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歌,你又在耍什么把戏?”裴清斐微微皱了眉头,这女人诡计多端,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可能是一个计谋。
“裴清斐!你做什么?”谢鄞听见沈婉歌的声音后,连忙进来推开了她,“裴清斐,你莫非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那个裴府大小姐?那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果然……沈婉歌果然又在耍她那小把戏。
裴清斐没有做任何解释而是跪在了地上,因为她知道不管她再怎么掏心掏肺的与他解释,他都只会相信他那宝贝歌儿,将矛头指向她,“皇上饶命。”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裴清斐,朕不会杀你,但也不会放过你,记得你今日欺负歌儿的事。”说着他目光犹如亭外附上一层冰雪的万丈悬崖一般看了她一眼后,抱起沈婉歌便气冲冲的走出了亭外。
沈婉歌依偎现在谢鄞怀里,余光里夹杂着几分得意的看了看亭中仍旧跪着的裴清斐后,带着哭腔道:“皇上,你不要怪清斐,是我当初对不起她,害她落了崖。”
谢鄞温柔的对她笑了笑,声音故意加大了几分,道:“傻瓜,这不怪你,她落崖是她自找的,谁叫她当时非要与你站在一起呢?”
他今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样,将她两年前千疮百孔的心又扎上了新伤,裴清斐跪在冰冷的地上,尽管心再痛也默不作声,直到脚步声渐渐消失,只剩下风与雪飘的声音后,她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滴落在地上,谢鄞是她心中一个结,用尽一生所有力气都怕是解不开。
“裴清斐,你还是早日将他给忘了吧。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将你爱的宠上天的阿鄞了!”她跪在地上自言自语,与其将他费力的解开,还不如花费数十年的时日把他默默忘在心中的某一个角落里。
一个月后的夜晚,屋外寒风呼啸正飘着鹅毛大雪,谢鄞果然来了,但却没有带沈婉歌一起,他身穿墨衣面色冰冷的一脚踹开了裴清斐的房门,外面的夹杂着雪的寒风顿时扑进了屋里来。
裴清斐听见房门发出的巨响后,从门里惊醒了过来,一脸警觉的看向了门外,见是谢鄞后,神情渐渐放松,多了几分惊讶之意,“你来做什么?”
“怎么?朕不能来吗?”谢鄞目光犹如外面的冰雪般寒冷的看向她,挑了挑眉。
“你自然是可以来,但却来得不是个时候,皇上您若是想要为皇后娘娘报仇的话,还是等到明日白天时来吧!”现在是夜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被师父知道了,定会说她不守道规,将她给逐出道庙。
他是当今天子,有什么地方是他不能来得?可笑!谢鄞不禁嘲讽的冷笑了两声,“呵……,裴清斐,这整个江上都是朕的,包括这破道庙!朕的地盘,朕自己为何不能来?”
他还是像当年一样,口舌伶俐,她还是像当年一样,怎么说也说不赢她。裴清斐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后,“皇上说的是,既然皇上如此喜欢贫道这寒舍,那贫道让给皇上,到别的地方挤挤便是了。”话完,她行了告退礼从他身边走过。
谢鄞见她要走,握住她手臂用力的一把又见她给拉了回来,他面色变得更加冰冷,就连那丝嘲讽的笑容都消失的一干二净,“挤挤?离尘师父是想到隔壁道士屋去挤挤还是想下山去找莫清川再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