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的推开受到了阻力。
她下意识觉得事情不对!
然而今天沈杨没回来,她就一个单身女人在家当然还是要小心谨慎。
她顺手拿起了鞋架旁的撑衣杆握在掌中,再去推门——
心里有细碎的惶恐,她视而不见。
大门用力推开,什么都没有。
她愣住了。
视线往下,却看见左丞岳苍白脸庞伴着冷汗淋漓,整个人随着她推门的动作完全倒在了地上,她心里‘咯噔’一声,连撑衣杆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
她也弄不清楚!
电梯的大门依旧敞开展现一个黑黝黝的深渊,让她不敢过多凝视。
美国的夜,或者不论何处的夜都是很冷的。
她承认既然问心无愧,在美国这样民风开放的地方她留下左丞岳过夜也不怕别人说什么。
她有自信不可能发生什么,更何况这是她前夫。
总之,这件事她做错了。
有时候太强硬的拒绝反而显得心里有鬼。
不知道是为了表示自己坦白还是真的觉得今晚的事情是她做的太过分,她觉得她应该让他进来。
她蹲在他面前唤了两声。
理所当然没有回应。
当她真的把他拉进客房自己也已经是大汗淋漓。
虽然也不是没有像拉尸体一样拉过他,然而许久不曾做体力活的许梦圆也有些吃不消了,坐在沙发旁直喘粗气。
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她触及他皮肤的一刻,真的很烫。
而且他的脚好像真的不大对。
她不是关心他,而是出于他救了她不能袖手旁观的念头而去脱下他的皮鞋,拉开西装裤脚。
皮鞋脱下来的过程很艰难,左丞岳的脚已经肿到被皮鞋箍出了印子,整个脚踝肿的比她的拳头还大,也许是她摔下去的一刻他强硬要拉,扭伤了。
他自己不说,这不能怪她。
心里这样无耻的想着,她却依旧拿出了冰箱里的冰啤酒为他敷着脚踝。
像尸体一样被拖进来的左丞岳已经没了形象可言,许梦圆从来都拖不动他,最多只是拽着脚拉进来。
可惜她拉的是另一只脚,不然也许能发现的更早一点。
他的西装外套上满是灰尘。
她脸上有些发烫……
这个家沈杨经常加班很少回来,她几天几天赶片场也很少回来自然没什么人打扫。
只是偶尔沈杨会叫钟点工来,然而最近他工作的事情比较忙也许也是忘记了。
可是弄得左大董事这么狼狈,许梦圆开始觉得是自己的罪过了。
她努力说服自己是因为左丞岳和沈杨签了合同好歹是合作关系,被她弄得这么狼狈过意不去才会让他过夜,真的不是担心他。
然而她在沙发边上照顾了一 夜已经让这个理由变得无比的苍白。
她是被左丞岳的颤抖惊醒的。
即使用了冰敷,她还翻出了家里以前剩下的药给他吃也没能止住高烧来得突然。
手足无措中只能让急救车来把他带走。
等到一切结束,已经是日上三竿,神志模糊的许梦圆自己也没休息好却总觉得自己也许忘了什么……
她没想到——
真的想起时一切都晚了!!!
她说好今天要去看影片剪辑的,毕竟曾经有过经验也许可以提出一些有用的意见,因此她虽然作为一个新晋演员剧组里的工作人员们对她也是比较和善想来也是因为如此。
然而十几年如一日守时敬业的许小姐!
放了人家的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