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要让我们死,至少让我们死得明白。”
再一次见他,是半夜。
他如白天一样疯狂地折磨她。
她撑到最后,咬牙问他。
“你真想知道?”
他停下对她的折磨,手指狠掰她的下颌。
“是!”她倔强答。
他从她的身上下来,连衣服都不让她多穿一件,就连夜带她走到城外的一座墓地跟前。让她看清楚坟墓里的人是谁,就让她跪在了坟前。
“坟里的人是谁,你应该记得?”
记得。
里面的人是他母亲。
前一个月,他带她来见过他的母亲,那时候他还亲口对坟里他母亲说,他现在有她,他很幸福,日子过得前所未有的满足。天堂的她,可以安息了。
“我突然发现我是多此一问,你当然记得。她因为你和你的母亲而死,你怎么不记得?”乔薇错愕看向他,就继续听他说,“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年纪那么小,就成了可怕的杀人恶魔。”
“杀人恶魔?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乔薇一脸懵。
“乔薇,你不要装了好不好?你以为你一直在我面前伪装,就可以让真相长埋于地下吗?可惜的是,你和你母亲伪装的那么好,但你们联合起来杀死我母亲的事,还是让我知道了。”
“我和我母亲,杀死你母亲?”
这一刻,乔薇终于知道,他嘴里所谓的仇恨,是什么。
“难道不是你?”他冰冷地反问她。
“说话要讲证据,裴连城,你说我和我的母亲杀死了你的母亲,证据呢?没有证据,你凭什么信口雌黄?”
“到这个时候,你都还不肯承认?”裴连城目光淬毒地看着她,下一秒,就狠抓住她的手腕,把跪在地上的她提起来,“你不承认没有关系。现在我就带你去见你想要的证据,让你亲口承认。”
“小姐,难道你忘记了,十二年前,太太死的那个下午,是你带走的她。”
十二年前,裴家管家林叔嘴里的太太,也就是萧子浔母亲死去的那个下午,她记得很清楚,那个下午,她母亲接到一通有关他父亲出事了的电话,她和她的母亲第一时间赶去那个电话说的地点,意外地发现她的父亲没在那里,反而发现他的母亲的尸体。
他们到后不久,裴连城和他的父亲就出现了。
她和她母亲因为出现在那里,被警局的人怀疑过。
后来,还是他的父亲出面协调,警局的人才放弃了对她们的继续追查。
“我没有带走她。那天是有人给我和我母亲打电话,说我的父亲出事了,我们去了那个地方,恰巧碰见了你刚死亡的母亲。”
“恰巧?”他明显不信,冷嗤道,“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恰巧?乔薇,到这一刻,我才发现你心理素质这么好,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你那天是不是穿一条白裙子,扎一个马尾?”林管家看似回忆的问她。
扎没扎马尾乔薇记不住了,她只记得白裙子。
那条白裙子是他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那个夏天她一直穿着。
“我是穿一条白裙子……”
“既然你已经承认了,说明把我母亲带去她死亡地点的人就是你。”他强行打断她,“你母亲找人在那里等着我的母亲,等她一到,她立即就派人奸污她,最后杀死她。”
事情前因后果从他嘴里说出来,乔薇才发现有多恐怖。
她当年还是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把他的母亲引去什么地方。
“连城,我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我说我没有,我母亲也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你信吗?”
她看向他的目光,除了伤痛,还带着一丝祈求。
祈求他看在他们过去的情份上,相信她一次。
“信?信你?”裴连城手指扼住乔薇的下颚,用恨不得把他吞下去的目光注视着她,“信你们,所以我母亲死了。信你们,所以你们母女杀死了我的母亲后,成功进入了我裴家。为了获得裴家的财产,你母亲更是三番五次地想要害死我!”
“害死你?”
不被他信任的乔薇眸子里只剩伤痛。
“一次在我的饭菜里下毒害我。一次把我推下水。还有一次,趁我半夜睡着的时候,偷偷潜入我的屋子里,想要活生生的捂死我。”
“你说的事情,我有印象。但是你凭什么说是我母亲做的?”
“凭什么?你母亲先杀死了我的母亲,带着你成功进入我裴家,然后再杀死我,你和她肚子里未来的孩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继承我们裴家家产。这些,不都是你母亲一步一步算计好的吗?”
“不。”乔薇双眸受伤地看着他,猛摇头,“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测。没有足够的证据,你不能乱信。”
“那还有谁,还有谁有动机杀死我的母亲,杀死我来进我裴家,侵吞裴家家产?你告诉我还有谁?”
他再一次暴怒地扼住她的下颌,有一种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的感觉。
乔薇被他问得,竟然无言以对。
不过,她一定不相信,也不敢相信,自己那么善良的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连城,求求你相信我。相信我陷害你和你母亲一定另有其人,不是我和我母亲。”
“相信你?”裴连城用含刀裹枪的目光看着她,“永远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