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正巧砸在公鸡的身上!
听到陶桃的声音,严小曼激动的掀开大红盖头,手里的红绳一松,公鸡便在大堂里乱窜,雄赳赳气昂昂,一副要胡乱啄人的姿态。
顿时,大堂里乱作一团,一帮人忙着抓公鸡,却四处撞在一起,乱作一团。
“陶桃!”严小曼看见了陶桃,激动的就要跑过去,却被严爹严妈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一直按着不让动弹。
唢呐和锣鼓都停下来了,坐在主位上的那对夫妻也看见了陶桃,勃然大怒:“快把那个扫把星给我抓过来!”
上次就是因为陶桃这个扫把星,才让他们的儿子在新婚当晚吐血身亡,最后还跑路了,错过了最佳的冥婚时间。
哼,什么周家坪的大英雄,肯定是这个扫把星触了康月地产的霉头,康月地产才打消了开发周家坪的计划。
陶桃气冲冲的跑了过去,恨不得在大堂里撒下灵石粉,让这帮助纣为虐的人看见可怕的幻想,好让他们知道有些恶是不能做的。
不过,她都忍不住了。只因为师父教导过她,除非遇见邪物作祟,威胁到了生命,才能在人前动用这些技能。
“你们要做什么?”陶桃凭借一己之力,硬是踢开那帮想要阻拦自己的人,冲到了严小曼的身边。
小曼哭得梨花带雨,脸上的妆容早就花掉了。
“有我在,没事的。”陶桃安慰的拍拍小曼的肩膀,当机立断,就抢走了小曼手中的牌位,用力的砸在了地上。
牌位碎裂了,坐在首位的那对夫妻彻底坐不住了。
“啊!贱人,贱人啊!”李母走过来,伸手,就是一巴掌,想要甩在陶桃的脸上。
堂上的人都屏气凝神,也不再忙着捉公鸡了,更加热衷于看热闹。
“不要伤害陶桃!”严小曼不想让陶桃受伤,想要撞开李母,却被自己家的爹妈死死按住,就是不能动弹。
陶桃冲小曼眨了眨眼睛,点火石花之间,迅速的往旁边一闪。她的手上早就抓着一颗石子,瞅准时机,趁机扔中李母胳膊上的麻经。
那只高悬的手扑了个空,要不是李父跟过来,从后面拽住了李母的衣服,李母恐怕踉跄一下,要摔在地上了。
“啊……”李母的手垂在那里,痛苦的叫唤起来。
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李母瞪着陶桃,破口大骂:“你这个臭丫头,死贱人,你到底用了什么邪术,我的手好疼……”
“你这样的人还需要我花费心思吗?”陶桃站稳,一脚踩严叔的脚尖上。
严叔痛呼一声,连忙松手,严婶只好放开了小曼,扶着严叔。
陶桃趁机站到一旁,将小曼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斥责道:“你家儿子身体不好,大夫都说熬不过今日,你却偏信了别人的胡言乱语,硬要娶小曼冲喜。本来我去帮忙那天,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你想弄死我,我没有找你算账,可你倒好,竟然还想拉上我的好朋友冥婚。”
“陶桃,你别再说了。”严小曼趴在陶桃的肩膀上,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凉。
“你少管闲事,他家收了我家的彩礼,本就该奉上女儿。我们去白马组,上门要彩礼的时候,他家没有归还,硬是要将女儿塞给我家。这事儿,我们李家村的人都可以为我做主。小曼,你快过来,你已经是我们家的人了。”李母摆出一副慈善的样子,冲严小曼招招手。
只可惜她再惺惺作态,小曼也不敢过去。
大家也开始嘀咕,本来是看热闹,如今却清醒了。让好端端的大姑娘嫁给一个死人,确实造孽啊!
严叔严婶面子上挂不住,听到大家嘀嘀咕咕的声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又没勇气辩驳,毕竟彩礼已经被他们花的差不多了,而且小儿子刚找了私塾,交了一笔不菲的学费。
“得饶人处且饶人,李婶子看不出来小曼不愿意吗?那彩礼多少钱,我帮小曼给了!”陶桃解开了腰间的钱袋子,眼里有些舍不得。
但是,省城里到处都是赚钱的地方,她有本事,总能继续赚到钱的。
“陶桃,你别说这种话。”小曼吓坏了,终于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惊讶的看向陶桃。
她激动的捂住了陶桃的嘴巴,充满歉意的看向李家夫妇:“婶子,叔叔,我以后一定努力工作,将彩礼钱还给你们。”
事到如今,小曼已经看清楚了自己爹妈的德行,让他们帮自己还彩礼钱,甚至帮自己说话,都是不可能的。
可陶桃刚从省城回来,哪里来的银钱啊?
“哼,我们不要彩礼钱。要不是你,我儿子会死吗?如果你早一点儿嫁进我家,为我儿子冲喜,说不定我现在连孙子都能抱上了。什么钱不钱的,我根本不在乎,可怜我儿子在底下孤零零的,我就是要给我儿找个媳妇!”李婶越说越离谱,就连声音都变得尖细起来。
她伸手指着严小曼,用力呸了一口:“快过来,继续行礼,吉时会被破坏的。”
“小曼,你别说了。”陶桃将小曼拉到身后,挡在了她的面前,将自己的钱袋子在李婶的面前晃了晃。
钱袋子里都是大洋,现大洋碰撞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还真是不少钱呢!”
“李家那点彩礼钱,最多两块现大洋。”
严婶严叔的耳朵竖了起来,两眼发光,恨不得将陶桃的钱袋子抢过来。
“小陶桃,彩礼最多两块现大洋,多余的能给我们吗?这家人欺负小曼,可千万不要便宜了他们。”严婶笑了起来。
“妈!”小曼跺脚,再次哭了起来。她也不知道陶桃从哪里借来了这么多钱,可她又不能拒绝。
“你们……你们简直无耻!”李婶怒了,就连李叔也撸起了袖子。
陶桃直接将钱袋子扔到李婶的脚边,傲娇的揽着小曼的肩膀:“我家小曼可是白马组最漂亮的姑娘,性格温婉可人,别说两块大洋了,就是十块也是可以的。”
她鄙夷的看了眼严婶:“倒是你,多行不义必自毙,小心跟你那儿子一样!”