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一张写着霍靳东先生签名的支票是你的吗?”空无一人的顶楼小花园,阿海的这一声询问在这凄迷的夜色中显得十分突兀、刺耳。
颜笙抬眼看向不断向自己走来的阿海,他此时一身服务员装扮,左手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三杯不同的酒,以及一盏燃烧的香薰蜡烛。
“你是霍靳东派来的?”待阿海走到自己的面前,颜笙语气有些戒备的问他。
颜笙坚信。
即使霍靳东现在不在这宴会中,但他的爪牙却一定在。
霍靳东是不会让她有机会脱离他的监视范围的。
“这个嘛……”阿海拉长了尾音,眼底拂过一抹算计的阴芒,只见他下一秒,眼疾手快,在颜笙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将一个香料扔入香薰蜡烛之中。
好刺鼻的香味儿。
颜笙疑惑的蹙眉,刚开口想要问阿海做了什么的时候,她已经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然后,一刻都不耽搁的,他放下手中的托盘,一把拦腰抱起晕厥过去的颜笙,通过女人事先安排好的专属电梯,顺利将颜笙带离了宴会。
因此,当陆祁佑赶来的时候,除了看到阿海留下的托盘,以及那张伪造的霍靳东签名的支票之外,他嗅到一股弥漫在空气中的诡异浓郁的味道。
“依兰花香。”
陆祁佑轻声呢喃,陷入思考--看样子,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那个叫颜笙的女子似乎真的很招男人喜欢。
只不过……一想到颜笙身上的那股独特味道,陆祁佑伸手将那一张伪造的支票给收了起来。
霍靳东或许就是让他再一次找到颜笙的关键。
夜深人静。
这家坐落在荒郊的诊所显得异常宁静。
“她还有多久清醒?”
此时,一道清冷的女人声音响起。
是谁在说话?
颜笙眉头紧蹙,感觉脑仁一阵阵钻心的疼。
“以麻醉的份量算,按理说她现在应该醒了。”此时,另一道男人声音响起。
“那依兰花的药效呢?”女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还要多久才会在颜笙的身体里发作?”
“这个……”
“你们是谁?”
这会儿,颜笙睁开了眼,她赫然看到,自己的眼前有一男一女,两人分别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带着医用手套。
而她自己则被牢牢的绑在一张医疗床上,双腿更是以一种屈辱的姿势弯曲、掰开的绑着。
“你们……你想要对我做什么?”颜笙一脸惊慌失措,戒备万分的看着两人。
“颜笙小姐,你不用害怕,更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这时候,女人出言安抚颜笙,她抬手,摘下自己脸上的口罩,露出一张美丽精致的容颜。
“我叫花颜,是霍靳东先生的心腹秘书。你是霍靳东先生的女人,所以,不管怎么样,我现在都不会对你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来的。”花颜微笑着说,言语坦诚,眼神真挚,令人完全无法怀疑她话语的真实性。
可是……花颜此时对她的所作所为,却令她一点儿都无法相信,她真的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那你现在把我绑在这里,是想要做什么?”颜笙生气的质问道。
“给你做检查。”
这一次,回答颜笙的不是花颜,而是一旁的男人,他语气傲冷警告的说:“颜笙小姐,我想你比谁都清楚,这霍靳东先生在宁市是一个什么样的厉害人物,他想让谁生,谁才有资格生;他要是不想让人活过午夜十二点,那那个人也绝对见不到明天早上六点钟的太阳。”
男人言语之间,完全是把霍靳东当做是古代君王一般崇拜信仰着的。
“你虽然有幸得到霍靳东先生的青睐,但你的身体是不是有资格给霍靳东先生侍寝,这还是一个未知数。当然了,就算你的身体够资格做霍靳东先生的暖床工具,你也绝对没有资格怀上霍靳东先生的孩子。”
听到这里,颜笙总算是明白了,花颜和这个男人之所以费尽心思的将她绑架来这里,是为了扼杀她想要借子上位的一切可能性。
好羞辱人的行为!
更何况,她颜笙还没有无能到要用一个无辜的孩子去绑住一个男人来获取财富地位。
他们也太小瞧她了!
只是……这是霍靳东的命令吗?
如果是,那么……
“我是永远不会给霍靳东生孩子的。”颜笙一字一句,语气坚定无比。
“为什么?”花颜好奇极了,没想到这颜笙竟然不想给霍靳东生孩子,“众所周知,拥有一个含有霍家血脉的孩子,哪怕只是一个私生子的身份,在宁市也永远是被人高看一等的。”
“我的孩子不需要被人高看。”颜笙回答说:“我的孩子只需要在一个健康完整的家庭里,幸福快乐的生活。”
“这么说……”花颜脸上的笑意一瞬间结上了一层寒冰,“你是打着想要嫁给我们霍靳东先生的主意了?”
她,果然是一个贪婪的女人。
“不!”
颜笙一脸不屑,“我和霍靳东迟早有一天是会分道扬镳的。”
毕竟,她和霍靳东现在只是因为利益而纠缠在一起,一旦利益消失,她和霍靳东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瓜葛。
“既然如此,那就请颜笙小姐配合我们的检查。”花颜对颜笙说,不再打算继续和她讨论,她颜笙到底对霍靳东是一个什么态度了。
“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充满了太多的变数;人心也十分的嬗变。所以,要想永远割除干净你和霍靳东先生两个人之间多余的关系,我唯有彻底剥夺你做为一个母亲的权利。”
一听花颜这话,颜笙脸色惊恐骤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花颜没有理会颜笙,而是直接沉声吩咐一旁的男人说道:“动手!”
“是。”
不一会儿,只见男人将夹着一个神秘的药物的镊子探入她的身体。
然后一股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从她身体里蔓延到全身各处。
“不!”
颜笙嘶喊,挣扎,全身因为源源不断冒腾出来的痛楚而肌肤泛白,冷汗直冒。
好痛!
就好像有一根根烫红的钢针在不断刺她的身体一样。
“你们……”颜笙一脸愤怒仇视的瞪视着花颜,“……到底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