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猜测刚刚出来,秦岭川就已经收回了之前的眼神,朝着门外走去。
白苏苏微松了一口气,跟着秦岭川的步伐,往外走去。
头重脚轻,鼻子似乎也塞了。
白苏苏脚步发沉,还是一步步,跟在秦岭川身后往前走去。
还好,不是很远。
坐上车子,秦岭川丝毫没有想要搭理白苏苏的意思,白苏苏也乐得清闲。因为她现在这个状态,脑子迟钝 的很,若是她忽然说出些什么秦岭川的逆鳞来,那就……
头疼的难受,一坐上车子,见秦岭川不搭理,白苏苏立即便直接倚在后座上,闭起眼来。
虽然还是难受的很,但出奇的睡不着。
车子稳稳停下,白苏苏刚要推开车门走出,就见秦岭川瞪了她一眼。
她摸了摸鼻子,也恍惚觉得,应该要做戏做全套。
抿着唇,任凭秦岭川第一次那么绅士的给她拉开车门,让她挎上他的肩膀。
在踏出车子的瞬间,白苏苏嘴角立即挂上温柔的笑意。
在她微笑的瞬间,秦岭川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白苏苏朝着酒会走去。
西雅图的酒会跟在自己家乡的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就是交际应酬罢了。
白苏苏一直扮演好秦岭川温婉的妻子的模样,即使脸笑僵了,也没有半点表露出来。
跟贝特拉夫妻打了招呼,贝特拉夫人果然极喜欢白苏苏的样子,要带她跟她的朋友们认识。
原本白苏苏以为秦岭川不会拒绝的,毕竟这件事情,对他有利。
可谁知,秦岭川看了白苏苏一眼,就皱眉对着贝特拉夫人拒绝了:“不好意思,我夫人今天病了,如果不是跟贝特拉先生早有约定,我一定不舍得带她出来。”
甜言蜜语真好听。
白苏苏脑子一颤,满心只有这么一句话,但不可否认,听到这话的时候,她的指尖还是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这话,也许不过是秦岭川怕她乱说话,才故意说的吧,不过,她心脏还是忍不住有些不对劲。
大抵是怕了吧,没想到,秦岭川竟然知道,她病了的事情。
但是一路上,他都没有说些什么。
秦岭川的话刚落,贝特拉夫人就用充满善意的眼神看向白苏苏,眼神里满是喜悦:“白,你可真幸福,不过你又能干又可爱,跟秦正好天生一对呢。”
白苏苏用流利的马来语谢过夫人,这才转头看向秦岭川,笑容似乎更加大了些。
贝特拉夫人果然更加喜欢秦岭川这一对璧人了,眼神里的善意,白苏苏都能轻易的察觉到。
灯光突然变换,音乐也骤然响起。
贝特拉夫人看向白苏苏:“白,你能坚持住跟秦跳舞吗?”
听到跳舞,白苏苏 的眼神就忍不住轻颤。
她抬头看向秦岭川,眉眼里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祈求。
看着她这样的眼神,秦岭川眼神里的浓墨更深,下一秒从他薄唇里就吐出一个好字。
白苏苏颓丧的低下头,暗自反省自己刚才的神情。
看起来她越是这样好欺负,秦岭川越是想欺负啊!
从上伸出一只手,白苏苏抬头,就见秦岭川挺拔的身子就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保持着伸出手掌邀约跳舞的动作。
可她……
白苏苏本就因为生病而运转艰难的大脑,极速转动,但也根本就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因为着急她头顶突然就生出细细密密的汗来。
秦岭川微不可查的皱了眉,白苏苏心尖一颤,就想要递出手掌,可这样的想法一出,立即就被自己否决了。
不能上场。
“大哥,这么巧,竟然在这里也能看见你!”
熟悉的声音传来,白苏苏眼神一颤,似乎很意外,旁边的男人也看到了白苏苏的神情,嘴角的笑意更深。
“苏苏,好久不见了。”
白苏苏僵硬的转过头看向男人,即使过去了那么多年,这个时候再次遇到,她还是有种诡异的复杂感。
“顾南安,好久不见。”
顾南安?
秦岭川嘴角微微勾起冷笑,却是伸手拉住了白苏苏的手,对她故作轻柔道:“这是秦南安!”
秦?
早就知道顾南山也是私生子,倒是没想到,他竟然是秦家的私生子。
白苏苏睫毛颤了颤,点了点头,对着秦岭川笑了笑,似乎极为依赖的贴在他身上。
不明白白苏苏这个模样,是因为什么,秦岭川还是眼神深了深,直接揽住她往台上走。
现在如果白苏苏还不知道秦岭川的用意,那根本就不可能了。
她抿着唇,低声跟他谈条件:“秦先生,今天我该配合的已经配合完了,您为什么非要带着我往台上去。我跟你说了,我不会跳舞。”
秦岭川轻嗤一声:“怎么办,我就喜欢白小姐这一副很怕又根本拒绝不了我的样子!”
变、态!
白苏苏深吸口气,却是知道,自己不能这么任由秦岭川把她揽上舞台了。
正好有人端着酒杯从旁边路过,她看准角度,直接让那杯酒,直接洒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是角度似乎有偏差,那杯酒预计只是洒在腰间的,怎么变成了胸部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秦岭川,白苏苏一把就搂住了他的腰,语气也带着急切:“衣服湿了,你不想丢人,就快带我走。”
原本以为,秦岭川肯定是在乎面子的,她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没想到,他却是微微勾起嘲弄的笑意来。
福至心灵,白苏苏忽然想通了什么。
“那杯酒,错了角度,是你搞的鬼?”
秦岭川也不否认,只是嗯了一声,手上却是直接摸到了她揽住他腰身的手,就准备把她往外提。
没想到,却被白苏苏抱得更紧了。
秦岭川身子颤了颤,眼神里也不禁闪现出几分懊恼。
这个女人,竟然一直不知廉耻的摩擦他的身子!
不然他凭着自己一向极好的自制力,也不会……
深吸一口气,秦岭川这才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是此时,丝毫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女人,竟然还在跟他提条件:“秦岭川,我知道现在受制于你,但我本来也不准备能重新嫁个好人,如果你真的不在意我出丑的话,那我也不要了这张脸,反正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