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手颤抖着抵住他的胸膛,她细如蚊蚋的声音传来,带着哽咽,也带着切齿的恨意,“我恨不得杀了你,你放开我!!”
一句话跟欧阳炎仅存的理智再次击得粉碎!
她后退,直到肩膀抵上了背后的车门,再无退路。
“杀了我吗?”欧阳炎埋首在她颈子里,“你的确是从很早之前就想要杀了我……不要那也要再我要过你之后!”
她尖叫着用手抵住了他的肩膀,神智已经被折磨到崩溃,“不要……欧阳炎你放开……你会后悔今天做的事,不要让我在恨你了!不要!!”
她哭了,哭着嘶喊出的声音震慑心弦。
欧阳炎闷哼一声,他愈发地恨,恨得毁天灭地,成心要看她崩溃的模样!
“……唔!”她整个肩膀都蜷缩起来,疼得发颤,抽噎,也被羞辱得想要马上死去。
木风晚快要被他折磨得崩溃,浑身汗水淋漓,颤声道:“我不该认识你……欧阳炎,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认识你……你为什么不去死……”
她的指尖深深掐入他的肌肉里,声音颤抖着,也切齿着,含泪一字一句地说道!
欧阳炎的脊背,缓缓僵住。
他猩红的眸抬起,猛然将她整个人都拖拽回来!
她的头撞上了座位,黑色的发丝在座位上散落开来,欧阳炎扯着她的头发重重地压过去,低哑道:“后悔认识我了是吗?可是木风晚你不要忘了……不要忘了是谁从一开始就想靠近我,是谁先对我说喜欢!”
她尖叫,苍白的小脸布满汗水。
他看到了她颈子里的那一点旧伤口——被烟头烫过的粉色的痕迹,眸子瞬间一红,俯首吻上去,不让自己想,更不让自己怜悯!
“木风晚……”他颤声叫着,大汗淋漓,死死拽着她的发丝埋首在她颈窝,“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没有了反抗,只剩下虚弱的抵挡。
她纤弱的手指颤抖着抓紧座位套,她已经订好了离开的机票……宝宝还在家里面等着她……
“……小墨……”她哑声叫着,下一瞬却疼得呜咽起来!
欧阳炎像是要将整整四年来的渴望都狠狠发泄出来!!可听到她的声音才知道她已经承受不住,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紧绷着,放缓力道,捧住她的脸俯首凝视她。
“为什么欺骗我……”他逼近她,给她最温柔的错觉,“知不知道我多想要好好爱你……爱我们的孩子……”
“可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推开我!!”他低吼一声,又狠狠咬住了她白嫩的下巴!
她痛得低吟,整个小脸苍白如纸,汗水浸湿,快要昏厥过去。
“你其实也舍不得我的是不是?”他暗哑的嗓音充满了情浴,在半清醒半迷醉之间游。离,“木风晚我放不下你……你说话……告诉我你对我还有那么一点喜欢……一点就够了……”
可她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睁开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下是满满的泪水和绝望,整个世界都晃动得可怕,她像风雨之中的一叶扁舟,她想逃……只是稍微逃开一点就又被扯回,迎接她的是更深的折磨……
“不……”她低吟,虚弱的力气撑到了极点。
她却再也支撑不住,猛然坠入了无限的黑暗中。
……
清晨的寒风中,一个颀长的身影走过酒店前的报刊亭。
“这位先生要点什么?随便看看啊。”报刊亭的阿姨热情地招呼着。
修长的手指在一摞报纸上点了点,凝视着Z城焦点那几个字,低低道:“把这份报纸拿给我,我要一个月内,所有的期刊。”
报刊亭阿姨一怔:“要这份?”
“是。”他淡淡道。
“好的好的,马上啊!”报刊亭阿姨赶忙俯首帮他找存货,报纸这种东西寿命期本来就短,现在有人要全月份的真是太难得了。
“来,您看看,这就是一整月的……”她把所有的报纸都陈列出来。
御烈诚的目光在上面扫着,猛然停留在一张图片上,修长的手指把那一张抽出来,仔细地看。照片的背景是Z城市政中心,一辆警车静静停着,被押解的犯人是个女人,照片不清楚,可那背影是熟悉的,黑色的发丝,纤细的身段,熟悉得刺目。
看到标题,他的脸色才白了白。
——“凶杀案时隔四年再度掀起,疑犯竟是某企业首席策划师。”
而更加让他震撼的不是这些,而是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竟然是欧阳炎。
——木风晚,你果然回来了,是吗?
他大力捏着报纸,快要将那脆弱的纸页捏碎,在飞机上他已经通过朋友将那件案子的始末调查清楚了,也清楚地知道她四年前莫名失踪,现在又突然出现在Z城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