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羔羊。
“顾晓晓，我没有动过陈泽苏，我没有任何理由去动他。”即便知道现在说什么顾晓晓都不会相信他，但他还是愿意为自己辩解。
“那白静又有什么理由？”顾晓晓挑眉反驳。
他确实不知道理由，所以他没有办法替自己辩解。
那只口袋的手最终握拳出来。
“程晋南，别再来找我，再见就是仇人！”顾晓晓说着甩手离开，独留程晋南一人站在原地。
从医院出来，程晋南直接打电话给余成。
程晋南买了很多酒不管余成的阻止，他喝了很多酒。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借酒消愁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余成抢过程晋南手上的啤酒摔在桌上，“你当初利用顾晓晓就应该就能料到，她会恨你一辈子！”
“可我没料到，我会这么在意她。”男人苦笑又伸手开了一瓶直接往嘴里灌下去。
余成想去抢，但被程晋南绕了过去。
“等会你又胃痛，我可没时间在这边照顾你！”余成发火道。
“打电话给晓晓。”。程晋南喝下酒慢吞吞道。
余成冷笑，“程晋南你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留下顾晓晓吗？”
程晋南闻言墨眸黯然拿着啤酒缓缓起身，他的胃现在已经开始难受，瘫倒在沙发上从口袋掏出手机解锁后找到顾晓晓的电话却不敢拨出去。
“别考虑她会不会来，她一定不会接电话。”余成打破程晋南的幻想，“要不是和你有工作上的往来，她可能已经把你电话拉黑。”
程晋南苦笑一声把手机丢在一边继续喝酒。
余成说得是实话。
一瓶酒灌下后他又起身走到桌边随手拿了一瓶酒，看着桌上各式各样的酒瓶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坐在他身边陪他喝酒的顾晓晓。
那时候他单纯地利用她，而她单纯地只是想陪在他的身边。
他把顾晓晓拉进地狱焚烧，却忘记去好好保护她反而火上浇油。
“对不起。”声音喃喃出口，可就这么一下他的胃开始像火烧弋阳！
拧眉将手上的酒瓶放在桌上，反手捂住自己疼得要死的胃。
“你跟我说对不起有用？你要跟晓晓说！”
“有药吃药啊！”余成赶紧起身准备冲到楼上给他拿药。
“顾晓晓过来我再吃！”
“你想死是不是？”余成把药丢在他面前，“赶紧吃！”
“我不吃！”程晋南跌坐在椅子上执拗得很，“等她来！”
余成太了解程晋南的脾气只能乖乖拿出手机拨通顾晓晓的电话。
第一个电话她没接，第二次响到一半她才接通：“这么晚什么事？”
她声音很轻，大概是华昱那孩子刚睡下。
“你能不能来程晋南的公寓一趟？”余成摸着额头有些无奈。
他怎么就这么惨夹他们两个人中间？
“……”电话那头沉默好一阵，然后直接挂掉电话。
余成又急又无奈看了眼被挂的手机转眼想劝程晋南。
可那个男人现在已经完全瘫软在椅子上，看他惨白惨白的脸，脸颊处都有汗滴。
真怕他活不过今晚！
余成收起手机走到餐桌边上想直接给他灌药，可程晋南仅凭着剩下的最后一丝气力直接推开余成的手然后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
“程晋南，你要是真得爱顾晓晓，你就该好好活着护好她！”余成抵手扶着额头，“三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你有听过我的吗？”
“让她过来！”
程晋南气若悬丝，这四个字几乎是用呼吸飘出来的。
余成只好再打电话给顾晓晓，但那女人一直不肯接。
他又发了消息，只说自己真的有事请她帮忙。
几分钟后晓晓回消息说她已经在路上。
半个小时后，顾晓晓出现在门口，余成来不及多说直接把她拉进屋里，绕过餐桌看到躺在沙发的程晋南。
心里咯噔一下她抑制住想要冲过去的冲动，瞥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后转头看向身后挡着门的余成：“你什么意思？你骗我是吧？”
“你要是不来，他今天就得死！”余成双手合十差不多要下跪了，“我求你晓晓，就一晚上，就一晚，等他好了，我送你回去！”
“他死了我更开心！”话一说来眼眶都有些氤氲了。
“晓晓！”余成急得跳脚，“算了算了，你要走就走，我没办法了，他要死就死！”
余成撞开顾晓晓直接走到餐桌前拿起药就要往程晋南嘴里塞，程晋南一手捂着胃一手推开余成呢喃三个字：“顾晓晓。”
“她在这，她在这！”余成大吼道，“你他。妈能不能吃药了啊！”
“我想喝她煮的粥。”程晋南声音极小，可站在门口的晓晓还是听见他说的话。
红了眼眶的女人挽着袖子走到沙发边上从余成手里抢过药瓶直接倒出四粒药就往程晋南嘴里塞，“先吃药，吃完药睡一会儿，我再给你煮。”
她声音没什么波澜，听不出任何情绪。
程晋南乖乖吃完药就躺在沙发上睡着，顾晓晓从楼上拿了条盖被下来，让余成先看着她。
她以为还要去超市一趟，但打开冰箱里面放得食材都是以前她喜欢买的。
特别是做粥的食材一样不少还很新鲜。
顾晓晓心里莫名难受，挑了几样食材开始准备煮粥。
但看现在的时间，差不多正好明天吃早饭。
余成到黎明的时候就离开公寓，晓晓稍作洗漱出来时程晋南也已经坐在沙发上。
她没说什么话，也没做什么，直接走进厨房给他盛了一碗粥。
温热的粥，刚刚好。
端到程晋面前，递给他一瓷勺。
“能不能跟我说说话。”程晋南没有去碰面前的碗只是看着顾晓晓轻柔说话。
“吃不吃？”
程晋南伸手接过粥碗和勺子，一口口吃看上去特别乖巧。
这样的程晋南让顾晓晓根本不忍心去对他发火质问。
“今天能不能不走？”他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可只要有办法能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哪怕让他天天这么病着也无所谓。
这就是爱而不得吗？
当初她被白静陷害精神恍惚她是不是在心里也这么祈求着自己能够陪她？
可他那时候却只是在乎公司在乎权势在乎报复！
说什么爱她却从来没有真正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
“程晋南，做回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否则我怎么找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