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晓想挣扎逃开但她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硬是被男人强压住动弹不得。
好久没有触到他的双唇,现在反倒她心有悸动。
一瞬间感情和理智激烈摩。擦火花四溅,她咬破男人的下唇迫使程晋南结束强势的拥吻。
男人嘶哑一声离开女人唇畔。
程晋南拧眉看了眼顾晓晓没有说什么更不打算问为什么,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为什么。
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血迹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顾晓晓倒坐在沙发上闭上眼咽了咽喉咙眉头紧蹙,良久她右手双指轻触自己的唇畔似乎很流连他刚刚的热吻,但下一秒却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迫使自己清醒才能继续她的复仇。
翌日是周天,大清早起床后便见桌上已经有丰盛的早餐。
有华昱在,他们吃饭的时候总归有些吵闹并不像之前那么尴尬无声,这大致也是程晋南想把孩子留在公寓的原因。
虽然昨晚最后有点不愉快,但程晋南还是带着他们去到书店看书。
结账的时候只有华昱捧了一大堆漫画书,顾晓晓什么都没有拿。
程晋南有点不悦:“怎么什么都没买?”
“我不爱看书。”顾晓晓冷声回他。
这个答案很强势,程晋南无言以对。
程晋南有些泄气,三年前的承诺现在才实践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刚掏钱,顾晓晓突然把一叠报纸砸在他面前。
“你看报纸?”程晋南有点怀疑,他从未看过晓晓用报纸解闷。
顾晓晓冷笑指着报纸上第一版的版面强硬问他:“我们之间的交易是不是不算数?”
“什么?”程晋南一脸懵逼然后看向她手指的方向。
第一版版面登的竟然是顾容昊!
新闻标题就是顾容昊恩将仇报上演农夫与蛇的故事!
他立刻反应过来刚要扯住顾晓晓解释,女人已经抱着华昱往书店门口。
女人的步子有点快,他几乎是爬上前才扯住顾晓晓。
“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好不容易才有点进展,程晋南可不想毁于一旦。
“不是你做的还有谁?”顾晓晓冷哼对程晋南的否认完全不屑,“程晋南你还真的是一点都没变,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我真的没做!”程晋南怕扯痛晓晓手臂松开些,“但我知道是谁做的。”
“谁?”
“周步青。”程晋南无奈拧眉叹声,“这件事除了我只有她知道。”
“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别人的错完全没有你的责任!”顾晓晓抽出自己的手臂带着华昱直接拦下出租车。
程晋南双手叉腰狠狠跺了一脚!
等程晋南捧着一大堆漫画书回到公寓时,顾晓晓已经在收拾东西。
他好不容易才让顾晓晓对他有那么一丁点的信任和好感,现在全部毁于一旦。
他是真的很想留住顾晓晓,可怎么留?
程晋南也有黔驴技穷的一天!
“顾晓晓!”他现在也只能喊喊她的名字,说不出一句留下她的理由。
“这一次不像三年前,我们只有口头协议而且既然现在消息已经曝光,我不可能再受你威胁。”顾晓晓说着抬头看向男人,“这一次也不像三年前,我不会因为你任何只言片语改变我的想法像个傻。逼一样陷入你的设计好的牢笼。”
“能不能听我一句?”程晋南站在门口看着女人的侧影。
顾晓晓沉默,程晋南权当是默认。
“三年前我跟你结婚除了想得到股份也是想得到你。”他想尽量把情话说得好听点,可他就是这么不懂浪漫没有一点情商的人说出的情话连自己都觉得好笑,“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哦,是吗?”顾晓晓不动声色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可你程晋南有一句话让我这辈子都忘不掉——感情这种黏糊糊不利索又让人作呕的东西不适合我!”她微微歪着脑袋看着程晋南像是看着一个笑话,“怎么,程先生你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
“我那是气话!”程晋南急得想跳楼!
这女人脑子是有多好使,记性是有多好!
“好,气话!”女人笑着又道,“那你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算什么?嗯?”秀眉微微上挑,“你真的想跟我好好在一起,你还准备离婚协议书啊,你告诉我离婚算哪门子的好好在一起!”
“我那是因为…”白静!
最后两个字他真得不敢说出口,当初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以为自己爱的仍是当年被程国栋逼走的白静,但直到她签下那份离婚协议书,他才知道什么叫绝望!
绝望就是她若离去你的灵魂也随她而去。
这三年来,他活得完全是行尸走肉。
除了这间公寓还能找回她一点点微弱的味道让他有时能像个人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不说话?”
男人的沉默却被女人当做无话可是。
“程晋南,在你做过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后,你怎么可以有脸跟我说你只是想跟我好好在一起?”
顾晓晓已经整理好行李拉上拉链,华昱背着小书包早就站在楼下等着。
丧心病狂!
这个词形容的还真是贴切。
当初他的袖手旁观确实丧心病狂!
“我要怎么做才能原谅我?”
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程晋南终于在情场认输!
她提着箱子走到程晋南面前,“因为你,我差点被害成一个疯子;因为你,我失去是神圣的爱情和婚姻;因为你,我流产第一个孩子;因为你,我失去最爱我的母亲;因为你,我再也不知道什么是家……”顾晓晓强忍眼泪但眸光仍然闪烁,“程晋南不妨你亲自告诉我,你要怎么做我才会放过你?”
她擦过他肩膀打开房门离开。
一分钟后,他听见楼下防盗门关上的声音。
站在房内,他手足冰凉。
顾晓晓望着他的双眼控诉他的罪行时他能感受到那骨子里的憎恨,愤怒,悲戚,无奈,矛盾以及最后的绝望!
程晋南安静地站在房间静静感受刺骨的凉意。
十几分钟后,他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想知道顾晓晓这四年来所有的一切!”
他知道疯子,婚姻,孩子到底是指什么,但……母亲?家?他完全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