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鄞皱着眉头,握紧拳头,怒意渐渐从身体四周散发了出来,“裴清斐,你没有资格说沈家与歌儿,更没有资格提起六弟!!!朕不想再听到你口中听到他们的名讳。”他带着气意的起身,便想要离开,可走到屋外又停下来,头也不回的道:“清贵妃,目中无人,视礼为空,赏三十大板特以警告!”
“谢鄞,你与其这样折磨我,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的来个痛快,以免以不慎见我后,脏了你眼。”被婢女押着的她,面色淡然,双眸里却满是哀伤痛意。
“直接杀了你也未免太过便宜你了,如今还不是嫌你脏的时候,等你死后再说这些吧!”话完,他步伐带着怒意的出了宫外。
秦明廷看了看已无谢鄞踪影的门外,又看了看眸里满是悲意的裴清斐后,不禁叹了口气,竟管她做的再过小心,将宫院里打扫的再为干净,还是挡不住皇上的刁难。
“小顺子,一会儿轻点,娘娘,臣先走了。”他对小顺子吩咐完后,与裴清斐匆忙告别,匆忙赶去追谢鄞了。
“公公,该怎来就怎么来吧。”她不需要别人的怜悯,每次谢鄞让她心痛的喘不过气,她都挺过来了,她害怕这区区三十大板带来的痛感吗?
不一会儿,木板重重挥打的响声慢慢在空中响起,裴清斐趴在长凳上,像是不知疼痛一样,脸上仍旧没有任何神情,就算是疼到昏厥,她也不能做出一丝神情,叫出一声声来,哪怕她现在牙关咬到额头青筋爆出,她也不能给自己、爹、整个裴家丢半分脸。;
“娘娘,您若是实在是忍不住就叫出声来吧,不必忍着。”小顺子见她此状况,忍不住道。其实他挺同情她的,才刚刚来宫里,就受如此重刑。
裴清斐摇了摇头,“公公你尽管继续,我没事。”话完,她将牙关咬的更加紧了。
…………
大殿书房内,谢鄞手握书卷,来回走动着,似乎在犹豫这什么。
秦明廷站在一旁半响后,实在忍不住,问道:“皇上,是否有心事在身?”
“没有。”谢鄞摇了摇头。
皇上这副样子,哪像是个没有心事的?秦明廷一脸不解的问道:“您若是没有心事那……”
“秦明廷,去南溪宫叫小顺子住手。”谢鄞忽然停下脚步,打断了他的话。
“皇上,方才可是您想下旨赏贵妃三十大板,为何现在又……”难道皇上还喜欢着娘娘?
他怎么会喜欢那个女人?谢鄞不禁将脸侧向了一边,“你莫要多想,朕只是不想她就这么容易死了,便宜她。”他还没有将她折磨够,怎舍得她死?
“是。”秦明廷拱手行了告退礼后, 朝门外走去。
“慢着!”谢鄞忽然叫住了他。
“皇上,还有何事要吩咐。”他刚迈出门槛的脚又伸了回来。
谢鄞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纠结什么,半响道:“一会儿叫敬事房,派几个丫头与太监到南溪宫吧。”
“是。”秦明廷不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