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电话那头的回答，晓晓很意外。
因为今天程晋南的反常，她很容易就想到是程晋南给她送得玫瑰。
但是现在看来真的是她多想。
晓晓挂断电话，看着这红艳的玫瑰，心头泛起不安。
十分钟后，程晋南出现在办公室内，看着这一束鲜红欲滴得玫瑰，表情冰到极点。瞟了一眼顾晓晓，指着黄倩道，“有问过外面的人没？”
“问过，都说没注意有谁进去。”
“只是有个人送花而已，你不至于吧。”看见程晋南如临大敌的模样，晓晓有点矛盾，一边觉得他重视自己，可是另一边又觉得他是小题大做了。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种不正确的感情观就该早早扼杀在摇篮！”程晋南说着扯起她的手直接走向程成的办公室。
晓晓觉得有人想看她的笑话。
可是她也想知道是不是程成做的，如果真的是他，那以后恐怕都是噩梦了。
到程成办公室时，刘潇眉还有人事部经理张欣都在，三个人攒在一起似乎在商量什么。可是如果FR有什么事，程成和刘潇眉不是应该要通知她参加讨论吗？按照程国栋的意思，FR目前就是由他们三个进行第一阶层的管理。
“程总。”张欣看见程晋南，眼睛不自主地就漂移，一副心虚的样子。
程晋南皱眉：“你就是FR人事部经理张欣？”
“是。”看张欣的样子很紧张。
程晋南点点头，手一挥就道，“出去。”
张欣忙不迭地快步走出程成的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内就剩下他们四个人。
“今天人全，把话都说清楚。”程晋南把顾晓晓拎到程成面前。
程成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随即笑道：“怎么了，大哥？”
“叫她大嫂！”程晋南声线硬冷指着顾晓晓道。
刘潇眉也站起来，双臂交叉环抱在胸前，冷声道，“大哥，你们不是还没结婚吗？”
“你们不是也没有结婚，你怎么有脸叫我大哥的？”程晋南咬牙凶狠地看向刘潇眉。
刘潇眉松开双臂，气呼呼地看着程晋南却吐不出一个反驳的字。
“大哥……”程成憋足气才喊了一声，“大嫂。”
顾晓晓见状小声道，“你干什么！”
程晋南假装没听见指着程成继续道，“记住，她只能是你大嫂！”说完，拉着顾晓晓就要离开。
对于这一声大嫂，让程成憋屈劲儿都起来了，他艰难地扯着微笑道：“大哥是不是误会那束玫瑰是我送的？”
程晋南站住，顾晓晓也疑惑地转过头看向程成。
他怎么知道的？难道真的是他安排的？
见程晋南没有回头，程成继续笑道：“我见过那个男人，一表人才！”
“谁！”
“不认识，你可以去调录像啊，一目了然。”程成说完又看向顾晓晓，“看不出来，我前女友竟然还有这么大的魅力，数一数都多少个男人败在你的石榴裙下了。”哼笑一声，讽刺明显。
程晋南也冷哼一声，随后送顾晓晓回到办公室，顺带把玫瑰扔到了垃圾桶，然后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二十八层。
这件事像是一场午梦，来得突然走得也快，没有什么蛛丝马迹找不到任何线索，几天之后也就抛之脑后。
顾晓晓因为和程晋南的赌局，一心都扑在工作上，虽然在几个外贸平台上都有询盘，可真正购买的人很少，而且即便是订单也是小数量甚至都是样品单，一个星期下来，顾晓晓完全认识到这个赌局她会输得很惨。
但是她不甘心，也固执，每天带着笔记本回家工作，可效果甚微。
“成绩不好就想想其他路子。”程晋南坐在女人的对面看着她手指轻巧地敲打字母键，心里竟然有点不舍，“你每天熬夜到两三点，这样很影响我的睡眠。”
“今天是周末，不影响。”
“你现在用餐桌工作，影响的我的用餐。”程晋南霸道。
顾晓晓穿过笔记本抬眼看他，咬了咬唇，“好，我上楼去房间。”
刚合上笔记本，程晋南的声音又穿过耳膜扰到她的心情，“就算你有诸多顾虑，可该走捷径的时候就要走！”
顾晓晓手指微微一动，不做声响，拿起笔记本走向楼梯。
“如果我告诉你要搞死黄倩的不是我，而是程成刘潇眉，你会不会改变主意跟我合作？”程晋南起身倒了一杯清水。
“什么意思？”顾晓晓捧着笔记本转身看向程晋南。
“我从来没有授意张欣开除黄倩。”程晋南直言道。
然而顾晓晓根本不相信：“你在跟我说笑话吗？一个FR的认识经理竟然假传圣旨？”
“你以为呢？”程晋南挑眉胸有成竹道，“这件事肯定是刘潇眉指使的，为的就是让你知难而退离开FR，到时候FR就是他们夫妻的天下，敛财不用说还可以收RJ的股份。”
“不可能，张欣就不怕你知道后丢掉饭碗？”
“刘潇眉肯定跟她保证过什么！”
顾晓晓沉默半会儿，还是笑道：“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我不信。”她停顿了下，继续道，“况且，建立外贸部和拿RJ股份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错了，金钱就是股份！”程晋南不厌其烦道，“就目前而言RJ的所有业务都已经系统成熟，没有什么肉可以啃，唯独FR。”
“不明白。”尽管跟这个男人学了这么久的商场战术，可在他面前自己还是一个小白。
“你不需要明白。”程晋南端着水杯走到她面前，一身简单的运动装将他身上男人阳刚的气质完全衬托，“你只要建好外贸部，拿下整个市场部门的统治权就可以。”
顾晓晓本能地想要张口拒绝，可一想到他刚刚说刘潇眉正在设法对黄倩还有自己下手，又犹豫了。
“顾晓晓，黄倩是第一个，你认为刘潇眉成功之后会放过每一个跟你关系不错的员工吗？职场很残酷，遇到私人化的职场更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晓晓眼珠子提溜一下，终于松口：“我考虑考虑。”
说完转身向楼上走去，余光瞥见男人眼底里的精光，她明知道自己算计不过程晋南，可是现在……
真的必须走上你死我活的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