站在江城一中的门口,面色带着向往和难以置信。
她知道这里,怀孕后她给宝宝安排设想了每一个要去的学校,江城一中就是其中一个。
江城乃至整片华南地区最好的高中,办学一流,能人辈出,升学率屡创佳绩。
而今,她成了其中一员,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前世白柠就极其渴望上学,嫁给傅辰旭前,家里穷没条件,嫁给他成了全职太太,任劳任怨帮他打理一切,哪有上学的功夫。
现在想想,要多不值有多不值。
他是给了她富贵的生活,却断送了她的青春和性命!
白柠深呼一口气压抑住满腔的戾气,她现在还没有资格谈复仇,傅家现在不是她能抵抗得了的,眼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然而白柠还是把一切想得太过顺利。
刚要走进去的她就被保安拦在门口教训,理由是逃课。
白柠没有经历过,不太懂学校的规定,谦虚的没有像以前那样还嘴,倒是引得保安多看了她一眼。
接着白柠就被叫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又是一顿狠训。
白柠温温地笑,显得极为乖巧,内心却在暗骂原主简直是个惹事精。
“听说你昨天跟一班的卫光衡告白?”白柠答应写保证书后,三班的班主任又想起这件事来,脸色难看得要死,“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还不收收心?你对得起你父亲砸进来的一大笔钱吗?”
白柠无法反驳,只好垂目不语。
原主学习一窍不通,从小学开始就是班级倒数,能进江城一中,实在是爱她如命、宠她上天的那位父亲砸了一大笔钱,动用了人际关系才把她塞进来的。
因为这个,原主这两年没少被老师同学各种排挤嫌弃,久而久之就显得极为不合群。
再加上有心人的引导,少不更事,很快就变成了小太妹,品味差不说,爱好也很低俗。
除了喜欢校草卫光衡显得她有些审美水平,她这两年做的事无不引人贻笑大方。
出口成脏,打架闹事,夜不归宿,逃学逛吧都是家常便饭。
白柠就是想想,都觉得脸皮臊得慌,重生到这具身体上,她也很无奈。
这姑娘已经没有丝毫羞耻心了,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可笑,被人陷害利用了还傻兮兮的不明所以,怄得白柠欲哭无泪。
昨天是星期一,这姑娘被他们班班长撺掇和卫光衡告白,还是在升旗仪式上。
那位班长怎么说来着,待会校长演讲之前,你就偷偷溜进广播室,大声地宣读你给卫光衡写的情书,叫全校的人都知道卫光衡是你的,谁也不能觊觎。
于是这姑娘就无脑答应了,兴冲冲地跑过去,最后表完白差点没被学校领导抓过来打一顿。
要不是看在她父亲这些年给学校投资了不少钱,以这姑娘的双商,根本不可能在江城一中待那么久。
卫光衡也跟着丢了脸,却优雅地表示不介意,以及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姑娘失望难过至极,整个人都像丢了破魂,被喜欢卫光衡的女孩们各种恶整。
当晚迷迷糊糊,这姑娘就被人卖了,送到别人床上,中了药要了性命,换了白柠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