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很久才跟电话那头的人道，“必须换人！”
他挂完电话，才抬头看着顾晓晓，“睡得好吗？”
“额……”
“不管好不好，中午我只点了些外卖，一起吃。”
“不用。我先回宿舍。”她没理由再在这里待下去。
“不行，我这里有些事情要让你做，你今天下午就在这里。”
“你不是说放我假吗？”
“事情多。”他回答简洁明了，斩钉截铁，完全没打算给顾晓晓回旋的余地。
她长叹一声，洗一把脸后终于坐在他的身边，确实很多事情，各种订单各种走货，还有生产部出现很多的问题。
“FAIRY品牌的事情，你没必要事必躬亲吧。”这些小事不该他亲自做的。
“闭嘴，看资料。”程晋南道。
且，什么乱脾气，好心提醒他竟然还要被说！
翻阅桌上所有的资料已经是下午两点，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她虽然肥但目前还不打算减肥呢！
再看程晋南，依旧敲打着他的电脑键盘，完全没有饥饿状态。
“程总，你点的外卖呢？”顾晓晓有种想哭的感觉。
好家伙，一个外卖等了三个多小时！
程晋南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微张着嘴，半天没说话。
“你不会是选好了，没下单吧？”顾晓晓一脸贼笑又不甘心地看着程晋南。
“那先饿着。”程晋南不以为意，“出去吃，我的工作都做不完了。”
“原来大总裁这么忙啊，我还以为总裁都只知道泡妞呢。”顾晓晓挑眉笑道。
程晋南不解。
顾晓晓也懒得解释，起身就去楼下，程晋南也没拦她。
半小时后，程晋南一抬头就发现自己的桌子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盘面。
“胃不好，就是你这种习惯造成的。”
“……”看着面前油光光的炒面，饿慌了的程晋南没有半点犹豫，一口一口地吃起来。
顾晓晓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玩。
“这些东西我都看完了，核对过，没什么问题。”看见他吃面心情突然便好，“我去楼下超市买点菜，晚上给你煮点好吃的。”
顾晓晓站在原地，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有点不安，似是在害怕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程晋南依旧吃面，甚至头也没抬。
顾晓晓自觉竟然有点失落。
买完菜回来，正要大显身手，却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
“是顾晓晓？”
“是。”一听女人的语气就知道来者不善。
“我是程成的女人，我现在在他公寓，这里还有你的一些东西，麻烦过来拿走。”
这傲气的女声，竟然有点熟悉。
“好。”
“你什么时候……”
“一个小时后。”
之前和程成在一起的时候，有好些东西寄存在他的公寓，跟他闹翻后，本打算过阵子再去拿的。
可后来发生这么多事情，一刻也没得消停，她也已经忘记这事了。
用不到的东西，总是很难记起他们在哪里。
放下手上的活儿，刚从厨房出来，就看见程晋南在客厅。
“你走路真的没有声音！”顾晓晓吓得往后一缩，拍着胸脯道。
“买什么了？”
“今天没空了，你把菜放冰箱。晚上自己叫外卖，我要去一趟程成的公寓。”
程晋南脸色忽然下沉，“去他那里做什么？”
“拿东西。”
程晋南紧抿嘴唇，双眸寒光冷冽地盯着顾晓晓，“我警告你，不要跟程成再有来往。”
顾晓晓愣住，这家伙生性多疑到这种地步？
“刚刚他女朋友打电话过来，让我去拿的，我……”
“和我无关，不需要跟我解释。”
程晋南站起身，拖着脚步准备上楼。
顾晓晓也懒得解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人。
程晋南才上两个楼梯，又背对着女人道：“我送你去吧，这边不怎么好打车。”
“不用了吧。”
“就当感谢你昨晚不眠不休的照顾。”
原来这家伙知道啊！
程晋南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松垮T恤，一条黑色运动裤，换上一双白色跑鞋，今天是难得见到的休闲装。
这么自然年轻阳光的程晋南，竟然让顾晓晓移不开眼。
驱车花了二十分钟到程成的公寓。
敲门没有人应，顾晓晓只好掏出随身带着的钥匙。
“你们关系这么亲密了？竟然还有他公寓的钥匙？”
“很奇怪吗？”顾晓晓打开门，径直走到里面，“我跟你弟弟毕竟谈过两年。”
“是，很长的时间，在他的感情史上，没有一个女人超过两个月。”
程晋南进门后，把门关上就倚靠鞋柜上，双手交环胸，淡然温柔又蕴藏风暴的目光一直随着女人的身影，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顾晓晓收拾好客厅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后已经有点累了，只剩几件衣服挂在程成房间的衣柜。
走到房门口，敲门喊人，“有人没？”
顾晓晓喊了两声，门内才有动静，一开门竟然是程成在房间里，看样子是刚睡醒。
“我来拿衣服。”
“你怎么突然来了？”他刚刚还有些茫然的眼神忽然变亮。
“你女朋友打电话给我的。”顾晓晓道，“可以让一下吗？”程成挡在门口，她也不好去推。
程成看着顾晓晓，张张嘴要说什么，可余光又瞥到一直站在门口的程晋南。
“他怎么来了？”程成指着程晋南道，“和你一起来的？”
“是啊。”顾晓晓知道他们兄弟关系不好，不过到底为什么不好，她不知道。
“你们俩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程成张口就来，完全不顾事实，甚至都没有要她解释。
可一瞬间的怒气突然又被自己的理智和失望压下去了——解释什么？和他有什么解释的，反正也不会在一起。
要解释，她恐怕不是最急的那个。
抿抿嘴，黯然道：“问你哥哥去。”
程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恨恨地看着程晋南却不敢问任何话。
程晋南始终保持平淡的脸色，波澜不惊，看样子他也不算解释。
等不及两个男人的墨迹，顾晓晓最后还是推开程成，走进房间看见床上凌乱不堪的衣服就知道，那个女人还没有走。
顾晓晓不及细想，打开衣橱的门，就把自己的衣服全数拿到客厅。
“我帮你。”
程晋南上前，帮着顾晓晓细心整理衣服，“太多了，我先拿几件到车上去。”
“好，谢谢。”
程晋南突如其来的细心和温柔，让顾晓晓措手不及，只能慌慌地点头。
可程晋南一走，一直站在远处看着他们的程成立刻就走到顾晓晓身侧，捏住她的肩膀强迫她转身注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